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感謝我,不如感謝你自己,是你自己的藥油過關,我才敢冒著風險替你多。”
費立明是親身體驗過的,金鳳牌藥油確實不錯。
再加上溫嶸那小子送去檢測過,成分是沒問題的。
當然了,最主要的,還是顧乘風那及時的身體反應。
畢竟,就連楊宏志都覺得,顧乘風可能再也醒不過來了,唯一的活路就是做手術。
可是,奇跡卻出現了,他的手指有了反應!!!
“好好照顧他吧,今天下午他父親和京都的腦科專家就會抵達,乘風會沒事的!”費立明說道。
她的公公……顧長河要來?
還是和腦科專家一起來的!
沈思思突然有點緊張,畢竟是第一次見他的父親,那個傳聞中的十分嚴厲的父親。
之前聽說許紅英的故事,她一直都覺得,顧長河因為不喜許紅英,導致對幾個孩子都漠不關心。
沒想到,聽到顧乘風受傷昏迷,他也立刻就趕來了。
也不知道,顧乘風能不能醒來,親眼見到這一幕。
眼下這十幾個小時,才是最關鍵的時刻。
這決定著顧乘風是否要進行開顱手術。
一旦開顱,還不知道人能不能從手術臺上下來。
“放心吧弟妹,他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馮晏舟安慰道。
他就在病房里,陪著沈思思一起守著顧乘風。
倆人為了喚醒他,不停地在他耳邊說話,說了好多好多關于他的過往。
沈思思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顧乘風還有那么多面……
“其實一開始,老顧在軍區大院里,是天天挨欺負的小鵪鶉,你也知道,他爹不著家,他媽媽一個鄉下來的女人,老公不疼,孩子不親的,在京都這種地方,連個依靠的親戚都沒有,受盡了白眼。”
“當時老顧因為他老媽的緣故,一直被人欺負,他當時不想家里人擔心,不想他媽傷心難過,就一直忍一直忍,結果忍到第99次,他突然就不忍了,抄起板磚就跟人干架!”
馮晏舟跟他都是京都來的,兩人也算打小就認識。
“知道他第一個打的人是誰不?”馮晏舟問。
沈思思不解地看著他:“誰啊?”
馮晏舟反手指著自己高挺的鼻尖:“你馮大哥我!”
沈思思驚訝得目瞪口呆、啞口無,好半晌才回過神:“所以,小時候是你欺負他的?”
馮晏舟咧嘴笑了起來:“是啊,你別看我現在斯斯文文,當年我小的時候,可是打遍大院無敵手,顧乘風也挨過我的揍,后來那一頓,他把我打老實了!從那天起,我就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我是最橫的,但耐不住有人不怕死啊。”
“所以,從那天起,我就成了顧乘風的小弟,鐵哥們!”
正所謂不打不相識,馮晏舟是這樣跟顧乘風成為兄弟的。
沈思思也是真沒看出來,馮晏舟這么溫文爾雅的翩翩少年,居然也有年少輕狂的時候。
倆人正回憶往昔,病床上顧乘風似聽到了他們的對話,睫毛突然顫抖了一下。
沈思思和馮晏舟同時看到了這一變化,兩人相互對視一眼,同時都屏住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