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長老呵呵笑道：“郡主殿下莫非沒有聽明白？夜夫人說第三場比試的是譜曲，又沒有規定必須要自己寫。再說了，第三場本來就是徐長風輸了，討論此事豈不是毫無意義？更沒有一場當兩場輸的道理。”
皇甫愛寧不甘示弱，“我之所以說徐先生輸了兩局，其一是因為他的曲不及林天師，其二，你們知道《紅樓夢》是誰寫的嗎？”
“是風塵公子所書！”一個女子說道。
“沒錯，你們知道風塵公子和林天師是什么關系嗎？”
羅敏說道：“風塵公子號稱林天師的摯友。”他看向林風，“林天師，是也不是？”
林風微微一笑，不置可否，他已經猜到這個皇甫愛寧想說什么了，他心中很納悶，她一晚上極力推崇自己并為自己說話是何緣故？
難道只是因為是他的粉絲嗎？
“風塵公子就是林天師，林天師就是風塵公子！”皇甫愛寧說道。
徐長風合上折扇，“愛寧郡主，你這話可有根據？”
皇甫愛寧嘴角一揚，“四個月前，林天師得了諸國大比第一后，大楚的皇上也點了他為新科狀元。狀元巡游時在碧月亭的進士宴中，林狀元寫了一首《沁園春秦夢河》的詞，不但裱與翰林院書閣，也把這首詞刻在了碧月亭的木墻之上，而兩詞的署名均為風塵公子！”
有人奇怪問道：“這是怎么回事？林天師寫的詩為何署名風塵公子？即便關系再好也不至于這樣吧？”
皇甫愛寧對著林風輕輕一笑，“剛才我不是說了嗎？因為林天師就是風塵公子！風塵公子只不過是他的號而已。”
夜世勛看向林風，“林天師，這是真的嗎？”
“沒錯，我就是風塵公子，這件事在大楚很多人已經知道了，以前在江城時為了怕才名受累，影響生意，故而戴上面具以風塵公子之名見人。”
“哇……我就說后來為何跟林天師齊名的風塵公子忽然不見了，原來如此啊。”
“這么說來，《紅樓夢》《射雕》等書全是林天師一人所寫，真是太厲害了。”
“我知道為何叫《風林詩集》了，風林，反過念就是，林風！”
“……”
皇甫愛寧說道：“所以，徐先生你抄用的《紅樓夢》的詩詞，相當于抄的林天師的詩詞，說明你在詩詞方面不如他！？所以林天師相當于勝了你兩次！”
皇甫愛寧劍走偏鋒，弄得徐長風竟然啞口無，臉色青紅交加。
苗長老淡淡說道：“文人之間相互欣賞和借鑒是常有的事情，這也不能說誰比誰更厲害吧。”
皇甫愛寧說道：“那就再比一場歌曲，剛才唱女兒，現在唱母親如何？”
林風差點沒笑出來，現在才知道這個皇甫愛寧是個愛搞怪的郡主，不過看出來她是向著自己說話的。
皇甫文昭一臉黑線地扯了扯皇甫愛寧的衣裙，皇甫愛寧沒理他，繼續說道：“母親千辛萬苦養大的女兒要招婿，其實最舍不得女兒的是母親，難道不該寫首歌贊揚母親嗎？”
“愛寧郡主說得好，確實應該歌頌母親！”
“沒錯！”
“……”
夜夫人點點頭，“愛寧郡主這句話說到我心上了，我還真想聽準女婿給我寫首母親的歌哩，不過要增加點難度，里面也要有女兒兩字。”
愛寧郡主拍手笑道：“夜夫人這個提議好，那就讓林天師和徐先生開始吧，我建議時間也要短一些，一炷香的時間如何？”
“好，那就這么定了。”夜夫人說道：“兩位覺得沒問題吧？”
徐長風傲然道：“沒問題。”
“你呢？林天師？”
“我建議一盞茶的時間如何？”
徐長風差點沒栽倒，不過他依然挺立說道：“奉陪到底！”
“好，一盞茶時間，開始！”
兩人走到書案旁，立刻揮毫潑墨奮筆疾書。
皇甫文昭對坐下來的皇甫愛寧低聲說道：“干得不錯，不過你出了個母親的題目真好嗎？”
“怎么？你懷疑林天師做不出曲來？”皇甫愛寧白了他一眼，悄聲道：“我告訴你吧，我搜集了很多林天師的各種消息和傳聞，任何詩會、文會、比試，甚至秋闈春闈，他從來都沒有失敗過，而且做得又快又好，所以，我認為什么都難不倒他。”
“畢竟是傳聞而已。”
“剛才難道你沒看嗎？這詩詞歌賦三項他不到一炷香就完成了，那徐長風雖然比他快一點，但徐長風的歌曲的詞不是自己寫的啊，所以他不如林天師。”
“愛寧，原來你這么崇拜林天師，知道他這么多的事。”
“你還記得花解語嗎？”
“當然知道，當年白玉兒之后宮廷舞姬團的團長，后來退出后還在你府上的舞姬團當了兩個月的老師。”
“沒錯，其實她唱歌跳舞只是個愛好，她可不像其他舞姬團的女人一樣是為了生計，她的家族是做生意的，很有錢。”
“花家……難道是花家藥鋪？”
“是的，我們關系很好，兩個月前我去大楚江城時見過她，林風的事情都是她告訴我的。”
“她去了大楚？還跟林天師認識？”
“何止認識？她是林天師在江城生意的大掌柜，可不是一般的關系。不過那時候都以為林天師死了，她哭了好幾天呢，跟我講林天師的事情幾乎是哭著講的。”
“莫非她是林天師的女人？”
皇甫愛寧輕輕笑道：“不是，不過以后就說不定了，她說林天師是她這輩子見過的最出色的男人，沒有之一。”
“確實是一個令女人誤終身，令男人嫉妒恨的人物，我看夜風先生對他好像也不一般。”皇甫文昭看著愛寧郡主，“你不會有什么想法吧？不會想借拜師為名接近他吧？”
“別瞎說，我對他只是崇拜和好奇而已。”
“不過，皇兄讓你拜林風為師究竟是何意？難道他有這個想法不成？”皇甫文昭疑惑道。
“你就別瞎猜了，皇兄只是想讓我跟林天師多學本事而已。”
這時，林風高聲道：“我完成了！”
眾人驚呼。
“這么快！？”
“看到了嗎？這才是林天師的真實實力！”
“徐長風前三場肯定是有內部消息提前準備了，不然怎么可能比得過林天師。”
“我也這么認為。”
“……”
林風也不管許多了，對著如釋重負的夜風眨了眨眼睛，然后走到古箏前盤坐而下。
“這首《燭光里的母親》送給夜夫人，也送給天下所有的母親。”
他撫上琴弦，琴聲蕩漾……
母親我想對您說，
話到嘴邊又咽下，
母親我想對您笑，
眼里卻點點淚花。
噢母親，燭光里的母親，
您的黑發泛起了霜花，
噢母親，燭光里的母親，
您的臉頰印著這么多牽掛。
噢母親，燭光里的母親，
您的腰身倦得不再挺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