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添笑了,接著話頭,大聲吼道:
“朝廷剿匪,跪地者不殺,投降者不殺!”
謝添的怒吼在回蕩,其余人不喊,因為人少,一喊人數就漏了。
萬一他們知道了人少,拼死來戰,那就是傷亡。
這是余令不愿意看到的。
余令要的是攻心。
寨子后面躲起來的趙不器等人行動了,掏出火折子開始點火,開始制造混亂。
望著寨子后面突然起了大火,所有人徹底的慌了。
前面有人,后面有人,可到底有多少人,沒有一個人知道。
就在眾人慌忙之際,南邊響起了敲鑼聲,眾人心的再次一驚,南邊還有?
跨過小河的老劉開始猛砸南門。
寨子北面的余令也動了,北面不算陡峭,呈梯形,扣著縫隙就能往上爬。
二伯把竹簍套在頭上一馬當先。
“狗賊,受死!”
這邊的人也亂了,只有三個人留守,見頭戴竹簍的人突然跳到自己面前,還發出怒吼,一個漢子直接就嚇暈了過去。
南山深處多傳說,他看到余令二伯想到了無頭人。
余令的計劃成功了,四個門全都破了。
老爹打開了南門,故意留下了一個生門,這是不給里面的賊人破釜沉舟的機會。
圍殺開始。
茹讓的家仆瘋了,一邊護著茹讓,一邊殺人,茹家的這一群人面容都扭曲了。
“五兩銀子到手了!”
“十兩銀子到手了!”
“老子可以娶媳婦了,娘的,老子可以娶媳婦了!”
殺一個人五兩銀子,這是茹讓開出的價碼。
茹讓需要的不是錢,這一次如果成功他將會有很多錢。
可錢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需要一個實權的官身。
隨著“朝廷剿匪,跪地者不殺,投降者不殺”從四面響起
劉家的家丁展現出了無與倫比的戰斗力。
沒有余令想象中兵戈碰撞的響聲,只有不斷地悶響和亂哄哄的呼喊聲。
劉家的人三人為一組,背靠著背,互為犄角,像陀螺一樣旋轉著往前。
下山虎想跑,迎面就碰上了修允恪。
老修是軍戶,他根本就不會蠢到去跟下山虎單挑,手中的弓弩抬手就射,舉著刀就朝著下山虎斬去。
小余大人要成為總旗。
總旗可以提拔五個小旗出來,這一次若是成功,自己就是小旗。
自己在軍中拼了這些年也算是能挺直腰桿當個人了。
所以,只需要人頭就夠了,前提是自己還得活著。
下山虎在見到對面人抬手的那一剎那就直接滾開,箭矢和石板碰撞發出了火花,本能救了他一命。
可等到爬起身來卻發現那漢子身邊又多了一個人。
謝添謝大牙和老修匯到了一起,一人手握著短槍,一人手持弓弩在往上扣箭矢,兩人極有默契。
武功衛所里。
劉州有些睡不著,再次起身翻著余令的剿匪計劃。
這份計劃是余令上山第二天后才送到他的手里來的。
望著余令的計劃,劉州忍不住笑了。
他不知道余令這小子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偏偏在出發后才讓人送來。
是在害怕自己提前知道了計劃奪他手中的權么?
不過這剿匪計劃寫的真好,知道人手少,選擇夜襲,選擇攻心為上,一環扣一環,堪稱滴水不漏。
看了一眼南山,劉州忍不住喃喃道:
“小子,你若成了,那還就是能吃這碗飯的,給你一個總旗又如何?”
寨子里,余令跟著老爹不斷的往前,自己帶來的人在不斷的吆喝聲中慢慢的匯聚到了一起。
如今局勢已經穩住了,謝大牙找來了竹竿,不斷的把投降的人往竹竿上綁,跟串肉串一樣。
七個人一根竹竿,若是竹竿上少一個人,剩下的六個人全死。
余令忍著不適往深處走,往建造的最好的那個房子走。
如今,所有人望著余令的眼神徹底的不一樣了,真如他計劃那般,完美的成功了。
走到最高大的那所房子,推開門,所有人的眼睛都直了。
一個女人一絲不掛
“錢在哪里?”
“我我不知道”
張初堯從人群后走了出來,淡淡道:
“順夫人,原來你這個蛇蝎也會有如此女人的一面,當初要殺我的時候可不是這樣。”
女人愣住了,借著微弱的光,望著那張丑陋的臉,突然嘶吼道:
“是你,是你,原來他們都是你帶來的”
“廢什么話,啰里吧嗦的,這么屁大點地方,我們會找不到?”
謝大牙笑著說罷就出手了,拽著女人的頭發就往門口拖,女人嚇壞了,趕緊道:
“知道,知道在地窖,在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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