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笑著將花遞給沐瑤,在路過沐瑤掉下來的那棵樹時他特意抬頭看了看,樹上一片空空蕩蕩,只有一根狗尾巴草耷拉在樹干上,想來是沐瑤師姐留下的。
看來盛禾的確不在這里。
秦朗在心中暗暗嘆了口氣,沐瑤卻連忙擺手,連拒絕的話都沒說出口轉身就跑。
秦朗的手段她可是親眼所見,這半個月一直糾纏小禾,小禾拒絕了無數次他也非要跟著。
后來小禾實在受不了打了秦朗一頓,事后秦朗就到處宣揚打是親罵是愛,小禾是對他愛而不得才會下次重手,否則為何單單打他不打別人?
前日秦朗不知從哪兒打聽到了小禾的住處,自己去小禾的木屋前放了一支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里翻出來的便宜簪子。
這下可好,不到兩個時辰全宗門都知道了小禾要跟秦朗私定終身,連秦朗家里祖傳的定情信物都收了。
要不是宗門門規規定不許殘害同門,又有她和小云攔著,只怕秦朗昨天就死在小禾的劍下了。
再想到秦朗手中那幾朵蔫兒了的白茉莉,她要是收了,說不準待會兒宗門里就會傳出她和盛禾兩女爭一男的戲碼。
想到這里,沐瑤打了個冷戰,跑的速度更快了。
秦朗追了幾步沒追上,停在原地一邊喘氣一邊無奈地搖了搖頭,幾朵茉莉罷了,不要就不要,何必像見了鬼一樣跑那么快。
想到沐瑤剛剛說盛禾舊傷復發不能受風,那她現在必定在木屋中修養,眼下豈不就是他獻殷勤的好時候?
秦朗理了理衣袍,又扶了扶已經倒下的茉莉花,昂首闊步向盛禾的小木屋走去。
盛禾蹲在樹上,看著秦朗離開的方向越想越氣,憑什么重生回來她還要受秦朗的氣?可門規又不許宗門內弟子斗毆!
不行,她得再去找副宗主一趟,必須要再把秦朗暴打一頓,否則難解她心頭之恨!
“你說什么?”
副宗主站在書桌前,他一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提起朱砂筆,龍走游蛇一般在黃紙上畫下一張傳送符。
“秦朗在宗門內四處散播我與他的謠,我問過戒律司弟子了,他們說門規上并沒禁止這種行為,但我……”
盛禾想起秦朗那副在眾人面前洋洋得意宣揚自己非他不嫁時的嘴臉,手指捏得嘎吱作響。
“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一定要好好教訓他才行!”
“可你前幾天不是才剛來過一趟嗎?”
副宗主提筆,又畫出一張傳音符。
“副宗主你不知,那秦朗實在是無恥,竟……竟還宣揚我拿了他祖傳的金簪!”
“什么金簪!不過是上面纏了兩圈銅絲,他以為憑此就可以污人名節,還請宗主您為我做主!”
“什么!他竟做出此等無恥之事!這種小人竟還收作內門弟子?小禾你去吧,就說得了我的授意,到時候戒律司也不能說什么!”
見終于達到目的,盛禾渾身舒暢,應了聲“是!”就連忙去找秦朗了。
“唉!”
看著盛禾急匆匆跑出去的背影,副宗主無奈地搖了搖頭,隨后趕緊拿出自己剛剛畫好的傳音符和傳送符聯系上自己那個傻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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