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搖頭說,“沒事了,不見面也好。”
之后馮嚴再也沒出現過,直到半年后,飛車案頻發。
“那天飛車來搶我的時候,我一眼就認出了他,我想問他為什么這么做,可他搶完我后,騎摩托車就走了。”
白淼說到這很唏噓,深呼吸一口氣,抬頭看著陳立的眼睛,“就是這樣,我知道的,馮嚴和葉小瑤之間的事,就這些。真的,我挺為他倆遺憾的。”
最后這句話白淼似乎本不想說,但忍不住感嘆了一句。
何止是她,在場聽了這段的人都有些唏噓,可個人經歷再如何曲折離奇,也不是犯罪的借口。
陳立沉默了一會,皺眉問道,“所以,你不知道馮嚴為什么高調的搞飛車案,對嗎?”
白淼頓了一下,眼神閃過一絲什么,搖頭,“對,我不清楚,我一直以為,他后來銷聲匿跡是放棄葉小瑤了,那是最好的結局,彼此相忘于江湖永不再見。
其實馮嚴和我們這些人根本沒有案子上的糾葛,他沒有必要攪進這個局里。”
陳立點著頭,繼續問道,“關于葉小姚和你們火女,我一直有個很大的疑惑,你跟她組織火女肯定想要從洪先生那得知你兒子的下落,那葉小瑤呢?她做這些就是為了報仇?為了幫你們受害者報仇,討公道?”
“陳警官覺得不值?你沒經歷過永遠不會懂,雖然事情早已過去,但影響著我們之后人生的每一個細節,他毀了我們所有人的一生。
那些火女們,看著一個個平靜好像和常人一樣生活,可內心的痛苦掙扎是外人看不到的。”
“抱歉,我沒有覺得不值的意思,我只是在想,葉小瑤的性格,據我了解,她一直在往上爬,很利己的。所以搭上這么多人力物力,去做這件事,真的只是為了報仇,平這些人心里的陰影嗎?”
白淼避開陳立的目光,看向別處,“我說了陳警官,我們火女受的委屈和陰影是外人不能明白的,就拿出事時很多人直接就自殺了來說,能走下來的人靠的是意志力還是什么,都是極不容易的,惡魔不死,就有人永遠做噩夢。”
陳立盯著白淼的面容,本能知道她肯定沒完全說實話,但也能感覺到在這個問題上,白淼不會往外吐了。
所以皺皺眉,決定問一些更實際的問題,“你知道葉小瑤身邊除了馮嚴外,還有沒有對她死心塌地,幫她做事的人?我的意思,不是她利用的那些,而是在她身邊隱藏的很好,和馮嚴一樣的只為她做事的角色?”
白淼抬起頭來,沒回答反問,“陳警官想問誰?”
“赫明,這個名字聽過嗎?”
白淼搖頭。
陳立想了一下,“葉辰?”
白淼還是搖頭。
陳立又換了個說法,“葉小瑤的父親,葉淵,你知道嗎?”
白淼想了想點頭,“這點我知道,我查過葉小瑤的經歷。”
“那你該知道她父親后來在西北出車禍后,就失蹤了,我的意思,你和葉小瑤認識那么久,你知道她和她父親后來見過面嗎?或者說,你知道葉小瑤一直在給她父親寫信嗎?他們有聯系嗎?”
白淼愣了愣,“我詢問過她父親的事,但葉小瑤一直對她父親守口如瓶。
關于她父親去哪了我不清楚,但我覺得葉小瑤應該沒和她父親再見面吧?”
“為什么這么說?”
“因為我調查過,知道她給西北寫信很多年,截止到今年上半年,她還在寄信呢。
但那些信都不是他父親收的,他父親早不在西北了,她若真的知道這點,還會繼續往那邊寄嗎?”
陳立皺眉,“所以你的意思是葉小瑤不知道她父親,不在西北了?”
白淼錯開他的目光點著頭。
“你說謊吧,白淼,你連馮嚴知道馮云的死曝光了的事,都提前告訴了葉小瑤,你和她并肩作戰那么久,你沒告訴過她,她父親不在西北了?
白淼你到現在還說謊為什么?”
“我沒說謊,她父親對她多重要誰都知道,但她不是她父親親生的,或許就是在躲她呢?可她父親是她的精神支柱,我不想戳破她的夢,如果一直不知道,寫信當個念想,有什么不好?我為什么要戳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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