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思的不安瞬間到達了。
如果方才,只是她自己多心,是一種焦躁和心理暗示,那此刻,得到了顧乘風的證明,沈思思確信自己的油坊里進了人。
“先去問問他們情況。”顧乘風說道。
沈思思緊張地點了點頭:“好!”
她叫上金山和老李頭一起,將自己的發現,顧乘風的推測,簡單說了一遍。
大家的神色都十分緊張,特別是金山。
“我剛才把油坊里里外外都檢查了一遍,沒發現少什么東西。”金山神色凝重地說道。
這下遭了!
不是少了東西,那就是……多了東西!
大家相互交換著眼神,很明顯都想到了這一點。
沈思思的手心里都浸出了汗珠:“我們大家再仔細查查看,看是不是多了什么不屬于油坊的東西。”
“老李頭,你對老油坊最是熟悉,老油坊那邊就交給你了。”
“金總管,這新油坊是你一手建起來的,沒人比你更熟了,這邊就交給你。”
“我跟顧乘風去檢查其他的地方,記住,務必要里里外外,上梁下地,絕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沈思思雖然著急,但還是有條不紊地讓給大家分配任務。
這臨危不亂,有條有理的模樣,還真有幾分大領導的架勢。
顧乘風就這樣靜靜地站在一旁,滿眼欣賞地望著自家媳婦。
“好,那我們趕緊去查!”金山皺眉說道。
老李頭也急得直冒熱汗:“行,我們分頭行動。”
沈思思回過頭,扯著顧乘風的衣袖:“我們也走!”
顧乘風被她一路拉著往院中走去,正巧,馮晏舟抱著一個大花籃出現在門口,顧乘風趕緊朝他使了個眼色:“晏舟,你來得正好,快過來!”
馮晏舟抱得腰都酸了,聽到顧乘風這一嗓子,他一邊揉著后腰,一邊嘖了一聲:“啥事啊,都不讓人喘口氣。”
顧乘風隱忍著寒意,一把將他拽了過來,低頭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
馮晏舟的表情肉眼可見地收緊,心中頓時有了一個猜想。
“你們還記得程彪嗎?”馮晏舟問道。
倆人同時點了點頭。
“當時程彪非要跟我搶這個油坊,我當時就覺得不對勁,難道是他?”沈思思說道。
“很有可能!”馮晏舟左顧右盼,刻意壓低了嗓音:“最近,我們發現程彪的行蹤很是不對勁……”
那個程彪就是個地頭蛇,是個二流子,整天游手好閑,欺凌弱小。
前段時間突然遇到了一個人找他做事,在江城到處購買地皮。
馮晏舟他們都覺得,程彪肯定藏有貓膩,于是一直都緊盯著他,一直盯到了過年。
結果啥事都沒發生。
程彪每天除了去打麻將,就是去酒館喝幾口,然后也不鬧事,喝完就回家睡覺。
這期間,除了他那幾個牌搭子和兩個兄弟,也沒跟什么不三不四的人來往。
就連那個神秘的雇主,也沒有出現。
“在我印象中,程彪不可能那么老實,到口的羊肉被你們搶走,也什么都不做。”
“而且,他最近的行動軌跡,規律得可怕,我感覺是故意演給我們偵查員看的,他私底下肯定憋著一個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