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文青早年失孤,跟宗族關系也不怎么好。他失蹤后,朝廷倒是派人調查了,但結果……”秦雨聳聳肩。
沒有人去關注竹文青的失蹤案,案子也就不了了之。
蘇云漪沒想到第一個符合十惡陣中魂魄標準的人就這么離奇。
按照秦雨的意思,竹文青倒是很符合他們的猜測。
“繼續。”蘇云漪抽出另外一幅卷軸。
打開后,里面也是個男子。
只是這人的畫像很模糊,顯然是記得這個人的人不多了,畫師努力也只能畫成這樣。
相比竹文青的風姿綽約,這幅畫上的人身材魁梧,五官不清晰。
旁邊的小字也寫了。
這人家境一般,平日里在市場給人抗包推車,賣力氣活。
偶爾還會去山里打柴,賣給街坊鄰居。
家中有妻有兒女。
但是在十六年前失蹤。
家中失去了頂梁柱,妻子倒是強撐著把兒女養大了,但前兩年也去世了。
兩個孩子都已經成婚,對父親的印象非常模糊。
街坊鄰居也只記得一個大概,這才有了現在的畫像。
“呂忠。”蘇云漪看著這人的名字。
旁邊,秦商也拿起來了一幅卷軸。
依舊是個男子。
“賈平貴。”秦商皺著眉,畫里是個挑著扁擔的男人,看這模樣就知道是個走街串巷的貨郎。
“是十三年前失蹤的。生辰八字符合,而且至今沒有下落。”
薛荷已經沒心思看這個了,雙手托腮坐在一旁,嘟囔道:“還京城呢!居然丟了這么多人都找不到。”
賀康已經從震驚中恢復過來,知道這群人是想找到跟十惡陣有關的魂魄。
加上他也不是第一次跟鬼打交道,與薛荷說話的時候反倒是自然許多:“京城怎么了?京城才更麻煩呢!”
賀康哼哼著說:“像我們這樣在最底層摸爬滾打的人,要是每個親戚朋友,丟了死了根本不會有人注意到。只要把尸體往山里一丟,喂了山里的野獸,一點水花都驚不起來。看你樣子,生前也是個大小姐吧?肯定不知道我們這些人的日子是怎么樣的。京城人這么多,來來往往,客商書生什么的,丟個人算什么?”
賀康從小到大就見過身邊的人突然就失蹤了。
但很快也會有消息傳出來,不是死了,就是被關在賭場或者青樓里還債。
失蹤?
失蹤算什么?
還有更可怕的呢。
賀康也隨意地抽出一幅畫,這次倒是個女子了。
“咦?”賀康愣住了:“這不是流芳院的花魁?她是失蹤?可當初傳出來的風聲是她被南邊一個商人贖身買下帶走了。”
“誰?”秦商蹙眉,朝著賀康伸手。
大理寺不可能在這樣的事情上犯錯。
而且還是這么低級的錯誤。
畫上的女子是流芳院曾經名動京城的花魁瑤娘,六年前離開流芳院。
流芳院對外宣稱瑤娘被一個南方商人贖身帶走了。
但是,最初流芳院報官,瑤娘是失蹤。
“這案子倒是越來越復雜了。”蘇云漪也探身看去。
前朝、狀元、花魁。
還有一個身份不明的貴女。
死者還都是如今的勛貴。
從郡主到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