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你說你是赫木匠的手下,那就從頭開始交代吧。”
此時的汪大全才是真的緊張,臉色變得煞白,手都在抖,和剛才那副裝出來的演技已經很好的了顫抖,完全不一樣了。
小寒驚訝的回頭看了一眼陳立,后者則是眉頭緊皺。
其實陳立比誰都緊張,因為也許,馬上就能知道,洪先生拐賣人口組織的源頭,究竟出自上面誰的手。
最起碼,會鎖定范圍。而他知道,一旦鎖定了范圍,那么正與邪的較量,就無法避免的要啟動了。
汪大全張張嘴,似乎不知該從哪開始交代。
陳立提示他,“不知道從哪說,就先說說,蘭花是怎么被你們騙來的。”
“我們真的沒有參與拐人,陳警官,之前我說的都是真的,到赫木匠手里的都是上面淘汰下來的,都是殘了的。好像赫木匠這里是最后一個站點,有毛病的殘了的,會運到這個據點,賣到周邊村里,其實我們村,之所以一直守口如瓶,并不是因為拿錢擺平的。”
陳立心里一跳,“村里還有人買媳婦?”
“對。”
小寒聽了頓時皺眉要去核實。
汪大全卻搖頭,“你們核實不了了,那幾個人都死了,有些送過來自殺的,跑上山被野狼咬死的,還有安分生了孩子后病死的,前幾年老死的。總之沒有活著的了。
因為赫木匠死后,赫宇洪也走了,村里再也買不了媳婦了,之前都是那幾年做的,歲數也大了,這些女孩都沒活長,很大一部分原因除了自殺,都是因身體和精神受過極大傷害,根本活不長。
但那些人為了榨干這些女人剩余價值,便宜賣給我們村這樣的了。
蘭花舌頭有毛病腿也瘸了,身上疤痕很多,但臉不錯,我在那些姑娘中挑了她這個還不錯的給自己,我們手里賺不了多少錢,但村里能除了山貨沒別的出路,我們也是窮怕了才干的。”
“窮不是你犯罪的借口,你可以去打工,你是怕吃苦,貪圖享樂,給自己的犯罪找理由。”
小寒每次都能一針見血。
汪大全這一次沒有反駁,“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活法,何花算是這些女人中的特例,她很聰明,比其他女人聰明,能到我們這邊的,就沒全乎的了,但她身上除了被虐待的痕跡,幾乎沒有別的毛病了。
是因為她不像其他女孩一樣,遇到這些只會慌張只會哭,早就看清局勢,為自己謀劃最好的出路,勾引了赫木匠。”
這就要說到赫木匠的上線了,汪大全說他就見過那個拐賣組織老板一次,還是上面運送的人出了事,事出緊急才找赫木匠過去幫忙處理,赫木匠則帶了汪大全。
汪大全說他一輩子也沒見過那么豪華的地方,具體在哪不知道,因為他們去的時候坐在車上全程都被蒙著眼睛。并且車開了非常久,應該是出省了。
然后帶他們去了一個應該是地下室的地方,只有幾個包廂,但算當時裝潢非常豪華的了。
那次出事是有姑娘跑了,誰也沒想到她三天沒吃藥了,并且讓一個客人掩護她跑的,不過最后被抓到了,但引起了點社會上其他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