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從聞的到來并沒有讓事態好轉,反而讓徐琳更加癲狂。
“阿聞!你怎么和她在一起了!你忘了你喜歡的人是誰!是葉絮!葉絮!”
徐琳充滿血絲的眼睛惡狠狠瞪著葉秋:“你害死了自己的親生父親和姐姐,現在還要搶你姐姐的男人,你要下十八層地獄!”
明明是自己的親生母親,卻對她說了所有惡毒的詛咒。
謝從聞也沒想到自己的到來會讓事態更加嚴重,他毫不懷疑,要是病房里有利器,徐姨殺了葉秋都有可能。
好在剛才和徐琳聊天的病友連忙過來拉開了葉秋他們,她一邊喊著護士,一邊沖著葉秋大聲說。
“你這孩子!偏偏哪壺不提開哪壺,你媽每次犯病都是因為你,你就不能讓你媽好好的嗎!”
護士很快進來,幾個人壓制住徐琳給她打了鎮定的針劑。
一群人圍在病房里,而葉秋和謝從聞也被人擠在角落。
其中一個護士忙不迭對她說:“葉小姐,我知道您孝順。但徐阿姨這病和普通的不同,以后……”
余下的話護士不忍心說下去,其實葉秋已經做得夠好了,可誰讓徐琳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而她又是徐琳最恨的人呢?
葉秋的手放在脖頸上,透過皮肉喉管似乎還殘留著窒息的疼痛。
聞她愣了愣,思緒不由得回到十年前,那時她剛剛被葉家找回來。
直至今日,葉秋都記得那時自己瘦瘦小小,不太好看的模樣。
見到徐琳的第一面,其實她心里知道,自己的親生母親似乎沒那么喜歡她。
她長得不好看,學習也沒有葉絮好,所有的一切都比不上葉絮。
她上不得臺面。
而在葉絮死后,徐琳對她本就不多的感情全都變成了憎恨。
好似是她的到來破壞了這個家的和平,是她來了之后才有了后來的綁架。
病房里待不下去,葉秋和謝從聞一同離開了。
兩人進入電梯,光滑的鏡面映著葉秋還在滲血的額頭,原本白皙的膚色此刻看著越發慘白。
謝從聞不知在想什么,目光在她的傷口看了許久,又在電梯抵達一樓時忽然拉住她的手。
“你今天不應該來。”
“那我什么時候應該來?”
葉秋站定,她反問著謝從聞,聲音卻低啞得可憐。
“她不是覺得我搶了姐姐的男人,如今我要和你離婚,她應該高興才對。再說了,你那么喜歡姐姐,我現在想重新調查當年的案子你也不應該阻止我。”
“夠了!”
謝從聞聽見‘離婚’兩個字就頭疼,他揉了揉眉,語氣中已然多了幾分不耐煩。
“當年的兇手我們花了幾年的時間都沒找到,你以為憑你能行?葉秋,你要是真覺得對不起我們,就該老實本分地做你的謝太太,而不是一天到晚給我找麻煩!”
葉秋只覺得疲憊,她甚至失去了和謝從聞反駁的力氣。
她沒有再說什么,繞過男人就想離開。
可謝從聞似乎不想讓她就這么離開,直接擋住她的去路。
“阿聞哥!”
葉秋沒想到在醫院也能碰到謝從聞的熟人,不過對方的到來此刻讓她松了口氣。
張月慈幾乎小跑著過來,像是在宣誓主權一樣挽著謝從聞的胳膊。
她微揚著下巴,沖著葉秋說:“你就是葉秋吧,之前聽阿聞哥提起過你。”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