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弘搖搖頭:“前安斯利國將軍,霍根。”
“果然是他。”
謝晚凝瞅二長老石寧一眼,“看來當初掩護贊普頓珠和雷吉傷害公主萊拉的人,就是他。”
二長老石寧面色一變,就要跪下去,陳澈及時攙扶住他:“二長老,我之前說過,阿迪力的事情到此為止,不要再提了。”
“門主胸懷寬廣,我……我慚愧!”
二長老恭敬地行一禮。
“好了,不管怎樣,這安斯利國都要去看看的。大長老,這些消息很有用,你費心了。”陳澈對呂弘說道。
“能替門主分憂,是我等的職責。”呂弘拱手道。
陳澈笑道:“既然如此,你們照看好太一門,等我解決完一切,會回來看各位的。”
呂弘等人錯落有序地站好,一起拱手彎腰行禮,齊聲道:“恭送門主!”
………
陳澈和謝晚凝走在安斯利國都城的大街上,整座城市仍舊充斥著沉重的氣氛。
兩人來到王宮前巨大的靈堂外,這里的氣氛除了沉重之中,又多了幾分怪異。
在靈堂周圍,立起了許多高臺,上面吊著一個又一個死人。
陳澈認出了那是什么,絞刑架。
“在國王的靈堂周圍處決犯人,這霍根是怎么想的?”
謝晚凝也認出了那恐怖的刑具,蹙起眉頭,不解道。
陳澈瞅一眼謝晚凝易容之后的臉,很有安斯利國人種的特點:“如果那些犯人不是普通人呢。”
“什么意思?”謝晚凝愕然地看向陳澈,他的臉也同樣用鬼門針易容,顯得粗獷滄桑。
陳澈揚了揚下巴,說:“你看那邊。”
謝晚凝順著陳澈的目光看去,位于靈堂末端的一處絞刑架上,一名魁梧的士兵正將一名瘦弱的女子拖上去。
周圍圍觀的民眾紛紛吶喊著:“殺了她!殺了她!”
女人被黑布纏著眼睛,看不清狀況,但聽著周圍的聲音,意識到什么,身體止不住的發抖。
士兵舉起粗壯的胳膊向圍觀的民眾示意,隨后一把將女人拉起來,將繩套套在女人白凈的脖子上。
“罪人的同黨,罪無可恕!為國王大人,為教主大人,復仇!”
士兵扯著高亢的嗓門吶喊。
圍觀的民眾們舉起拳頭,跟隨著士兵吶喊:“復仇!復仇!復仇!”
謝晚凝滿臉憤怒:“原來這些人是以我們同黨的名義處死的,而在國王的靈堂外處死,又可以美其名曰祭奠國王,這霍根心思還真是歹毒!”
“要不要救人?!”謝晚凝看向陳澈。
陳澈滿臉凝重,說道:“可是霍根為什么要這么做?看這些人的服飾,都像是度厄教的教徒,教主都死了,殺了他們又有什么用?”
“霍根想當國王想瘋了,說不定他就是想要用這種方式建立威信,畢竟他不是正宗的皇室血統。”
謝晚凝看到士兵已經準備掰動扳手了,絞刑架上的扳手一旦掰動,女人腳下踩著的高臺就會打開,女人順勢掉下去之后,套在她脖子上的繩子,會直接勒斷她的頸椎。
“先不說霍根,到底要不要救人?某種意義上,他們也是被我們連累的。”
謝晚凝焦急道。
陳澈卻搖了搖頭,說:“還是不要節外生枝,我們就算救得了一個,也救不下所有人,再說,你沒發現么?這些守在靈堂外面的士兵,除了常規的佩刀以外,每個人都拿著槍。”
“看來霍根比前國王阿卜杜拉更重視熱武器,也更沒有顧忌地使用它。”
陳澈轉過身,“走吧,我們現在不能暴露,等晚上潛入靈堂或者王宮看看。”
謝晚凝望著絞刑臺上瑟瑟發抖的女人,不甘心地轉身,跟上陳澈的腳步。
“砰!”
一聲突兀的槍聲響起。
陳澈和謝晚凝同時轉身,發現正準備行刑的士兵眉心赫然出現一個血洞,摔下下高臺,一個矯健的身影從人群中沖出來。
那人穿著修女服,在沖撞間頭巾掉落,陳澈看清了她的長相。
正是尤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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