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校門口集合的柯琰一看到她的臉色,心頭一緊,多嘴問道:“你心情不好?”
那臉色差得沒邊,柯琰很少見她心情這么差的時候,以前最多把她吵醒的時候,她有點起床氣,會臭臉。
正午時分,天色微暗,沉沉烏云聚集在頭頂,風吹動枝葉發出簌簌聲響,黑壓壓的天欲要下暴風雨的架勢。
柯琰以防萬一,帶了雨傘。
童漁懨懨抬眼,不想提家里的事,語氣淡淡地道:“你說論壇里有有在夜晚見過往下走臺階的同學在哪?”
柯琰指了指校門,說道:“比我們提前到了,已經摸進學校里。”
校門口有警車停著,外面圍了一圈警示條,出入口有警察守著,也是防止作死學生偷偷進去。
不過警察們不如那些經常偷跑出去的住校生了解學校,除了出入口,還有一個能偷偷進入的地方。
他們來到學校一處外圍的圍墻前,高墻建了好幾十年,墻面剝落,墻體染上一層深黃,墻角也有些開裂。
經常有學生爬上爬下,邊緣摩擦出最里面的混凝土墻體。
“我先上。”
童漁逃課不知道多少次,對于爬墻熟練得很,腳尖踩著一塊磚,兩手扒著墻,就這么輕松翻了墻。
比起她,柯琰就顯得狼狽許多。
他氣喘吁吁爬過來,差點崴腳,好不容易讓美發師打理過的頭發也有些凌亂,特意搭配的潮流衣服皺巴巴。
“童漁,有時候我真懷疑你跟老師說的身體虛是騙人的。”
童漁只是裝得好,翻墻過來,四肢都軟了,硬是要面子,裝得輕輕松松,瞥了他一眼,不冷不熱:“你懂個屁。”
柯琰看出她今天心情是真的很差,也不知道是誰惹了她,他想問又不敢問,怕受到殃及。
半天,聽童漁問:“我有件事想問你。”
柯琰一下精神抖擻起來。
童漁清了清嗓子,說道:“是這樣的,我有一個朋友,她和一個鬼……一個人從小一起長大,然后呢,很小他們就訂了婚,然后最近見面,她丈夫呢,身上有很多秘密,我朋友想要知道,她丈夫卻遮遮掩掩,不肯告訴。”
她實在沒有辦法,死馬當活馬醫,比起她一個人胡思亂想,不如問一下別人。
她什么秘密鬼丈夫都知道,而鬼丈夫卻什么都不告訴她。
連臉都不給看,她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是不是她丈夫很討厭她?”
童漁欲又止地問。
柯琰聽得有些懵,半天才梳理了一下問:“包辦婚姻?出軌?”
這年頭還有從小就訂婚的家庭嗎?他出身豪門,都沒聽說過。
而后面那些話,越聽越像電視劇里的出軌。
柯琰老媽就最愛看家庭倫理劇,里面的丈夫也是藏著許多秘密,瞞著妻子,到最后妻子發現,丈夫在外面有情人。
童漁對前面的詞沒什么意思,但后面的詞聽著忍不住皺起眉,反駁道:“他不是出軌!”
柯琰被她聲音大到嚇一跳,愣了愣下意識問:“你那么激動干嘛?那不是你朋友的丈夫嗎?”
而且他也發現了不對,童漁最多比他大一歲,哪來的結婚朋友?
童漁神情一僵,手抵唇咳了咳,欲蓋彌彰地解釋:“那是我好朋友,你說她丈夫出軌,我當然激動啊。”
說完她轉移話題,催促道:“還沒到嗎?那同學到底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