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府府邸很大,中院有一個專門舉辦酒宴的長廳,里面能容納數百人,幾人到了最前面,只見右側坐著兩個白衣飄然的老者和年輕公子。
那年輕公子見夜風進來,立刻合上折扇,起身道:“你坐在哪里?”
“我跟風弟弟坐在一起。”
年輕公子瞥了一眼林風,“這位是……”
夜風拉著林風來到老者那里,“苗長老,這位就是林風。”
林風抱拳道:“苗長老。”
“這位是徐長風,文機閣專門教授詩詞歌賦的先生。”
“徐先生。”
本來閉眼端坐的老者睜開眼睛,好奇地打量了林風一樣,“原來你就是副閣主極力推薦的林風啊,果然很年輕。”
“苗長老,這次夜家的事情也多虧了林風幫忙。”
苗長老淡淡一笑,“他是文機閣的人,這不是他應該做的嗎?”
徐長風說道:“憑我們文機閣就是一句話的事情,這也不是這么難的。”
夜風冷哼道:“若不是林先生機智,我們夜家恐怕早就萬劫不復了,等你來了恐怕也見不到我了!”
徐長風說道:“苗長老可以作證,我們收到你的信后立刻馬不停蹄地就來宋國了,路上必然會耽擱時日,夜風,這不能怪我們吧?”
“我沒有怪你們,謝謝。”
說完夜風拉著林風走到左側最前面的方桌坐下。
林風說道:“我們坐在這里好嗎?”
“怎么不好?今日的宴會一是因為我們夜家度過劫難,二是為了感謝你,至于文機閣的這倆,只是湊巧過來了而已。”
“那個徐長風就是你哥說的追求你的那個吧?”
“別聽我哥胡說,這只是徐長風一廂情愿而已,追我的人多了,今日來參加酒宴的就有不下十個。”
林風環目四周,果然看到很多年輕公子的目光都不停地投向這里,看向夜風眼睛都充滿了炙熱,不過看向林風后就立馬充滿了嫉恨。
如果眼睛能殺人,自己恐怕已經死了一百次了。
“姐姐,不然你坐在別處如何?”
“你什么意思?不愿跟我坐在一起?”
“不是,我怕那些追求你的人把我殺了。”
夜風噗嗤一笑,“他們的父母都不敢得罪你,他們算什么東西?我們夜家出事的時候,一個個都跟縮頭烏龜似的不敢出來,他們也好意思嫉妒?”
“我記得那日不是有很多人來聲援夜家嗎?”
“那些都是一些普通的書生,是為我文機閣先生的名號來的,至于這些人都是些宋朝的官宦富豪世家子弟,還不如那些書生靠譜。”
林風笑道:“那些書生們是光腳不怕穿鞋的,什么也不怕,這些家族官宦子弟肯定考慮得多,最起碼他們的父母肯定不會讓他們沖動的。”
“所以說都不堪大用,還是風弟弟靠譜。”
這時,夜世勛來到宴廳之中。
他走到前面正坐前,“感謝各位前來參加夜府的酒宴,自從夜家出事以來,各位親朋好友也為夜家日夜擔心,想盡辦法助夜家免除危難,老朽感激不盡。今日其實也是感謝酒。
最感謝的是林天師,若不是他關鍵時候力挽狂瀾,我們夜家恐怕難逃此劫,當然,這都是因為背后文機閣的支持,大家都知道,我女兒夜風和林天師其實都是文機閣的人,今日文機閣的苗長老和徐先生也來到了夜家,令夜家蓬蓽生輝,老朽深感榮幸。”
夜世勛端起一杯酒來,“第一杯酒,先感謝文機閣的苗長老和徐先生的到來,大家干了此杯。”
苗長老淡淡一笑,“夜家主客氣了,我跟徐長風并沒有出力。不過,如果我們早些來,一定不會如此周折,我相信憑我一句話就能讓夜家化險為夷。”
林風差點沒噴出來,對夜風低聲道:“不要告訴我文機閣里都是這種人?”
“這個苗長老是文機閣的大長老,常年在文機閣內,恐怕早就不知道外面的情況了,還覺得文機閣人人尊敬呢。不過,他若是出馬,各國君王還是給幾分面子的。”
夜世勛說道:“苗長老說得沒錯,文機閣天下敬仰地位超然,無論大事小事,只要文機閣出馬都能輕松化解。來,大家一起敬苗長老和徐先生一杯。”
“敬苗長老。”
“敬徐先生。”
“……”
“第二杯酒,敬……”
“文昭世子和愛寧郡主到……”
眾人微微一愣,他倆怎么來了?
林風低聲問夜風,“這倆又是誰?”
“皇上沒跟你說過?”
林風一笑,“皇上哪能什么都跟我說。”
“他倆是弘王爺的兒子和女兒,世子名叫皇甫文昭,女兒名叫皇甫愛寧。”
林風知道是誰了,關于這個弘王宋帝跟他說過,是宋帝的親叔叔。
弘王的兒子皇甫文昭就是準備去參加西川國招親大會的皇室子弟,號稱是皇室子弟中最有才華的一個。
只見一個年輕英俊的公子和一個端莊秀麗的女子走進廳內。
眾人都立刻站了起來。
“聽聞夜大人今日設宴,我跟愛寧冒昧來討杯酒喝。”
“世子和郡主駕到,老朽不勝榮幸!快快請坐。”夜世勛笑道。
林風剛想起身讓座,皇甫文昭和皇甫愛寧已經坐到了林風左邊方桌旁。
“夜先生。”皇甫文昭笑著對夜風抱拳施禮。
“這位是林天師吧?”
林風沒想到這皇甫文昭竟然認識他。
“拜見世子殿下。”
“林天師您乃宋國鎮國天師,是我跟愛寧崇拜之人,其實今日冒昧來夜府,也有林天師的原因,我們一直想目睹林天師的風采。”
林風抱拳道:“過獎了,”他指著對面的苗長老和徐長風,“對面的文機閣和徐先生才是大儒和才子,本人差遠了。”
皇甫文昭和皇甫愛寧站了起來,皇甫文昭抱拳道:“原來是苗長老和徐先生,失敬失敬。”
苗長老兩人不敢再裝逼,畢竟這是世子郡主啊,俱都站起來,苗長老說道:“能見到世子和郡主殿下,不勝欣喜。”
“苗長老徐先生快快請坐。”
林風心想這個世子和郡主蠻懂禮貌的,比那皇甫清可強多了。
夜世勛又講了幾句官話,本來第二杯酒是一起敬林風的,不過這世子和郡主來了,那就不好一起敬了,直接宣布酒宴開始。
宋國人喜歡歌舞,只要是有些權勢的人家中都有舞姬。
夜家自然會叫上舞姬來唱歌跳舞以助酒興,一時好不熱鬧。
一個端莊的夫人走進了廳內,她拍了拍手,舞姬們停止了歌舞。
“各位,我是夜世勛的夫人。”
眾人紛紛對她笑著施禮。
“原諒我突然打亂了酒宴,我厚著臉上來,是想跟大家說件心事,我女兒夜風常年在文機閣內,一直沒有中意的男子,我想借著今日這個機會,來個招親大會……”
夜世勛眉頭一皺,“夫人,你在說什么呢?趕緊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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