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明忠緊跟其后,來到病房門口時,李大夫注意到他,問道:“你有事?”
駱明忠不解:“沒事。”
“沒事你在我門口站著干什么,等這位病人的線拆完你再進來。”
駱明忠皺眉,這才反應過來李大夫沒認出他來。
“我是她丈夫?”
李大夫拿著剪刀和夾子,聽到這話愣住了。
她丈夫?
隨即,李大夫沒忍住笑出聲。
“不好意思,我真沒看出來,我還以為你們是陌生人呢。
前段時間你媳婦命懸一線,都沒見你人出現,我還以為她是個寡婦。”
這話一說出口,連李大夫都頓住了,多少有點諷刺人。
反應過來他平靜解釋道:“不好意思,口誤。”
駱明忠被氣個半死,他是救死扶傷的醫生,要不是他這身衣服,都想上前給他一錘。
李大夫剪開姜明月手腕上的紗布,駱明忠看到那條有棱角泛紅的刀疤,身體僵住。
溫寧不是說她傷得不是很嚴重,只是割破點皮嗎,為什么刀口這么深?
那天他沖進病房,伸手還在她手腕上沒防備捏了一把,當時她臉色都變了,他還以為她是裝的。
看樣子,真的傷得很重。
李大夫拆線時,姜明月別過頭,一分鐘不到就好了。
雖說拆線不是很疼,但她眉頭都沒皺一下,看起來好像沒知覺一樣。
要是以前,她哪里受傷,都會跑來跟他叨叨個沒完。
但現在……
她安靜的樣子,跟他之間好像就是陌生人。
李大夫叮囑道:“好了,回去之后還是盡量少用力。”
“謝謝李大夫。”
兩人從門診出來,駱明忠大步追上來。
“你之前怎么不說?”
姜明月只當沒聽見。
慶幸的是,孩子感冒發燒只是虛驚一場,這會兒已經降溫了。
算了,離婚的事等孩子出院再說吧。
小雪平時在大院旁邊的托兒所上學,她都好幾天沒去了。
等婚離了,她就立刻把戶口遷回娘家,得盡快讓小雪上學才行。
老太太道:“明忠,我跟你媽坐公交車回去,你留下陪小雪。
下午小雪好點了,你們一起回來。”
沒等駱明忠張嘴,姜明月堅決道:“不用了,我下午就帶孩子回家,明天早上再來大院。”
老太太是個過來人,她的目光在小兩口臉上來回看了眼,無奈搖頭。
算了,孩子的事情她不摻和了。
再摻和下去,就對不住明月這丫頭這幾年對她的照顧了。
駱明忠蹲下來伸手要去摸小雪額頭,卻被孩子躲開了。
他伸在辦空中的手稍僵了下,手還是縮了回來蹲在病床前問道:“小雪,跟爸爸回家好不好?”
小雪搖搖頭,往姜明月懷里一縮,眼神看起來無辜又委屈。
“不要,小東說你是他爸爸,你愛他不愛我,我要跟媽媽在一起。”
他又氣又惱,心里也有點難受。
姜明月是怎么教育孩子的?
心底里一股子怒火蹭蹭往出冒。
孩子不懂事,她也跟著不懂事兒。
姜明月柔聲道:“小雪,小東在騙你,爸爸是愛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