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次夜歸，蘇顏看到法爾一身黑衣的回來，心里不禁揪痛。

因為黑衣，受了傷也不會輕易看出來。

“孩子們呢？”法爾問道，聲音聽起來和平時一樣。

“都睡了。小十臨睡前有點兒不安，一直嚷著要父王。”

“有你在，我很放心。”

法爾看看自己的身上的衣服，“我先去清洗一下，你身子越來越重了，要多休息，不要等我。”

蘇顏并沒有等他，而是拿了一套換洗的寢袍，緊隨其后進了浴殿。

法爾正好變回了獸身，左邊的翅膀搖搖欲墜，滴滴答答的流血……

“誰傷的！”蘇顏的聲音格外冷靜，甚至有些嚇人。

法爾忙變回人身，“你怎么來了？”

“誰傷的！”蘇顏瞬移到他的身邊，“變回來！”

法爾回道：“沒事兒，養兩天就行。”

“我數五個數，1！”

“顏顏，我真沒事。”

“2！”

“打仗哪有不受傷的。”

“3！”

“顏顏”

“4！”

法爾立刻變回了天使獸身。

蘇顏站在他的身后，仰頭看著那道長長的，幾乎要把他的翅膀撕下來的傷口，眼淚控制不住的流下。

她知道，這就是戰爭。說不上誰對誰錯，只是立場不同的拼命廝殺。

他受了傷，但更有丟命的。

蘇顏從系統空間里，取出療傷用的藥箱，先清理傷口上的血，看起來是被巨獸的爪子撓傷的。

驀地，她看到了一根雪白的毛發。

她眼神微瞇……

“九尾天狐傷的你，是嗎？”她可對這白毛太熟悉了。

“他，確實有神的實力。”法爾有些不甘心道。

蘇顏先給他打了止痛麻痹神經的藥，然后準備手術工具。

“獸神是吃屎去了嗎？為什么到現在都沒有下來。”

“……”

“忍著點兒。”蘇顏開始給他縫合翅膀。

直到天色擦亮，蘇顏才把他身上的傷口縫合完。連腹部也有一道深深的爪痕，這是完全要取他的性命！

蘇顏的臉色，一直都很不好看。

法爾開始還能和蘇顏說幾句話，安慰她自己沒事，可等藥勁兒上來，他就只剩昏昏欲睡。

蘇顏準備了一張大的手術床，讓他趴著。

這一覺，法爾睡得很沉。

等他醒來，殿內就只有他一個人。

隱隱的，塞瑟琳帶著小九、小十學習認字的聲音，從外面傳進來。

心里忽然想到了什么，“顏顏——”

塞瑟琳忙進了殿內，對法爾道：“王后說她去去就回，讓陛下好好養傷。還說，如果在她回來之前，陛下擅自離開，她會生氣！”

法爾：“……”

塞瑟琳有些不解，“王后生氣很可怕嗎？”一般威脅，都是拿最狠的說，這王后倒是特別。

法爾鄭重的點頭，“沒錯，她如果生氣，特別可怕！其實她現在應該就已經生氣了，但不是我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