Л一想到沈思思給別人做菜,顧乘風心里就堵得慌。
她之前可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
爸爸是校長,媽媽也單位職工,算得上書香門第。
她那雙手是拿筆桿子、是拉琴的手,怎么可以干這些粗活?
更何況……還是為這些外人?
顧乘風冷哼了一聲,開始起鍋燒油。
看著已經布好的菜,他一樣一樣地放進鍋里。
炒菜的動作不算嫻熟,但好在架勢很足,有模有樣的。
畢竟,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很快,一桌菜就做好了。
又麻又辣的麻婆豆腐,還有下飯必備的青椒肉絲、西紅柿炒雞蛋、香干炒肉、豇豆炒肉末……
沈思思沒想到顧乘風還有這一手,看著不比國營飯店的差啊……
就連黑子都使勁眨巴眨巴幾下眼睛。
他沒看錯吧,他風哥居然還會下廚?!
這能吃嗎?
會不會被毒死……
當顧乘風端上最后一道蒜泥炒白菜,面容冷俊地招呼大家上桌吃飯。
“今天……辛苦各位了!”顧乘風舉起酒杯,豪爽的一飲而盡。
黑子和他帶的幾個小兄弟也一同干了。
看著顧乘風終于有了個家,明亮的屋子和溫柔漂亮的她,黑子的眼睛突然有點想尿尿。
顧乘風壓根就沒注意到黑子,只一個勁地給沈思思和妞妞夾菜。
見沈思思只顧著妞妞,自己都沒吃上兩口,顧乘風強勢地把妞妞的碗奪了過來。
“我來喂孩子,你趁熱吃。”
“不用,還是我來吧……”沈思思讓他去陪客人說說話,她平時都是在這么吃飯的,都習慣了。
聽到習慣二字,顧乘風的眼眸暗沉了。
這些年,那個人渣就是這么對待沈思思的嗎?
她到底吃了多少苦……
他握著勺子的手指都在發抖,面上卻始終如常:“你不是想問黑子,這些東西怎么回來的嗎?”
黑子立刻接過話茬:“是啊嫂子,你是不知道,這故事是有多精彩……”
沈思思瞬間就來了興趣,也不再跟顧乘風僵持,而是很好奇地問他:“快說說,到底咋回事。”
以她對姨父的了解,送到他嘴里的東西還想吐出來?沒門!
這次卻是例外!
黑子抹了抹嘴角的油水,用尖銳的雞骨頭剔著牙。
“這事啊,其實說難也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黑子笑得很是雞賊:“你姨父不是常跟我打牌嗎?”
“你的這些聘禮,都是他在牌桌上輸給我的。”
“什么?”沈思思驚詫得合不攏嘴。
她知道姨父愛打牌,也輸了不少錢,可是……短短幾天內就輸掉了所有的聘禮,這也太夸張了。
“你們不會是……使詐了吧!”沈思思試探地問道。
說使詐都是比較文明的用語,她懷疑黑子他們很可能出千了。
黑子哪能聽不出這外之意呢?
被沈思思誤會,他也不惱,而是笑著臉解釋道:“哪能啊,我黑子雖然長了一張壞人的臉,但我也是有底線的,出來賭最忌諱的就是出千,這點規矩,我還是懂的。”
“那……”沈思思更加好奇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提起這件事,黑子就來氣,舉起酒杯就自顧自地悶了一口,辣得他滿臉通紅。
“這出千的人不是我,而是你姨父!”
黑子告訴她,陳建國這個人是又菜又窮又愛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