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華瑤的調查篇幅最多。
“梁旭調查了她兩次呢。”
阿蘭走進屋子找了個整理箱,放在他面前,“我這人特別懶,什么東西都堆在箱子里,也虧了這樣,很多東西都在,除了你手里的資料,還翻出了一些梁旭當時找人,給我寫的線索關鍵詞。”
紀莫年翻著,真的很瑣碎,有隨手寫的號碼,名字,地址,都是讓阿蘭去找的。
最后,阿蘭在這些記錄的東西里翻出一張紙,是一款戒指的設計圖。
可以看出那枚蝴蝶戒指,梁旭修改了幾次,最后才定稿。
阿蘭說這句話的時候觀察著紀莫年的臉色,“那個女孩,和梁旭在一塊過,我當時雖然沒看到正面,可這幾天整理出當時調查的資料,我敢確定就是她。
她曾和梁旭在一塊,梁旭死了,她現在又和你一塊,紀莫年,她會不認識你嗎,不知道你和梁旭的關系嗎?我只是有些害怕。”
阿蘭知道自己沒有資格,無論梁旭還是紀莫年,都像天上的太陽,她不明白他們為什么都會喜歡一個下八里出身的女孩。
她是不該嫉妒的,可當找出資料看到華瑤的信息,一些細節她就想起來了,當時將這些調查遞給梁旭時,他也如紀莫年一樣專注地看著其中一人。
“華瑤,她的信息是唯一一個有地方對不上號的,她經常與一個和她長得很像的女孩,就是她,在一塊。”
阿蘭指著另一個女孩資料,是和梁旭一樣自殺的那個。
“其實若看背影,真的分不清呢,這女孩在下八里惹過事,別人報復,結果誤傷了華瑤。其實我覺得那女孩后來的死,也許有問題的。”
阿蘭意有所指,看著他的眼睛。
“梁旭說過,華瑤這個身份恐怕不對。”
紀莫年沒抬頭,呆呆地看著箱里的東西,其實不只梁旭的,還有他隨手寫下的,都在里面。
阿蘭舍不得他和梁旭隨手扔下的任何,包括遞給她的打火機,還有空了的煙盒。
阿蘭知道自己的心思泄露,可她不在乎,她只想讓紀莫年清醒過來。
但這些東西中,確實有吸引他的,是一串普通的旅游古鎮常見的,塑料手鏈。
上面有木頭、塑料以及一些燒的很粗的陶瓷,形狀各異的穿成一條,看起來真的很廉價,不過讓紀莫年心里震顫的,是手鏈陶瓷位置上,印著一只蝴蝶。
阿蘭解釋道,“梁旭設計戒指,和我描述過,我問他從哪看的,為什么不直接把樣式拿來,給工匠看看也不用他費勁的畫了。他說拿不來是別人的,但他拍過一張照片給我,就這樣一條手鏈。
我后來去縣城那邊古鎮旅游,偶然看見了一模一樣的,店主說是她手做的。我覺得有趣就買了回來。
但這么聯廉價的手鏈,帶著給客人做美甲都被鄙夷,再后來就不知扔哪去了,沒想到在這。”
“這條手鏈,梁旭拍過給你看?”
“對,他好像就是按照上面的蝴蝶圖案設計的戒指,但戒指做出來和圖片不可能一樣。”
“能把它給我嗎?”
“你要這個干嘛?”可阿蘭看到他的臉色,“好。”
紀莫年臨走前,阿蘭還想說什么,但他打斷她,“阿蘭,如果還當我是朋友,我能求你件事嗎?”
“什么?”
他舉著那份資料,“這個東西,能給我嗎,別告訴任何人。”
阿蘭眼神顫抖,“紀莫年你不怕死嗎?當初梁旭就是因為她。”
“這中間很多事你不知道。算我求你了,好嗎?”
阿蘭抿著唇,終于支撐不住了,“可已經,來不及了,對不起,紀莫年。”
“什么來不及?”
“你們原來報社的兩個人,調查梁旭找到我,我聯系不上你,就把東西給了他們,這個之所以是復印版,是因原版已經送去了刑警隊,所以,我今天才在那附近。”
紀莫年不可思議的看著阿蘭,后者躲避著他的目光,“我,我沒別的意思,我只是不想你執迷不悟。我們,都是想救你,莫年。”
他不可置信,同時想到什么,“是邱志強故意讓你在咖啡店絆住我的,是嗎?你們究竟干了什么?”他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阿蘭張張嘴,最后什么都沒說出來,紀莫年摔門而去。
他也不知自己在怕什么,只一瞬心慌,他打電話給律師,結果打了幾次都沒通,車子在路上疾馳。
可此時夕陽下,正是晚高峰期,堵在了二環路上,他急躁的按著喇叭可就是不走,前方兩個肇事車輛在路中間,車主下車吵個不停,后面全是按喇叭的聲音。
紀莫年焦躁的按響車上收音機,想聽聽路況,可幾乎一打開,里面就傳出了安城備受關注的新聞。
紀莫年一愣,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是什么,馬上拿出手機,發現根本不是做夢。
安城醫院尹淑芳的項目團隊,臨床試驗得到了第一階段成功,經過三輪志愿者的經驗,項目團隊利用多刺激法對不同情況的腦損傷患者用藥。
其中志愿者里年紀最小的鐘姓患者,在今天下午已經蘇醒,具體身體狀況還需進一步觀察。
“這是國內醫學史上的一大進步,也是ai監測聯合治療領域的階段性成功,未來這項技術將運用到更多領域,為造福人類作出貢獻……”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