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他不小心說錯話,得罪了什么人,到時候這個胡商的身份就等著被人狠狠宰一刀吧!
李松道:“主子經常走這一條路線,我們將香料和玉石帶到京城。京城有好幾家制香坊和脂粉鋪都是主子供貨。回去的時候再買上京城這邊的絲綢和布匹再回去。這條路我們每年都要走兩次。”
李松對秦商和蘇云漪沒有隱瞞。
他們商隊上次路過這里的時候,恰好是大半年前。
那個時候還沒有茶棚,但落霞鎮卻發生了一件聳人聽聞的事情。
“落霞鎮有個姑娘,與人有染,珠胎暗結……”
那姑娘的事情很快被家里人發現。
姑娘的父母極為震怒,據說是落霞鎮有頭有臉的人家。
出了這樣的丑聞,全家都要在落霞鎮顏面掃地。
逼著那姑娘問出孩子的父親是誰。
但那姑娘怎么都不肯說。
“那戶人家給姑娘灌下了紅花,卻怎么也落不下孩子。后來,派了家里的仆人去縣里抓了一包落胎藥。”
李松聽說這件事情的時候,也嚇了一跳,語氣有些沉重地說:“落胎藥喝下去,孩子依然在肚子里,倒是將那姑娘疼得滿地打滾。”
“那家人用了很多辦法,這個孩子怎么都掉不下來,反倒是把那姑娘折騰得都快不成人形了。因為這個關系,原本那家人想要隱瞞,可家中的仆人沒有管好嘴巴,把這稀奇事跟家里人說了之后,很快落霞鎮大部分人都知道了那姑娘身上發生的事情。”
到那個時候,與人有染,珠胎暗結都已經不再是事情的重點了。
讓人說得最多的,還是那個姑娘懷的到底是什么孩子。
紅花、墮胎藥,甚至是讓人用布勒住肚子,這樣折騰,那個孩子居然還在腹中好好的。
“隨著那姑娘的肚子大起來,她的父母也怕了。覺得那姑娘懷的根本不是個孩子。鎮子上也開始有風風語,說與那姑娘有染的不是人,所以她懷的也不是人的孩子。”
蘇云漪聽得震驚不已。
都這么折騰了,居然還能懷下去?
“到了這樣的情況下,那個姑娘還是不肯說出孩子父親是誰?”蘇云漪驚訝到有些說不出話來。
一般的姑娘家碰上這樣的事情,估計嚇都要嚇死了。
李松搖頭:“我打聽到的是沒有。但后續怎么樣了,我們也不知道。我們不可能在路上耽擱太久,哪怕再好奇,也只能帶著商隊離開。”
好奇歸好奇。
別的也沒有他們做生意重要。
李松道:“這落霞鎮位置偏僻,但內里并不貧困。這周圍的山里長了一種桑樹,給蠶吃了之后,吐出來的絲非常好。織成布之后在陽光下流光溢彩。暗處看是白色,陽光下便是五彩繽紛的。”
“只可惜,我們哪怕把一頭駱駝的香料留下,落霞鎮的人也不肯賣布給我們。”
李松是真覺得可惜。
邊關是艱苦了些,但有錢人不少。
尤其是一些胡商。
只要不打仗,他們帶上京城買來的東西出了關沿途賣。
一年走這兩趟,就夠他們一大家子吃喝了。
過得好的還能在家養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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