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再說了,我求你了。”
可華瑤根本沒有停下來,繼續道,“他們那些機關算計的上位者,有一次前車之鑒的失敗案例,自然不會再設同樣的局。
而表面上和以前一樣,我也是勾引你,就像當初星宇勾引你姐姐一樣。
你們這類人有一個特點,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專門妄想不切實際的所謂自由,活的矯情。只要給你們點叛逆的甜頭,就會覺得那是幸福。這些在我們看來,都太可笑。
我以創傷后遺癥的切入點吸引你,再一點點深入你的心,再把你拐到外面去,這和當初對你姐姐的套路一樣。
只是這一次你父母早有準備,所以無論是拍的你床照,還是和你在墨縣生活中引誘你做一些出格的事,拍了照片,你父母都會找關系攔截。因為從你姐姐的那些事里,你父母早就吸取了教訓,有所準備。
但你覺得,指使我的人會想不到這些嗎?
他大費周章,僅僅為了那幾張照片嗎?就算照片沒被你父母攔截,放出來了,也不過就是丑聞。輿論可操控,幾個熱搜擋一擋就下去了。
大不了你爸把你送出國,不痛不癢的,根本用不著花心思。
而那個人真正目的,并不是讓我勾引你然后拍照片來威脅你父母,指使我的人知道你父母會出手。
他要的是,我死纏爛打在你身邊,最后逼得你父母對我動手,最好鬧出人命,這才是拿捏你父母最好的把柄。”
紀莫年不可思議,“不會的,不是這樣的,那你?你在騙我對不對。”
“到現在,你還執迷不悟嗎?”
華瑤看向他的眼中滿是悲切和復雜,“對方要的就是你父母忍無可忍對我出手,如果不出手,我就一直在你身邊膈應著他們,出手了就是陷阱,這是個所有人都知道規則的陷阱,一切都心知肚明,可也是個厲害的招數。
要么忍受我的存在,時刻注意我,就會影響你爸在省里做事的判斷,影響和你的關系,對于他們上位決策者來說,分心即大忌。
要么忍不了對我下手,就要冒著被對方抓把柄,威脅的局面。無論怎么選,對你父母來說都如鯁在喉,這才是這個局的厲害之處。
而這個局最關鍵的難點,就是你上鉤,并且要深陷其中。
其實在我之前,也有人勾引過你吧,這么多年,像你這樣出身的人,身邊別說來路不明的女人,來路正的都要提防。
我猜,你父母早和你說過這些,你也清楚的知道你身份的不同,對于接觸你的男人女人同事朋友都要防備。
所以這也是你的悲哀,有什么交心的朋友嗎?沒有,和誰都要有防備,所以你內心孤獨,這也是我的切入點。
紀莫年,我了解你的一切,知道哪一個點最走心,哪一點會讓你淪陷,一切都是設計好的。”
“他怎么知道你一定成功?這中間那么多變數,你在騙我,對不對華瑤,你還在騙我。”
“我在和你攤牌,可你卻覺得我騙你,這還不能說明我的成功嗎?
找上我的人,是下巴里的混子,我不知道他上面是誰,但長期的接觸,讓我漸漸摸到了門路,也正因為我夠聰明,對方才愿意多給我一些你的信息,才有了你上鉤的成功。
而且我猜,除了我,他肯定還找了其他人,只有我成功了而已。”
“不是這樣。”
紀莫年還固執的想找到她話里的漏洞,想要證明她說的都是假的,他已經自欺欺人到了一定程度。
“其實紀莫年,你也不是多舍不得我,你只是不敢面對真實的世界,不想又回到孤獨中去而已。”
“可你也說了,我父母會阻攔,就像你騙了我,他們會告訴我。你騙了我,會拿出證據,如果我不來找你呢,這是不是就失敗了。這根本不是個成功的局,這有漏洞。”
“確實,你只要稍微動搖,這個局就不會成功,你以為上面博弈,僅僅靠我一個下八里的女人?我只是他們博弈中最微不足道的一環。
你知道的,或者你不知道的,他們之間多少對決,想都能想得到。
我一個下八里出身的,人人踐踏的草芥,有人找我去接近男人,這種事太平常了。
只是我后來漸漸發現,我接近的不是平常的人。指使我的人也想以犧牲我達到目的。所以我才會現在和你攤牌,也是為了自保。”
“你可以說接近我是有目的的,一切都是有目的的,甚至你騙了我,你玩弄我,可我們在一起的時候,那些細節,我不信這世上有人演技那么好。”
“我是對你動心了”
“所以你現在,在和我坦白,對嗎?”
“我這么多年,包括在下八里,經歷過多少黑暗,我被背叛被利用被玩弄,我早就對人性失望對男人失望了,所以我才能那般出手精準拿捏你的心。
是因為我沒參雜任何感情,才一擊即中,可惜戲演多了,或許是你。”
她有些留戀的摸著他的臉,“你太好太干凈了,我才入戲太深,動了心。”
紀莫年抓住她的手腕,“那我們不要管過去好嗎?只要你別離開我,只要現在開始是真心的,不管過去,我們就在一起可以嗎?
你不也知道嗎,我從一開始對你的同情也是目的不純,你了解過我姐姐的事,知道我姐姐的死并不是外界傳的那樣,而是我家里的丑聞。
但你肯定不知內情,其實姐姐是我害死的。所以我一開始對你也是目的不純。我想贖罪,因為你和姐姐的創傷后遺癥很像,我只是為了療愈自己,所以我也利用了你。”
紀莫年說這句話的時候,無法呼吸渾身顫抖,他知道自己犯病了,但他控制不住。
想要用一切挽留住那好不容易得來的愛,他不想失去她,他也不明白自己怎么走到了今天這個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