她都哀求他了。

周闔之沉聲說：“禾禾，過去是我不對，現在我是認真的，我是深思熟慮過后做的決定。”

“如你所說，你就沒想過和我有未來，現在說什么結婚，有什么意思？”趙禾抓了把頭發，內心煩躁不已。

“過去我犯下的錯誤我不否認，現在我想挽回。”

趙禾眼眶涌上水霧，她蜷縮膝蓋抱著自己，又想起最黑暗那段時間，躺在醫院絕望的時候，尤其是流產的疼痛，想起來歷歷在目，仿佛就在昨天，鉆心的痛還歷歷在目。

“周闔之，你想挽回我就得配合？給你機會？”趙禾不禁反問，語調冷颼颼的，充滿嘲諷。

周闔之無法辯解，他也沒想辯解，也料到她的態度，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他活該，他沒有資格生氣，能做的就是盡力挽回她，“抱歉。”

“說再多抱歉也無濟于事。”趙禾說，“當然，不能都怪你，我也有責任，我不想你彌補，最好的選擇就是你回a城，不要再來找我，我不想見你。”

“還有，別來我家，我不想我爸媽知道我那段不堪的過去，周闔之，請你放過我。”

末了，補了一句：“求你。”

……

周闔之握著手機久久沒有回過神，直至手機傳來忙音，她先掛斷的電話，他的唇線緊繃，下頜線條更是繃著，棱角分明，他垂下眼簾，又打了一通電話過去，然而被掛斷了。

胸口被一只無形的手揪得很緊，仿佛喘不上氣的窒息感油然而生。

他才意識到，他真的把人弄丟了。

手機又響起，周闔之回過神，一看屏幕，卻不是趙禾打來的，而是周珺打來的。

“哥哥，什么情況？”接通第一時間，周珺迫不及待追問。

“沒什么情況。”周闔之反應平靜。

“不是，哥，你又失敗了？”周珺一聽就明白了。

“你這么聰明。”

“不是，你怎么哄的人家？”

周闔之沒說話，他在車里，剛剛出去置辦見面禮，準備去見趙禾家里人，然而一通電話過去，趙禾卻和他劃清界限，再不來往。

他不免低聲自嘲笑了笑，不怪趙禾，一切都是他的過錯。

“哥，你說句話，到底怎么回事？你這幾天做了什么，你告訴我，我幫你支支招。”

周闔之微微壓低聲音，“別來搗亂。”

“我哪搗亂了，好吧我承認之前是我跟禾禾說了不該說的，我不該說你是玩玩不是認真的，可是你那會給我感覺就是玩玩，一點都不走心。”

周珺多多少少有點心虛，“還不是你自己的問題，我問過你，是你什么都不說，禾禾還比你小十歲，正常男人找年紀比自己小那么多的，不就是圖人家小姑娘好騙好忽悠么，我這不是怕你學壞。”

“行了，你少摻和我的事。”

“怎么了嘛，又翻臉，我不是來幫你哄禾禾回來么，你這是什么態度嘛！”周珺不服氣，她也想做補救，“哥哥，禾禾很溫柔很好說話的，我都聽她表姐說了才知道原來禾禾那么喜歡你，我給你當軍師行嗎，你跟我說說你們這幾天到底怎么回事？”

周闔之懶得和她說，煩躁扯了扯衣領，雖然很不愿意承認，但他得承認，趙禾并沒有那么好哄，她被傷透心了才會徹底將他放棄。

“不說了，總之你少摻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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