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世舟淡然一笑,絲毫沒把他的威脅放在眼里。
將蘇千語帶上悍馬,他坐到駕駛位上,等陸伊和韓勛上車,他立刻將車開起來。
透過后視鏡,蘇千語看到好幾個人跑向韓寓,有人在打電話叫救護車。
她沒有看見陳阿姨,不放心地問韓世舟,“陳阿姨人呢?”
“已經走了。”
“她上庭作證,應該不會有事吧?”
“明天一早她會到墨香閣,我已經聘請她來做住家阿姨。”
同一時間。
寒灣。
陳阿姨已經在自己的房間里收拾行李,知道先生太太這個時間人在公司,她想趁他們回來之前溜之大吉。
與韓家的工作合同差不多半年前就到期了,還沒來得及續,主要是幾年沒漲過薪水,她希望能漲點,但謝萍不同意,一直在拖著她。
其實趁這個機會離開挺好。
韓世舟是她看著長大的,那孩子小時候受了多大委屈,她心里非常清楚。
與其留在韓家看謝萍臉色,她不如去照顧韓世舟。
由于一直住在韓家,她一年四季的衣服都在這里,光衣物就裝了滿滿兩大行李箱。
她拉著箱子走出房間時,就那么巧,謝萍回來了。
女人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嘎噠嘎噠響,腳下生風,氣勢洶洶直奔她而來。
她剛要說自己不干了,謝萍抬手就甩了她一個大耳光。
半張臉瞬間被扇麻了。
“你算什么東西?居然敢出庭作證,害我兒子輸了官司。”
謝萍歇斯底里,揚手又是一巴掌。
料準了陳阿姨區區一個管家,既沒錢又沒背景,壓根不敢跟她一個富太太硬碰硬,她把心中的火氣一下子全發泄在陳阿姨身上。
韓家的傭人們都在,他們眼睜睜看著謝萍瘋了一般左右開弓,巴掌一個接一個往陳阿姨臉上招呼。
陳阿姨與謝萍其實是差不多的年紀,兒子都二十好幾了,又在韓家工作這么多年,被當眾這樣對待瞬間震驚了所有人。
然而大家都是敢怒不敢的,唯恐韓家這位脾氣壞,無法無天的太太將火氣轉撒到他們身上。
他們只能默默看著。
陳阿姨的臉被扇得紅腫,口鼻冒血。
謝萍連扇了不知道多少個巴掌,氣還是沒消,她停了手,不想陳阿姨口鼻的血弄臟了自己的手,干脆一腳把人踹倒在地,狠狠在陳阿姨腹部踢了幾下。
地上的人蜷縮起身子,痛得哀嚎。
“太太,您別打了,再打怕是要出人命。”一個好心的傭人看不下去,上前勸阻。
結果遭了謝萍一耳光。
“誰再敢多話,就跟陳管家一樣的下場。”
謝萍怒喝一聲,在場的人全都無奈地低了頭。
“拿著我給的薪水,你卻干著吃里扒外的事,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
她一邊罵著一邊往陳阿姨的腹部又踢上幾腳,直到陳阿姨暈厥過去,沒了一點動靜她才停止。
“來人,把這個狗東西給我丟出去。”
傭人們上前,七手八腳地將陳阿姨架起來,連同兩個行李箱,一起丟出寒灣,放在了路邊。
那位好心的挨了一巴掌的傭人偷摸打了通電話,叫了救護車,但她不敢在外面多停留,跟著其他人回了屋。
好在沒過多久,外面響起救護車的鳴笛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