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當她無意間將荷包翻了個面,頓時不可思議地捂住嘴巴,“啊!這荷包上、怎么繡了薛姐姐的名字?”
栽贓,誰不會啊?
既然薛青瑤和沈若蘭上趕著去投胎,那自己就成全她們咯!
薛青瑤一聽這話,懸著的心終于死了。
難怪她第一眼就覺得孟行之的荷包眼熟,原來是被薛悠黎調包了!
她惡狠狠地瞪著薛悠黎,“是你!你栽贓我?”
她想不明白的是,明華殿日日都有人守著,薛悠黎是從何處得了她的荷包?
此刻,楚馨月已經在涼亭里坐下來了。
她從腰袋里摸出一把瓜子,悠哉悠哉地嗑瓜子看熱鬧。
薛青瑤大概想破腦袋也想不到,孟行之腰上那個荷包是她被沈若蘭請去明華殿喝茶的時候,趁人不注意順手偷出來的。
此刻,薛悠黎對上薛青瑤憤恨的眼神,袖子里的手往自己大腿上一擰,再抬眼時已經一副淚眼朦朧的表情,“皇上,薛姐姐的樣子好嚇人,嬪妾好害怕啊!嬪妾這段時間一直在水月軒看書練字,從未踏入明華殿半步,您是知道的,嬪妾怎么可能有薛姐姐的荷包?”
“嬪妾又不是變戲法的,總不能憑空變出個荷包來!剛才蘭姐姐說孟行之腰間掛的荷包是心愛之人親手繡的,她說得振振有詞,嬪妾瞧薛姐姐惱羞成怒的模樣,怕這話也不是空穴來風。”
“當然,嬪妾不像有些人沒有證據就信口雌黃,真相如何請皇上明查,還嬪妾一個清白!”
“皇上,不是這樣的!”沈若蘭見薛悠黎竟然挑撥起自己跟薛青瑤的關系,急得直呼薛悠黎的名字,“肯定是薛悠黎調包了荷包!嬪妾之前看得真真切切,孟行之身上的荷包繡的是她名字!”
“哦?”薛悠黎腦子轉得很快,立馬抓住她話里的漏洞,“荷包乃是貼身的私人物品,蘭姐姐怎么連孟行之身上荷包繡了什么字樣都看得一清二楚?難不成是剛才親嘴的時候看見的?”
“你、你你你!我沒有!”
沈若蘭差點兒被她氣得一口氣沒緩過來,跟她打嘴仗就從來沒贏過,干脆把火都發到孟行之身上,“孟行之,你個沒用的廢物,你自己說!你之前身上的荷包是不是薛悠黎的?”
孟行之辯解看著薛悠黎捏在手里的荷包,額頭掌心盡是冷汗。
他不知道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但是這個時候,他騎虎難下,只能被迫跟沈若蘭他們站在同一個陣營,“皇上,草民之前佩戴的荷包確實是薛貴人所贈,草民也不知道荷包是什么時候被人調包的,請皇上明察!”
此一出,在場眾人皆是一靜。
已故孟才人的哥哥聲稱薛貴人送過荷包給她,偏偏他身上的荷包繡著薛美人的名字,偏偏他跟蘭貴人暗渡陳倉被抓了個正著。
他這是拿皇上當傻子騙呢?
御花園這場熱鬧的信息量太大了,來這里的所有嬪妃都覺得今晚真是不虛此行!
慕容徹眉峰微蹙,冷冽的目光落在孟行之身上,一字一句,“你可知,欺君罔上污蔑朕的妃子是死罪?”
男人周身的壓迫感太強,孟行之光是跟他對視一眼,膝蓋就軟了,直接跪地磕頭,“皇上,薛貴人入宮前與草民確實相識,當時薛貴人愛慕草民,送了荷包給草民作為生辰禮物!草民所句句屬實,絕不敢欺瞞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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