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張口就要反駁,但最后還是憋屈地咽了回去。
少爺今天似乎特別不好說話。
唉,錢難掙屎難吃。
司機內心感慨,早知道來了也會被罰錢,他還不如直接不來,趁早巴結蘇家母女才是最好的選擇。
周毅從后視鏡中看到司機的臉色,這些年他早已經歷過各種冷臉與嘲笑,勢弱必被踩,墻倒眾人推。
他記得這個司機剛開始做事時還勤勤懇懇,不知道何時變得敢給自己臉色看了。
“叩叩叩........”周毅的手指輕輕敲打在皮質座椅上。
周家要好好清理一下垃圾了,該扔的垃圾就要扔出去,免得垃圾的臭味污染了整個周家。
司機一路上不停地從后視鏡中偷看周毅,見到周毅在下人坐的買菜車上也能坐得安穩,內心又不禁洋洋得意起來。
這些大少爺就是被慣壞了,平時出行不是跑車就是什么外國車。
現在用便宜的買菜車給他坐,還不是坐得穩穩當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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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周家。
蘇母穿著貴氣的綢緞長裙,手腕戴著價值十幾萬的碎鉆手鐲,熟練地躺在沙發上。
她吃著進口的血燕窩,就這么這一口下去,就是普通工人一個月的工資,高高在上的蘇母,斜眼一瞥旁邊站立的傭人。
“這血燕還不錯,聽說是什么馬什么西亞進口的,嘖嘖嘖這貴得嘞,正好給我拿幾盒過來送禮。”
傭人遲疑了下,眼神望向蘇母那條肌肉萎縮的斷腿。
那是蘇母為了救周老太太而摔斷的,自從摔斷了腿后,蘇母仗著救了周老太太一命,就開始在周家就開始橫行霸道起來。
剛開始傭人們還憤怒不甘,向周少爺告了好幾次狀,結果周少爺卻視若無睹,甚至可以說是縱容。
至此之后,他們就再也不敢對蘇母擺臉了,完全當蘇母是家里的第二個主子。
更別說,周少爺還對蘇清嬌無微不至的追捧。
“嗷!!!”
傭人們敢怒不敢,被關在后院的藏獒仿佛通人性似的,對著屋子里霸占了自家主子沙發的蘇母呲牙,發出陣陣警告的叫吼。
蘇母眼皮子直跳,嚇得拍了拍心臟位置:“嚇死我了。”
“這死狗怎么還沒有拖出去賣了。”
“要是嚇到我心臟有問題,你們一個個都要負法律責任。”
傭人滿臉為難:“這是少爺養的藏獒,養了好些年了,萬一要是賣了,少爺知道了會開除我們的。”
蘇母不屑地撇著嘴,霸道地說:“養這么一條沒用的廢物,一天吃那么多,周家哪有那么多錢養。”
見傭人還是不敢動,蘇母冷笑道:“你們覺得我說話沒用是吧,也不看看現在周少聽誰的話。”
“在周家當了這么久的下人,還認不清時局嗎?我告訴你們,我女兒是板上釘釘的周家少奶奶。”
“不聽話的人,到時候我讓你們一個個都滾蛋!”
“周家的待遇可是瀘城最好的,你們不想干,后面有大把的人排隊等著干。”
蘇母早已經把周家下人包括財產都認定了是自己的,在周家橫行霸道指揮人慣了,她也不怕這些人去告狀。
周少對自己女兒的深情,作為過來人她看得一清二楚。
他們去告狀,遭罪的只會是他們。
既然偌大的周家都是她的,那她處理一只畜生算什么問題?
若是這死狗對她搖尾乞憐,她也能大發慈悲地給這條死狗一口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