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影笑道：“老大，望爐關可有你兩個老熟人，李元昊和李元慶兄弟。”

“是該讓李元昊還錢了。”林風笑道：“明天就去望爐關找他們要。”

夜色退去時，永城的號角已刺破晨霧。五萬大軍列陣望爐關下，鐵甲車的履帶碾過帶露的草地，在地上留下深褐色的轍痕，重炮的炮管反射著初升朝陽的金光，如同一排蓄勢待發的巨獸。

“探子回報，望爐關的巫師與黑暗騎士已全數撤離”刀影的聲音帶著一絲警惕，“但關上新增了數百架百發連弩，城垛后至少有一萬火銃兵，西洋火炮的數量比永城多了近一倍。”

林風舉起望遠鏡，鏡頭里的望爐關如一條橫臥的巨蟒，灰色的石墻在晨霧中若隱若現。關樓頂端飄揚著大夏國的龍旗，旗下立著兩個身影——左側的皇子李元昊身披銀甲，腰間懸著一柄鑲嵌寶石的彎刀；右側的李元慶則按劍而立，鎧甲上的金線在陽光下格外刺眼。

“看來夏帝都把寶押在最后一道關隘了。”林風冷笑一聲，對刀影揚了揚下巴，“讓炮營先給他們醒醒盹。”

六十門重炮同時怒吼，炮彈拖著橘紅色的尾焰劃破晨霧，精準地砸在關樓兩側的箭垛上。石屑飛濺中，十余架百發連弩瞬間崩碎，火銃兵的慘叫聲順著風飄下關來。但望爐關的反擊比預想中更快——五十門西洋火炮同時轟鳴，炮彈在大華軍陣前炸開，泥土與草屑騰空而起，形成一道渾濁的屏障。

“迫擊炮營，壓制敵方炮位！”殺影的吼聲從左翼傳來。三十門迫擊炮迅速調整角度，炮彈如雨點般落在關墻的炮口位置，硝煙彌漫中，幾門西洋火炮的炮管被直接炸斷，炮手們慘叫著從城頭滾落。

李元昊在關樓上怒喝一聲，揮手示意。數百架百發連弩同時發射，箭簇如黑云般遮天蔽日，帶著尖銳的呼嘯撲向大華軍陣地。前鋒士兵舉著鋼板掩體格擋，箭簇撞在鋼板上發出“叮叮當當”的脆響，竟有幾支穿甲箭穿透縫隙，將士兵釘在掩體后，鮮血順著鋼板的邊緣緩緩滴落。

“噴火槍營，掩護突擊隊架設云梯！”林風的聲音透過擴音器傳遍戰場。十具噴火槍同時噴射出橙紅色的火舌，火焰舔舐著關墻的石壁，將城垛后的火銃兵逼得連連后退。突擊隊士兵趁機推著云梯沖向關墻，木梯與石壁碰撞的悶響中，已有士兵踩著同伴的肩膀向上攀爬。

“放箭！”李元慶的吼聲帶著瘋狂。關墻上的連弩再次齊發，這一次，箭簇上裹著浸透油脂的麻布，在空中燃起熊熊火焰，云梯瞬間被點燃，攀爬的士兵慘叫著墜入火海。火銃兵則趁機從箭孔中探出槍管，鉛彈如暴雨般射向云梯下的士兵，陣地前頓時倒下一片。

“他娘的！”刀影一拳砸在鐵甲車的鐵板上，“重機槍壓制！給老子把那些連弩拆了！”

二十挺重機槍同時開火，子彈組成的金屬風暴掃向關墻，石屑與木屑在彈雨中飛濺。幾架百發連弩的機括被打壞，弓弦崩斷的脆響此起彼伏。但更多的連弩迅速補上，箭簇依舊如黑云般壓來，大華軍的攻勢暫時受阻。

林風眉頭微皺，引動異脈中的土系真氣。關墻下的地面突然隆起，形成十道丈高的土墻，正好擋住連弩的射擊角度。“鐵甲車沖鋒！”他縱身躍上一輛鐵甲車，龍嘯劍的白光在陽光下暴漲，“跟我沖關！”

二十輛鐵甲車如鋼鐵洪流般沖破土墻，車頭的重機槍噴吐火舌，將城垛后的火銃兵成片掃倒。車后的士兵扛著炸藥包沖向關門前的吊橋，引線燃燒的“滋滋”聲中，吊橋的鐵鏈被炸毀，沉重的木板轟然墜入深淵，露出后面由生鐵鑄就的關門。

“炸開門！”林風的吼聲穿透槍炮聲。三名突擊隊員抱著炸藥包沖到關門前，拉燃引線后迅速撤離。爆炸聲中，生鐵關門被炸開一道丈寬的缺口，硝煙尚未散盡，鐵甲車已順著缺口沖入關內。

關內的街巷比永城更狹窄，兩側的石屋被改造成了箭樓，百發連弩從窗口探出，箭簇密集得如刺猬的尖刺。刀影率領的突擊隊剛沖進巷口，就被連弩射成了篩子，鮮血順著青石板路流淌，在陽光下泛著詭異的紅光。

“煙霧彈！自動步槍壓制！”林風的指令及時傳來。數十枚煙霧彈在街巷中炸開，灰白色的濃煙迅速彌漫，精準射手營的士兵趁機架起自動步槍，子彈穿透煙霧，精準地擊中箭樓里的連弩手。慘叫聲在濃煙中此起彼伏，連弩的射擊密度明顯減弱。

鐵甲車在街巷中緩慢推進，履帶碾過尸體與斷箭，車后的士兵端著沖鋒槍掃射，將躲在門后的火銃兵一一清除。噴火槍的火舌舔舐著石屋的木門，火焰順著門縫蔓延，將藏在里面的抵抗者逼出來，剛露身影就被機關槍掃倒。

望爐關的內城成了最后的戰場。李元昊率領五千親兵列陣廣場，銀甲在陽光下連成一片，李元慶則守在內城門口，手中的長劍染滿鮮血，鎧甲上的金線已被血污浸透。

“林風！你敢欺我大夏無人？”李元慶怒吼著沖來，長劍帶著勁風劈向林風的鐵甲車。龍嘯劍突然從車內飛出，白光一閃，已將李元慶的長劍劈成兩半，劍刃順勢劃過他的咽喉。銀甲皇子的身體僵在原地，鮮血從脖頸處噴涌而出，最終轟然倒地，眼睛瞪得滾圓，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就這么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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