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兒死死盯著懷前轉過身撒他一臉藥粉的孩子,這時才發現眼前的哪里是孩子,怕是江湖中傳已久的縮骨功。
她抬起手一掌將那孩子從馬背上拍了下去,勒緊馬韁準備折返回客棧,突然迎頭又是一張大網兜頭落了下來,將李云兒死死罩在里面。
李云兒狠狠咬破了嘴唇,可藥勁兒實在是太大,清爽襲來也只是維持了一剎那的清醒。
她在昏過去之前看到了房檐上站著的一個高大的身影,竟然是西戎攝政王戴青。
西戎暗狠狠磨了磨后槽牙。
“狗男人,”李云兒一個字一個字咬了出來,沒想到還是著了這個狗男人的套兒。
原來戴青用的是連環招,先是在山谷口布下天羅地網,沒成想被李云兒躲了過去。
那戴青也是個心狠手辣的人,竟是緊跟著推測到了李云兒走隋關一帶,居然提前親自趕到隋關。
兩人在戰場上交手無數次,此番早已經熟悉了彼此的套路,可論玩兒陰的,李云兒卻是玩不過面前的戴青。
她剛要掙扎,只是方才那迷藥實在是后勁太大,頭一歪便暈了過去。
就在那戰馬沖向前時,李云兒被那鐵網兜頭罩在了半空中,隨即被人拖上了屋檐。
一行人鬼魅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一會兒,沈家護衛頓時驚慌失措,全員出動將整個鎮子都搜了一遍,愣是沒有發現他們主將的蹤影。
李云兒再一次醒來,緩緩睜開了眼。
耳邊傳來了一陣陣馬車車輪碾過沙土的聲音,她對上了面前那張人神共憤的,陰險毒辣的臉。
西戎攝政王戴青,唇角勾著一抹嘲諷,大馬金刀地坐在她的對面。
那個樣子傲慢至極,看向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只已經落入他掌中的獵物一樣,帶著幾分勢在必得。
李云兒掙扎了一下卻發現渾身被捆得和個粽子似的。
她就這樣被捆著坐在了馬車里,也不知道這個樣子走了多長時間,只覺得渾身的骨節都一陣陣的發痛。
李云兒死死盯著面前的戴青,咬著牙道:“大齊與西戎剛訂立盟約。王爺你這樣做,怕是與兩國睦鄰友好背道而馳吧?”
“那又如何?”戴青冷冷笑道,雙臂緩緩抱肩志得意滿地看著她。
李云兒咬著牙道:“若是被大齊的君王知道你綁架了大齊的將軍,到時候怕是交不了差。”
戴青挪了挪身子,冷冷笑道:“那又如何?”
李云兒眉頭狠狠皺了起來,這個畜生。
簡直是不按常規出牌,防不勝防。
她冷冷道:“你不怕我兄長和沈將軍找你嗎?”
沈將軍三個字,剛從李云兒嘴里說出來。
那戴青端的沉穩,端端正正的臉終于有了一絲波動。
他緩緩起身,湊到了李云兒的面前。
那張邪魅狡詐的臉讓李云兒看著眉頭皺了起來。
她下意識退后,卻是脊背緊緊貼著冰冷的車壁,再也退后不了半步。
戴青俯身湊到了她的耳邊,噴出的氣息灼燒著她脖頸上的肌膚,很危險。
戴青一字一頓道:“他們不會知道你在我這里的。”
“你欠了本王太多的東西,本王總得從你身上收點利息才行。”
“先是本王的四個兄弟死在你手里,又在大齊的宮宴上,你讓本王丟盡了顏面。”
“你說……本王該怎么殺你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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