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昭昭沒說話,白若抬起眼眸,注視著坐在她對面的少年。
昭昭拿起一塊點心,咬了一口:“沒有一直跟著你,我就是隨便散散步,剛好散到梧山秘境里。怎么?你對我救柳依依的事情很不滿?”
白若搖了搖頭:“師尊是為我好,徒兒知道。只是、只是……”
昭昭說:“只是什么?別支支吾吾的,直接說啊。”
白若直視著昭昭金色的眼瞳,問:“如果柳依依真的贏了,您、您真的會收她為徒嗎?”
白若確實不想柳依依死在別人的手里,但是昭昭跟柳依依的那個賭局,還是讓她有點芥蒂。一想到,柳依依又覬覦自己的師尊,想到如果自己真的死了,昭昭收柳依依為徒,她心里就很是難受。
“不會。”昭昭答道。
白若說:“所以您在騙她?”
昭昭說:“我不喜歡不擇手段,沒有底線的人。做我徒弟,她還不配。”
昭昭見滿臉驚愕的白若,笑了下:“你是在覺得我不會騙人?覺得我這樣的實力,應該是一既出駟馬難追,不然就掉了身份?原來在你眼中,師尊我品德如此高風亮節啊,哈哈哈哈……”
昭昭笑完了之后,繼續道:
“我只跟守信用的人守信用,跟講道義的人講道義。一個兩面三刀,卑鄙無恥的家伙,憑什么要求別人對她講信用?我為什么要跟這種人講信用?”
昭昭端起手邊放著的茶杯,跟白若說:“徒兒啊,你做人可不能太迂腐了。”
聽到了這個答案之后,白若笑了,心里的芥蒂消散無影蹤。她小雞啄米似的點點頭。
忽地,想起了在秘境里得來的古魔尸體和古魔戒指,以及戒指里古魔令牌,那令牌里面的空間內部,都是魔道功法。
她戴在手指上的古魔戒指,在出秘境的時候,摘了下來,放在了儲物袋里。
白若瞥了眼昭昭,又低頭看著自己雙手捧著的茶杯,她問:“師尊,您、您對魔修怎么看?”
昭昭漫不經心低道:“魔道正道主要看他們怎么做,不是看他們修煉什么功法。說到魔道功法,我也會。”
白若震驚地看著昭昭:“您、您也修煉過魔道功法?”
昭昭唇角微勾:“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你沒聽過嗎?”
黑發金瞳的少年,看著自己的徒弟,又說:“我雖然不歧視魔修,不過修煉魔道功法確實會影響人的性情,讓人變得兇狠暴戾,稍有不慎,就會真的墮落成魔,失去理智。所以,你最好還是不要練。”
白若聽到這里,想起了使用魔道功法的那種感覺,她不知道怎么形容,總之魔道功法讓她如魚得水,仿佛她生來就該修煉魔道功法。
她小心翼翼,帶著試探性地問道:“師尊,如果我說,我想修煉魔道功法呢?”
昭昭的神情變得嚴肅起來:“你要想練你就練吧,但是如果有一天,你失去了理智,完全墮入魔道。我會親手殺了你!”
白若瞳孔驟然收縮了一下,心臟像是被人捏了一下。
整個洞府忽然變得死寂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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