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的時間過去,木桶之中藥液的能量都被吸收干凈,江源此時感覺到自己身軀比之前強橫了一大截。
他心里隱約明白,距離鳴勁層次,估計也就是這兩天的事情,在圓滿層次的樁功和大量的藥材堆積之下,他的進步也可以說是恐怖的。
不過,他更看重的還是源能,可以幫助自己快速提升境界,根據嚴震所說,武道六大境界,他現在可是連第一個層次都沒有達到。
主世界和這個地圖世界的比例是一比十,主世界一天,這里十天,他需要在最短時間內踏足最高層次,然后回饋本體。
所以,他停止了繼續站樁,帶著嚴震和一個手下出門,乘坐一輛黑色轎車來到了太平街。
江源讓司機把車停在街道之外,自己帶著兩人進入街道內。
這是龍城的一條古玩街,整條街都是各種古玩店,甚至一些人當街擺攤,大聲吆喝。
“上品青花瓷,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唐曉年的真跡,只此一份……”
“白虎琉璃盞,絕世佳品……”
看著兩側的各種物品,江源都忍不住想笑,如果是真的,估計早就被買走了,怎么可能還留在這里叫賣。
即使他不懂古玩,也明白這其中的道理,估計整條街九成九都是假貨。
就看哪個冤大頭上當了。
不過,這和他沒什么關系,畢竟鼠有鼠道,他犯不著砸人家的飯碗。
江源隨意的走著,目光在兩側游走,雖然很多東西是假的,但是也說不定有真東西,就看誰有那個運氣了。
周邊的那些攤販也是看到了江源一行人,眼中閃過一抹亮光,要知道,能在古玩市場討生活的,眼光絕對是最毒的,從江源他們的穿著就可以看出,這絕對是一個豪門大少。
像是這種人,往往都是他們的大客戶。
宰一個可以吃三年那種。
因此,很多商販都是對視一眼,更加賣力的吆喝起來,希望江源他們一行人可以在自己的攤位前駐足。
不過,江源可不傻,腳步匆匆的掠過。
忽然,他腳步一頓,看向前方的一個攤位,那里有著一行人,正在挑選物件,為首的是一個中年男子,穿著一身奇異的道袍,頭發花白,身材瘦削,但是讓人驚訝的是他的手指,比起女人的都要細長,白皙。
在他身后,還跟著三個人,兩個像是保鏢,身材雄壯,眼神凌厲。
最后一個則是帶著一個穿著西裝的中年男子,在一旁點頭哈腰的。
攤位老板正賣力的推銷自己的東西,在他口中,這些都是幾百年前的老物件,價值連城。
不過,這群人明顯也不傻,為首的中年男子伸出手指,手指劃過這些物品,在一個青銅酒杯面前停留了一下,隨即開口,“這個多少錢?”
他的口音有些奇怪,無比生硬,身后的嚴震忽然低聲開口,“他們是扶桑人!”
江源心里一震,記憶涌現,沒記錯的話,扶桑是大夏的鄰國,不過,兩年前掀起了戰爭,入侵大夏,大夏如今戰火紛飛,最根本的原因就是扶桑入侵,國內各大軍閥都各自為戰,在扶桑軍隊的進攻下節節敗退。
龍城是少數幾個暫時還沒有被波及的城市之一。
或許是因為經濟,或者是特殊的地理位置,也或許是坐鎮龍城的軍閥。
總而之,扶桑現在可以說是大夏最大的仇敵,可想而知大夏百姓對扶桑人的感官。
哪怕原主是個浪蕩子,對國家大事不怎么關心,也對扶桑人沒有一點好感。
不過,江源也知道好歹,龍城是大夏最大的經濟與貿易中心,有著來自世界各地的人,扶桑人也在其中,雖然兩國發生了戰爭,但是不會針對普通百姓。
他也不可能對這些人做什么,否則給了扶桑開戰的借口,他就是龍城的罪人。
不過,他也不是因為對方的身份而停下,剛才經過的瞬間,他隱約察覺到一股特殊的氣息。
他也說不上來是什么,讓他感覺不是很舒服。
“這可是好寶貝,起碼有著五百年以上的歷史,閣下真心想要的話,走個友情價,五百大洋拿走!”
攤主笑呵呵的開口,直接報出一個驚天價格。
聽到這個價格,江源身后的嚴震臉色也是一變,低聲嘟囔,“在這種攤位上的能有什么真品,一個破酒杯也敢要五百大洋,真是想錢想瘋了。”
不過,反正宰的不是自己,是扶桑人,他也樂見其成。
扶桑人身邊的西裝男子也是臉色一變,馬上跳了出來,“五百大洋,你咋不去搶!你真把我們當肥羊了,這玩意一看就是贗品,也就秋田先生喜歡,想買回去紀念一下,一個大洋,東西我們拿走。”
為首的秋田先生沒有說話,眼睛微瞇,只是看著手中的酒杯。
聽到這話,攤主臉色也是冷了下來,“閣下可要為自己說的話負責,你說我這是贗品,可是砸我招牌。”
此時,西裝男子似乎想起了古玩行業的規矩,真假自辨,買定離手,意思就是買古玩,絕對不能說賣主東西是假的,哪怕你心里知道,也不能說出來,買完之后,雙方再也沒有關系,如果是真的,那是你有本事,如果是假的,也只能怨自己運氣不好。
誰要是壞了這一行的規矩,可是再也沒有辦法在這里混飯吃。
他這話要是傳出去,以后都沒有人會和他們做生意。
所以,西裝男子眼神一轉,臉上擠出一抹笑容,“剛才是我失,不過老板要價也太高了,我們也是真心想要,這樣吧,五個大洋,就當交個朋友。”
老板此時臉色也是稍微好了一點,但是仍舊沒有松口,“這個東西可是我花費了大力氣弄來的,只為尋找一個有緣人,價格方面不能減少。”
江源幾人都是默默的看著,沒有開口。
“這個價格超過來我們的底線,很遺憾。”
此時,為首的中年男子開口說道,緩緩將酒杯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