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洛被老嫗冰冷干枯的手拽住,嚇得閉上眼睛哇哇叫。
葉長平在一旁被她這模樣逗得差點笑噴,遠處的云竹也有些忍俊不禁,至于五靈王則是酸得牙疼。
“冷靜點。”
葉長平見葉小洛還閉著眼睛,便是開口勸說。
葉小洛終于強忍著恐懼睜開眼,就看一張風干的臉對著她笑,她眼一翻恨不能當場厥過去。
葉長平忙將她扶住,對手足無措的老嫗道:“前輩,您還是把臉遮一下吧,看把孩子給嚇得。”
老嫗立馬從身上撕下一塊破布將腦袋包得嚴嚴實實,然后打著手勢示意可以了。
葉長平隨手捏了一把葉小洛的大腿,她疼得躥了起來,瞧見老嫗恐怖的臉不見,才稍稍安心,“前輩干嘛一直追我。”
老嫗喑啞著嗓音,指了指地面,“磕頭,拜師……我傳你,禁術。”
“還要磕頭啊?”葉小洛極其的不情愿。
老嫗說道:“規矩,你懂?”
封建時代的人最注重禮節,所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哪怕學子上學也要給先生束脩,江湖拜師就更嚴謹了,不磕頭怎么確定師徒關系,可不是人人都像云竹那般,指點修行不需要磕頭拜師。
葉小洛見葉長平示意,只能一咬牙跪下來咚咚咚地磕了三個頭,然后麻溜地站起來說道:“磕完了,可以了吧!”
“可以。”
老嫗說著,從手袖中摸出三枚骨片給了葉小洛。
五靈王看到骨片駭然道:“那是完整的圣門三絕禁術!”
圣門是百年前存在的,后來一分為二,傳承也一分為二,沒想到老嫗身上居然有完整的傳承!這消息一旦傳出去,足以讓南疆兩大宗門徹底瘋狂。
葉小洛接過骨片,只是查看片刻便沉迷其中,然后盤膝坐定似進入了某種狀態。
老嫗干枯的眼睛從破布縫隙中盯著葉小洛,滿意地點了點頭。
葉長平將烤熟的兔肉遞過去,老嫗立馬抓過狼吞虎咽,似乎餓死鬼投胎一般。
“前輩,這丫頭入定了,還需要好久,不如去那邊坐坐?”
葉長平做了個請得手勢,老嫗猶豫了一下,跟上了腳步。
回到篝火邊,老嫗繞著紅凰轉了一圈,很是激動地嗚咽。
葉長平索性簡單講述紅凰的由來,老嫗聽后終于安靜下來,然后對葉長平道:“你很幸運,她是最完美的作品。”
接著老嫗顫巍巍地坐到篝火邊,干枯的手將蒙頭的破布扒開一條縫打量五靈王,“你是那個,當年被宗族審判的小子?”
“咳咳,寧武見過前輩。”
五靈王尷尬的點了點頭。
葉長平這才知道這老毒物居然叫寧武,而且居然還被宗族審判過,真有意思,難怪這老登對南疆沒有多大的歸屬感。
接著老嫗看向云竹,只是掃了一眼她就畏懼的將腦袋完全蒙上,然后縮著單薄清瘦的身體不敢說話。
云竹道:“你家巫王在世時,曾和本座是舊相識,本座是否見過你?”
老嫗哆哆嗦嗦地回答:“前輩,晚輩叫青苗。”
“原來是巫王的三弟子。”
“是的,當年晚輩有幸得見前輩天顏,一直未敢忘懷。”
老嫗對云竹非常的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