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又道:“情兒去的突然,在此之前,你就沒發現出什么不對嗎?”
許雙柳心里冷笑一聲,面上卻淡淡的,“皇上與她朝夕相處都沒發現不妥,臣婦只是偶爾來宮中與娘娘小聚,怎么會發現呢?”
“不過,情妃娘娘早前就說過身子不爽倒是真的,具體如何,皇上何不問問李太醫。”
葉振蕭意味不明的看著她,悠悠道:“朕已經問過了,李太醫說是貴妃積勞成疾,加之小月子里身子沒養好,大傷了元氣,所以才會突然猝死,但是柳兒……”
“她小產后產婆是回稟過的,說她身子無恙,只要休息一段時日是會再次有孕的,她何至于傷心至此?”
許雙柳的拳頭在袖子里微微握了起來,手心都是冷汗。
“皇上您是知道的,產婆為了逃避照顧不周的罪責,什么話都說的出口的,何況她不過是產婆,并不通醫理,她的話是不可信的,若真如她所,那娘娘是連體弱都不該有的。”
“但娘娘的身子到底如何,臣婦想皇上應該比臣婦明白。而且在臣婦跟情妃娘娘最后一次見面的時候,娘娘甚至還說陛下為了體恤她,已經很少來她宮中了,為的就是讓她養好身子。”
許雙柳抬起眼眸徑直的看向葉振蕭:“既然皇上都知道,那又何必來問臣婦呢?”
葉振蕭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隨即故作疲憊的揉了揉眉心道:“朕是傷心太過了,總是擔心情兒被奸人所害,想查清事情原委罷了。”
許雙柳在心里不屑的冷哼一聲,說的話卻順勢給了他個臺階下,“陛下重情,娘娘突然離世,陛下有所懷疑也是正常的,您還是不要太自責的好。”
葉振蕭配合著她點頭道:“朕知道,所以朕給她追封為貴妃,本朝唯一的貴妃。”
許雙柳蹲了個福道:“臣婦代娘娘謝皇上恩典。”
這時小太監從外面走了進來,趴在葉振蕭耳邊不知說了兩句什么。
葉振蕭起身道:“你與她再說說話吧,朕還有公務。”
許雙柳溫順的道:“恭送皇上。”
等大殿里只剩許雙柳一人的時候,她走到棺槨旁,伸手摸了摸挽情的胳膊,只覺得入手冰涼,就像冰塊一樣。
空悟大師的這個藥果然不錯,無論從臉色和身體反應上來看都跟死人無異。
挽情身邊的掌事宮女走了過來,頂著紅腫的眼睛道:“王妃,娘娘此前曾交給奴婢一樣東西,說是在合適的時機交給您,您……要不要看看?”
許雙柳一怔,接過小盒子卻沒打開。
她心計百轉,很快發覺出挽情這個做法的漏洞。
當時挽情還沒“死”,并且也不應該知道自己快“死”了,那么她拖宮女給自己東西便說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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