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婷眼前一亮,好帥氣的兵哥哥……
年紀大概二十五六,身材高大又魁梧,長得濃眉大眼的,眉宇間英氣逼人。
陳婷一臉癡相地盯著他,所有的注意力,不自覺被他的英俊所吸引,下一秒就對上一雙冷峻的眼眸。
“你剛才說的什么,有種再說一次?”
男人眼底裹挾的憤怒,讓她由內而外地透著寒。
她凍得打了個哆嗦,礙于面子嘴硬道:“怎么?我說錯了嗎?別人不了解,我還不知道嗎?她沈思思就是個窮光蛋,還學人下館子,我也是好心提醒飯店……”
顧乘風緩緩垂眸,眼底里慍色漸濃。
“窮光蛋……呵!”他低沉的嗓音中夾雜著壓抑的怒氣:“服務員,叫你們老板來見我……”
服務員見狀,立刻拔腿就跑。
陳婷翻了個白眼,罵罵咧咧的:“裝什么裝,正好,等老板過來,看你還怎么裝!”
邊上,沈思思開始有些不淡定了。
她扯了扯顧乘風的衣袖,踮起腳尖湊到耳邊,溫熱的氣息輕吐:“顧乘風,你叫老板來干嘛啊?”
顧乘風神色冷峻,薄唇抿成一條直線,輕柔地朝沈思思搖了搖頭,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
倆人的親密,全都落在了陳婷的眼里。
難道,這就是那個便宜妹夫?
陳婷上下打量著顧乘風,腦海中逐漸閃現出那零散的信息。
軍人,又肯替沈思思出頭,除了他還能有誰?
她緊握的指尖狠狠嵌入手心,心中逐漸失衡,醋意大發。
憑什么沈思思一個破鞋,還帶著個拖油瓶,能找到那么周正帥氣的男人?
而她,文工團的臺柱子,卻只能找楊懷東那樣的貨色。
簡直太不公平!
她不服地抿了抿嘴,搔首弄姿地撩起頭發:“沈思思,我勸你們還是別丟人現眼了,趁著老板還沒來,哪兒涼快待哪兒去,免得待會被人趕出去,多丟人……”
沈思思咬著后槽牙,目光逐漸變冷:“陳婷,你沒事吧?”
“我來國營飯店吃飯,礙著你什么事了?”
“你有病就去治病,江城人民醫院的腦科挺不錯的,有空去看看腦子!”
“你……”陳婷氣得面目猙獰,眼里都能迸出火花:“好啊你,你居然罵我……”
“怎么,你不該罵嗎?大好的日子,你非找我不痛快,上趕著挨罵。”
沈思思眼神如刀,相比上次見面,陳婷今天跟條瘋狗似的,逮著她一個勁地撕咬。
看來,陳婷的婚事,果然又推遲了,心中對她的怨氣不小。
陳婷平日里欺負沈思思欺負慣了,顯然沒想到沈思思居然會反擊。
那嘴皮子溜得跟機關槍似的。
她怒火攻心,像要扇沈思思一大耳巴子,手掌剛起來,就被一道陰沉可怕的眼神給硬生生逼退。
“沈思思,你現在找到靠山了,翅膀硬了是吧!”
“都敢當面你罵我了。”
她咬牙切齒:“你等著,也嘚瑟不了多久了,等老板過來,我一定讓他把你們趕出去!”
“誰在這兒鬧?”國營飯店的老板腳步匆匆,氣得胡子都翹了。
“劉老板,你終于來了!”
劉永貴定睛一瞧,一眼就認出了陳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