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禾真沒想到那么遙遠,他問得那么直接,她一時怔住,支支吾吾好一會兒說:“八字還沒一撇,還沒著落,你就問婚禮要在哪里辦了?”
周闔之說:“不是快了嗎,都見過家長了。”
趙禾又扭捏上了,又好一會兒不說話。
周闔之湊近她,說:“海邊還是室內,還是哪里?”
“不告訴你,等八字撇了再說吧。”
周闔之說:“好,那就按部就班,一樣樣來,后天我爸媽過來,到時候兩家一起商量一下,該走的流程一樣不差。”
“你剛剛和我爸就是說這事?”
“嗯。”
“知道了。”
大過年的,小區里很多小孩子在放鞭炮,噼里啪啦的,吵得很。
這么冷的天,只有小孩子愿意跑出來玩,趙禾是一點都不想出門,只想窩在溫暖的被窩里玩手機。
今天又是例外,他今年在她家里過的年,沒回家陪父母,她不忍心撇下他,反正時間還在,又心疼油錢,她說:“要不去你家坐會吧,坐在車里好無聊。”
“好。”周闔之求之不得,發動車子帶人回了他那套房子。
回到他家里,趙禾熟門熟路了,不是第一次來,他家里很冷清,沒有半點過年的氛圍,趙禾就問他:“要是我一直不答應你,你會堅持多久?”
周闔之打開電視機,坐在她身邊,拿了條毛毯蓋在她腿上,免得她冷到,說:“說不準。”
“怎么就說不準了?”
“你看現在,不是厚顏無恥求得你的原諒了嗎。”
趙禾哼了一聲:“那是我心腸好。”
“是,禾禾是最善良的女孩子。”周闔之夜捧著她,說:“菩薩心腸,千恩不謝,以后給你當牛做馬。”
“你少油嘴滑舌的,肉麻得很。”趙禾哼唧一聲。
周闔之輕笑,說:“要不要喝點什么?”
“不想喝了,肚子有點漲,好像吃撐了。”
“吃撐了?我去買消食片。”
趙禾趕忙拉住他,“不用,躺一會兒就好了。”
周闔之說:“喝點茶?”
“不喝,好了,你別忙活了,過來坐會吧,休息一下,你不是喝了酒嗎,你的胃難受嗎?”
“不難受。”周闔之又坐回來,“沒那么脆弱。”
趙禾往他身上一倒,枕著他的大腿,說:“說真的,以后一滴酒都不能沾,知道嗎。”
“好,一滴酒都不沾,都聽你的。”
“什么都聽我的,你哪樣聽過我的。”
“不得分情況。”
趙禾嫌棄瞥他,說:“把你手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