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雙柳拿起杯子在鼻尖聞了聞,贊嘆道:“果然香濃,以前王府里也有上了年頭的花雕和女兒紅,但是都不及這個濃厚。”
挽情解釋道:“釀酒也分地域和水原,俗話說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只有江南這地界才能釀出這樣的酒。”
許雙柳啜了一口,驚訝的瞪大眼睛,“確實不凡。”
說著,又轉頭對秦相離道:“相離,你嘗嘗,真的很不錯。”
秦相離拿起杯子道:“從前來江南治理水患也喝過兩次,確實不錯。”
他也淺淺的抿了一口,“嗯,味道沒變。”
江天水和挽情這才放下心來,長舒出口氣,笑道:“陛下喜歡是它的榮幸。”
許雙柳聽的腦袋疼,糾正道:“不要尊稱了,我們是隱姓埋名來的,你們要是叫習慣了,出去還不給我們叫露餡了?就叫他……老爺吧。”
秦相離眉心一跳,卻沒說話。
倒是挽情先笑了起來,“老爺?”
她偷偷的瞄了一眼,“陛下英姿卓絕哪里像是老爺的樣子,叫少爺吧。叫您少夫人。”
許雙柳無所謂的擺了擺手:“叫什么都行,反正比陛下好聽。”
酒過三巡,原本拘束的氣氛終于松快了下來。
向來不善辭的江天水也主動開口問起了鏢局的事。
許雙柳吃了口醋魚,含糊的道:“我走的時候李逢春已經上路了,震海也很快就出發,想來現在也該到了。”
江天水道:“家里的人手夠嗎?要不要我從江南招些臨時的調過去。”
許雙柳“嗤”了一聲,“等你調過去黃花菜都涼了,我已經讓齊禹招了。”
“那就好,”江天水沉吟了片刻開始介紹江南的情況:“江南最大的商賈有四家,賴家是這四大家族之首,主要經營絲綢,咱們之前的絲綢生意就是跟他們做的。”
許雙柳看向挽情。
挽情笑道:“說來也是巧,他家跟我家還有些沾親帶故,他曾經被人污蔑,是我父親給他洗脫了冤屈,后來才有了他現在的生意越做越大。”
“此次我回來原本是不想驚動旁人的,但同做絲綢生意,難免會遇見,他知道這生意是我的,當下便要給我撥銀子讓我做大些,還讓我用他們的名號。”
晚晴不好意思的垂頭笑了笑,“但我想著這生意是咱們兩個人的,不好多加旁人,便拒絕了,在江南咱們的絲綢莊受他們照顧良久,此次我一說要造船的事,他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江天水點頭道:“這次多虧了挽情,否則沒那么容易就讓她們聽命,但即便如此,其他三家還是有些猶豫。”
許雙柳明白的點了點頭。
雖說鳳鳴鏢局的旗號已經大出來了,自己的名聲也很大,但擅自造船到底是擔著風險的,能同意談一談已經是給了機會了。
“辛苦你們了,”許雙柳道:“這次的事要是能做成,對大青國的商賈界來講是質的突破。”
江天水不太樂觀的搖頭道:“您先別謝,萬一不成我們就愧對您的信任了。”
他頓了頓又問:“您對開通水路擅自造船的事,有信心能說服他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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