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陰婚啊,這年頭,女的活著能撈錢,死了也能撈一筆。就算是那大卸八塊的也沒事,一把火燒成灰,只要燒前讓賣家看看是女的就行。”
陳立心里震撼著,攥緊了拳頭,繼續問道,“蘭花身上也有傷?什么樣的傷?”陳立有所感覺,這些傷痕聽著和洪先生虐待的傷很像。可那時候洪先生還沒開始施暴才對。
“有,胸上,有疤痕,還有前面這里有些穿孔,腿還瘸了,最重要的是舌頭也被搞了,說不清楚話,和啞巴一樣。不然能那么便宜嗎?連女尸都不止五千塊。”
汪大全大概是說嗨了,一臉不屑,小寒氣的發抖,“你們這些人,對女人的殘害,真是喪盡天良。現在還敢這種語氣。”
這一嚇,汪大全才想起來面前的是警察,“我沒有,我沒有,我是被赫木匠騙了的,我真沒搞。”
“你說你沒搞就沒搞,現在推得干凈,反正赫木匠死了,說不定你就是主要犯罪分子,把自己撇的干凈。”
“我真沒有,警察同志不能亂冤枉人啊。”
小寒氣憤地還要說,陳立拉住她眼神警告,不要意氣用事。
這汪大全肯定是偏袒自己撒謊了,但現在不能激他,因為要問的關鍵還有很多。
這中間拐賣人口,可是和洪先生后來干的事一樣,所以如果洪先生就是赫宇洪,那這也許就是下八里拐賣案的源頭。
“繼續交代,交代得越多你罪越輕,知道嗎,別說謊我們回去會核實的。”
汪大全縮縮脖子,“總之一開始蘭花認命的,我覺得。可何花竄了她,倆人不動聲色,結果差點害死我。”
蘭花裝作聽話和他好好過,一開始他看的嚴,蘭花也沒有想跑的意思,畢竟根本跑不了。
這村閉塞,沒車光靠兩條腿,走不出山的,山里野狼多,進去就是個死。
所以那一年她和何花都很聽話,要是蘭花根本沉不住氣的,可何花總來找她,兩人像真心踏實在這村里過了似的,實際上那何花主意可大了,赫木匠也是被她迷住了。
“赫木匠什么人,總之那何花厲害著呢。差不多一年后吧,那時候我完全信任蘭花了,她和我說了好幾次想去城里趕集,我也不敢讓她自己去,答應第二天帶她去。
她還特意當著我和赫木匠的面問何花要不要跟著去,何花說不去,有機會讓赫木匠帶她去。
這樣就降低了所有人的懷疑,誰想到,那天凌晨,我開著借來的拖拉機拉蘭花進城,在村口看到何花了。”
何花說赫木匠改主意了,讓她進城去木雕館帶點東西,就爬上了拖拉機,汪大全根本沒懷疑。
三個人就往村外走,可路太顛簸,兩個女人中間還讓停車上廁所,蘭花給他帶了水,他喝了一口,毫無防備,結果,差一點就死了。
“當時我暈暈乎乎的,聽著何花和蘭花吵架。”
何花埋怨蘭花為啥只下了一半,蘭花說不忍心他死,汪大全對她還是挺好的。
何花氣憤的說也許要留禍根。
事實證明何花說得對。
一開始嫁過來,赫木匠叫汪大全飯都不讓女人做,就是怕她們下毒,平時東西都看得死死的。
但何花厲害啊,她挖山上一種蕨根,一點點磨,攢了一年,攢下一個人的致死量,給了蘭花。
赫木匠太精明,不敢給他下,而她們必須一次成功,否則就沒機會了。
可蘭花心軟,只給他下了一半。
汪大全手腳發麻不會動了,看著她們跑的。
但那種手磨的粉不純,還只有一半,不僅對他性命沒威脅,渾身發麻沒過一會就能爬了,他大叫著爬出去很遠,碰見隔壁村路過的,他也不敢直說,讓其帶話給村里赫木匠說蘭花和何花進城去了,他在村口等著。
這話帶到赫木匠馬上知道怎么回事了。
那邊何花還挺聰明,沒敢剛出村就找人借電話,而是跑出去很遠,都快到市里了,大概跑的體力也不行了。見到個小賣店,就求人家打電話報警,結果來的根本不是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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