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逃難的那些百姓也都回來,加上慕月璃調來的萬戶人口也都入駐,讓這座慘烈的城池也有了一點生氣。
吳鐵牛按照蕭逸塵的吩咐,打扮成了商賈模樣,自稱是從京城那邊過來的,做點酒水生意。
來忠勇城的第一天,便帶著老白干去拜訪了城內的商戶。
這些老白干都是從林雄那里拿的,將林雄心疼得不行,要不是蕭逸塵承諾以后釀出酒了,第一時間給他送去,他是真舍不得。
當然老白干蕭逸塵改了個名字,換成了二鍋頭。
畢竟老白干已經是御酒,蕭逸塵也不確定這些稒陽城的商賈有沒有聽過這名字,改個名字保險點。
當然喝這些商賈肯定是沒喝過的,蕭家人手有限,釀造出來的酒供應京城和皇宮都有些不夠,大梁其他地方都還沒有誰喝過這酒。
城內的商賈一喝這二鍋頭頓時眼睛一亮。
這真是好酒,醇香不說,還很烈,至少比他們以前喝過的最好的酒都烈。
匈奴人就喜歡喝烈酒。
可以說酒在匈奴那邊是最賺錢的生意。
這些商戶也有了危機感,他們賣的酒都差別不大,一旦讓這二鍋頭賣去了大漠,幾乎就是壟斷了。
因此都想和吳鐵牛合作,最好是能讓吳鐵牛將這釀酒方子共享出來。
此刻在吳鐵牛房中,那些剛從茶樓散去的商賈,有幾人便上門了。
“吳兄,我等又來叨擾了。”
李原開口。
他嗜酒如命,第一次喝到二鍋頭整個人都驚了,這世上居然有這么好喝的酒。
其他三人也都如此。
在這北疆邊鎮,天氣寒冷,喝酒可以驅寒,因此城內無論是百姓還是商賈都好這一口,久而久之也就上癮了。
這四人是酒癮最大的,一日不喝就難受。
而在喝了二鍋頭后,再喝其他酒就覺得寡淡無味了。
吳鐵牛差不多和這些商戶已經熟悉了,只是并沒有打探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此刻見到四人登門,知道又是來蹭酒喝的。
他從林雄那里帶來的酒已經不多,想著要不就賭把大的,全部梭哈算了。
笑道:“你們來得正是時候,我一個人喝酒也無趣,正好陪我一起喝。”
說完,讓人將酒都拿了出來。
李原眼睛一亮,之前他們來喝酒,吳鐵牛最多也就拿一瓶出來,讓他們過過癮,沒有想到這次這么豪爽,居然讓人拿了四壇出來。
幾人開喝,喝到一半也有了一些醉意。
李原道:“吳兄今天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吳鐵牛嘆了口氣“我準備打道回府了。”
四人一怔,李原急忙道:“這是為何啊?”
“我來這里,是聽說可以從這里去西域貿易,但打聽了一下,發現需要給匈奴交保費。”
“匈奴兇殘啊,我一個商賈怎么敢和他們打交道,哪天將命丟了都不知道,想了想還是不去西域了。”
“我這酒在大梁也有市場,這里苦寒,我還是回京城吧。”
李原一聽就急了“別啊吳兄,你要去西域貿易,這不難啊,我們和匈奴都熟。”
“你們和匈奴熟?”
吳鐵牛眼中有著一絲光芒,終于要套出話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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