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剛走出帳外,便見要塞的街道上殺聲震天。刀影的步兵已控制了半個要塞,鎮南軍的士兵則在肅清殘敵,大夏軍的旗幟接二連三地倒下,換上了大華軍的旗。
后峽谷的方向突然傳來信號彈的轟鳴——是索超遇伏了。林風在高處望見,立刻對身邊的傳令兵道:“讓殺影從側翼包抄,刀影分兵回援!”
殺影的輕騎本在密林待命,接到命令后立刻翻身上馬,馬蹄踏過積雪,如一道黑色閃電沖向峽谷。后峽谷的伏兵正與索超的鎮南軍激戰,忽然聽見側翼傳來馬蹄聲,回頭一看,只見殺影的馬刀帶著寒光劈來,頓時陣腳大亂。
“前后夾擊!”索超的吼聲震徹峽谷。鎮南軍的士兵士氣大振,與殺影的輕騎配合,將伏兵分割成數段,逐個圍殲。
當最后一個伏兵被斬殺時,要塞的方向已升起大華軍的旗幟。林風策馬進入要塞,刀影正押著被捆成粽子的拓跋烈過來,殺影與索超也隨后趕到,身上都沾著血污。
“老大,要塞拿下了!”殺影咧嘴一笑,馬刀上的血滴在地上,融出一個個小血坑。
林風看向拓跋烈,此人仍在昏迷,嘴角的酒氣混雜著血腥味,格外刺鼻。他忽然對暗影道:“搜他的身,看看有沒有什么值錢的東西。”
暗影在拓跋烈懷中摸索片刻,掏出一枚虎符和一封密信。密信是大夏國皇帝寫給拓跋烈的,上面赫然寫著:“待鎮南軍覆滅,即刻揮師陳都,與趙吉共分陳國。”
索超湊過來一看,怒道:“趙吉這奸賊,竟與大夏國勾結,連祖宗的基業都敢賣!”
林風將密信收好,對眾人道:“休整一日,后日發兵護天城!”
黃昏的陽光透過要塞的箭窗照進來,落在滿地的尸骸上,泛著詭異的金光。士兵們正在清理戰場,鎮南軍的士兵自發地掩埋同伴的尸體,哭聲與風聲交織。
夜色漸濃,要塞的篝火燃起,映照著士兵們疲憊卻興奮的臉。林風坐在帳內,攤開那張藏寶圖,“看來這趟陳國之行,不會太無聊。”
護天城的城墻在晨霧中泛著青灰色的冷光,三丈高的磚石墻上密布著箭樓與炮口,趙吉派來的中南軍與大夏國的殘部在此布防,十萬守軍握著刀槍,眼神警惕地盯著城外——他們聽說過林風的軍隊有多兇悍,卻沒料到會是這般景象。
城外的空地上,大華軍的重炮已架設完畢,炮口黝黑如巨獸的咽喉,炮身上的白霜在陽光下融化,順著鋼鐵紋路流淌,像極了淌下的涎水。殺影的騎兵牽著戰馬在側翼待命,馬背上的火箭筒泛著啞光,刀影的步兵列成三排,前排士兵手中的沖鋒槍斜指地面,槍管上的寒氣尚未散盡。
林風立于高坡,玄色披風被風掀起,手中望遠鏡里映出護天城的輪廓:“索將軍,護天城的北門是青石地基,最堅固;南門是沙土混合,用重炮轟。”
索超點頭:“末將已派斥候確認,南門確實是軟肋,只是他們在門外挖了壕溝,埋了尖刺。”
“小意思。”林風放下望遠鏡,對刀影揚聲道,“迫擊炮營,先清理南門的壕溝,給我炸平!”
刀影轉身揮手,二十門迫擊炮同時調整角度,炮口指向護天城的南門。隨著一聲令下,炮彈拖著尖嘯升空,在壕溝上方炸開——不是實心彈,而是裝滿碎石的霰彈,密集的碎屑如暴雨般砸落,將壕溝里的尖刺與木樁炸得粉碎,連藏在溝底的暗哨都被掀飛。
“重炮營,目標南門城樓,三輪齊射!”
“轟——轟——轟——”
三十門重炮同時怒吼,炮身的后坐力讓地面震顫,滾燙的炮彈帶著濃煙撞向南門城樓。第一發炮彈砸在箭樓頂端,木屑與磚石騰空而起;第二發直接擊穿城樓的橫梁,整座箭樓傾斜著坍塌;第三發落在城門的鐵鎖上,巨響過后,厚重的木門竟被震得脫臼,露出一道縫隙。
“沖鋒!”刀影的吼聲穿透硝煙。步兵們扛著木板沖向壕溝,迅速搭起臨時橋梁,前排士兵舉著沖鋒槍率先沖過,槍口噴出的火舌在晨霧中劃出猩紅的軌跡。城頭上的守軍剛探出身子,便被密集的子彈打成篩子,鮮血順著城墻流淌,在磚石上匯成蜿蜒的血河。
“手榴彈!清障礙!”
士兵們扯掉保險栓,將手榴彈擲向城門口的鹿砦與拒馬。連續的爆炸將障礙物炸得粉碎,濃煙中,刀影帶著工兵營沖到城門下,將炸藥包塞進縫隙,導火索滋滋燃燒。
“撤!”
轟然巨響中,南門徹底崩裂,碎石飛濺如箭。林風一馬當先沖入城中,手中沖鋒槍橫掃,將迎面沖來的中南軍士兵掃倒一片。子彈穿透鎧甲的悶響、骨骼斷裂的脆響、士兵的慘叫混在一起,織成一張死亡之網。
此時,護天城的東門傳來殺聲——殺影的騎兵竟繞到東門,用火箭筒轟開了城門。肩扛式火箭筒的威力遠超守軍想象,一發炮彈便將東門炸出丈余寬的缺口,騎兵們踏著碎木沖入,馬刀劈砍與槍聲交織,將東門的守軍攪成亂麻。
“迫擊炮壓制北門!”林風在城中高處指揮,望遠鏡里望見北門的守軍試圖增援南門,立刻下令,“讓他們動不了!”
迫擊炮營迅速調轉炮口,炮彈精準地落在北門的街道上,炸開的火墻阻斷了援軍的去路。守軍剛想繞道,便被屋頂上的狙擊手點名,一個個倒下,尸體堵住了狹窄的巷弄。
索超帶著鎮南軍的士兵肅清殘敵,他們手中的長刀雖不及火器兇猛,卻也砍得中南軍哭爹喊娘。有老兵拾起地上的手榴彈,學著大華軍的樣子扯掉保險栓,扔向負隅頑抗的守軍,炸得對方慘叫連連。
激戰至正午,護天城的守軍已潰不成軍。趙吉派來的中南軍將領試圖從西門突圍,剛出城門,便被弒影的暗影衛用沖鋒槍掃倒,尸體摔在雪地里,血很快凍成了黑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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