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奴婢方才看到二小姐在院子里下地行走了。”
正在身邊研墨的棠春,詫異道,“二小姐身上那些傷口,就是成年男子沒有三個月都下不了床榻,她竟這么快就好了?”
溫雪菱正在描畫圖紙的手頓住,又想起了聶笥的那條蛇寵。
看來,這一世他找到了讓蛇寵付出性命的人了。
聽到姐姐的話,棠夏點頭說道,“起初我也覺得是自己眼花,又走近了瞧瞧,發現確實是二小姐。”
“小姐,會不會是奴城的人……”
溫雪菱放下手里的毛筆,沉沉道,“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可還有其他的異處發現?”
“奴婢謹記小姐叮囑,不敢靠太近,確定是二小姐后就立馬跑回來了。”
突然間,小樓的院門外傳來叩門聲。
棠夏心里一驚,和棠春對視了一眼,急忙轉身往院門口走去。
很快就帶著新消息回來。
“小姐,徐管事新遞過來的消息,二小姐不知得了什么秘藥,后背的那些傷口竟愈合了。”
“眼下府醫都在二小姐的院子里候著呢。”
閉門不出,不過是坐以待斃。
溫雪菱斂下眸子里神色,決定去溫錦安的院子里好好瞧一瞧。
就算聶笥還在她的院子里又如何?
這輩子,兩人并無恩怨,他還能在丞相府里弄死她不成?
門口可還有陸崢和御林軍的人守著呢。
她也很好奇,聶笥和溫錦安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關系。
溫雪菱剛換好衣衫出門,就聽到慕青魚的聲音。
“菱兒,你過來。”
自從那日和溫敬書徹底撕破臉皮,慕青魚一直在屋子里研制各式的藥。
她也沒有進屋打擾。
溫雪菱揚起唇角往隔壁走,笑著問道,“娘親找女兒何事?”
聽到她問起,棠夏昨夜在院子周圍撒雄黃粉的事情,溫雪菱把在明珠苑外面看到的人和她坦。
慕青魚遠山黛眉蹙起,憂心道,“奴城的人,怎么會和溫錦安有關系?”
“此事女兒還在查。”溫雪菱之前懷疑的方向并無錯。
謝思愉確實和奴城里面的人有關系。
但具體是什么,還得等查出來才能知道。
上輩子,她在奴城待了七年,都沒有看到過一次謝思愉露面,也沒有見到過溫錦安。
“萬事小心些。”
慕青魚把新研制出來的毒藥,還有護命的藥又給了她一些。
她又拿出了一張單子,“再讓人尋這些藥來。”
溫雪菱看到上面全是見血封喉的藥,目光緊了緊,“娘親,這些可都是劇毒。”
“嗯,給你爹準備的好東西。”
“……好。”
一聽是給溫敬書準備的毒藥,溫雪菱就沒有什么絲毫遲疑,立馬應下。
她把單子交給閻澤,讓夜里找機會偷偷送去風雨樓。
溫雪菱帶著婢女們離開小樓,往明珠苑走。
蘇嬤嬤拿出大氅,一邊給慕青魚披上,一邊嘆息道,“夫人為何不和小姐說實話?”
“菱兒心里的事情已經夠重了,又何必多添煩惱呢?”
事情總是藏在心里,總會出事情的。
蘇嬤嬤關心道,“夫人和相爺撕破臉,可是因為小姐夜夜為夢魘所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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