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王見林風出關,咬牙道:“跟他們拼了!”他親率身邊的親衛騎兵,試圖沖擊林風的陣型。
“火彈筒,目標敵方騎兵!”
三枚火彈呼嘯而至,精準命中騎兵集群。火光閃過,戰馬受驚狂嘶,騎兵被掀翻在地,陣型瞬間潰散。林風策馬沖鋒,手中的突擊步槍噴射著火舌,將沖在最前面的幾名親衛射落馬下。
羅王見勢不妙,調轉馬頭想要逃跑,卻被林風盯上。
“哪里跑!”林風雙腿夾緊馬腹,手中的槍對準羅王的背影,扣下扳機。
“砰!”子彈穿透了羅王的肩胛,他慘叫一聲,摔落馬下。
“活捉羅王!”士兵們一擁而上,將受傷的羅王捆了個結實。
殘余的敵軍見主帥被俘,徹底失去了抵抗的勇氣,紛紛放下武器投降。林風沒有趕盡殺絕,只是下令收繳武器,將降兵集中看管,隨后便帶著主力返回關內。
夕陽西下時,義平關前的戰場終于沉寂下來。炊煙從關中升起,與戰場上未散的硝煙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種奇異的景象。
“將軍,羅王的降兵該如何處置?”參謀上前問道。
林風望著夕陽,淡淡道:“愿意歸鄉的,發足糧食遣散;愿意留下的,編入輔兵,參與修復工事。”他頓了頓,補充道,“另外,把羅王押上來,我要親自審他。”
夜幕降臨,義平關的燈火次第亮起,映照著城墻上新添的彈痕與血跡。
羅王被押進帳時,肩胛的血洞還在滲血,紫袍被撕得襤褸,往日的威嚴碎成了滿地狼狽。他剛想掙扎,就被弒影一腳踹在膝彎,“噗通”跪倒在林風面前,嘴里還在嘶吼:“林風逆賊!我乃陳國宗室,你敢動我一根汗毛,陳帝都不會放過你!”
林風坐在案后,指尖轉著一枚手榴彈,鐵殼的冰涼透過掌心傳來。他忽然笑了,將手榴彈扔到羅王面前:“知道這是什么嗎?”
羅王盯著那圓滾滾的鐵疙瘩,瞳孔驟縮——白日里,就是這東西在陣中炸開,把他的親衛炸成了肉泥。
“這叫手榴彈,”林風的聲音平淡得像在說一件尋常物事,“擰開蓋子,扯掉引線,三秒后會炸得你連骨頭渣都剩不下。你說,我該不該試試?”
羅王的嘶吼戛然而止,冷汗順著鬢角滑落。他終于意識到,眼前這個人手里的“妖物”,根本不是陳國的刀槍能抗衡的。
“趙吉給了你什么好處,讓你甘愿當他的馬前卒?”林風俯身,目光如刀,“是許諾了你鎮南王的兵權,還是分你半座陳都?”
羅王喉結滾動,硬撐著道:“我乃陳國臣子,護駕勤王是本分!”
“本分?”林風冷笑一聲,從案上拿起一份卷宗,“去年齊州大旱,趙吉賑災的糧草被你扣下倒賣,餓死的百姓堆成了山——這也是你的本分?”他將卷宗摔在羅王臉上,“你麾下的黑風騎在陳都郊外強搶民女,破山營洗劫了三個鎮子,這些賬,要不要我一筆一筆算?”
羅王的臉瞬間慘白。這些事他做得極為隱秘,林風怎么會知道?
林風看穿了他的心思,慢悠悠地給自己倒了杯茶,“說吧,趙吉把鎮南王關在哪了?陳都的布防如何?你說了,我留你個全尸;不說,就讓你嘗嘗噴火槍的滋味,那東西能把人烤得外焦里嫩,卻一時半會死不了。”
帳外忽然傳來噴火槍試射的轟鳴,橘紅色的火舌映紅了窗紙。羅王嚇得渾身一顫,終于崩潰了:“我說!我說!鎮南王被關在陳都的天牢最底層,那里有大夏國派來的高手看守!陳都的西城門由我侄子趙成鎮守,他手里有五千重甲兵,南城門是……”
他竹筒倒豆子般說完,林風忽然對暗影使了個眼色。暗影會意,上前用短刀劃破羅王的咽喉,鮮血噴濺在案上的卷宗上,暈開一片暗紅。
“留著也是個禍害。”林風擦了擦濺到手上的血,對親衛道,“把他的尸體掛在義平關樓上,讓陳都還有其他想勤王的人看看這就是跟我作對的下場。”
殺影說道:“老大,我們是直接進攻陳都,還是在等陳國使者。”
“不戰而屈人之兵,還是讓他們把父親交出來最好。”林風笑道。
索超說道:“他們還有個地盤,就是灤州節度使呼延明了,這是在陳國唯一可以跟我們鎮南軍有一拼的部隊。”
“呼延明部下有多少人?”林風問道。
“大約十五萬兵馬。”索超說道:“如果呼延明勤王失敗,陳都就完全成了一個孤城了,屆時肯定會再次派使者來議和。”
“那就繼續等,”林風命令道:“繼續加固工事,讓護天城往義平關運送足夠的軍事和生活物資。”
“是!”
這時王楚山走了進來,“盟主,大夏國秦山嶺那里來信,說鬼陰門又有異動,好像又集結了幾千人準備出谷。”
林風愣住,“這些人是哪里來的?”
“不知道,也沒有見人從外面進入,好像本來就在鬼陰山谷里似的。”
林風沉思道:“確實可能早就藏在山谷中了,不過奇怪的是,既然這么多人,上一次假扮假鎮南軍為何才派出了兩千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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