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宵雖然不是什么真正的讀書人,但起碼的九年義務教育還是上過。
俊美男子念的詩,這能叫詩嗎?
但沒辦法啊,人家失去了記憶,能一刻鐘作一首詩出來已經很不容易了。
許清宵能理解。
但拿這首詩刻在自己體內,許清宵死活都不肯。
“前輩,我想了想還是我自己作一首詩吧,畢竟您身份太高了,我怕我壓不住。”
許清宵找了個委婉的理由,如此說道。
“這倒也是,忽略了這點。”
俊美男子絲毫沒聽出來這是許清宵找的理由,反倒是點了點頭。
“那你刻吧,我在一旁幫你看著點。”
俊美男子點了點頭,讓許清宵刻印。
“呃......前輩,怎么刻?”
許清宵也想刻啊,只是不知道怎么操作。
“你跳進池子里,調動才氣,以神化筆,觀想詩詞文字即可。”
“不過有兩點你切莫要記住,無論是詩詞還是文章,一旦刻印就必須要貫通。”
“不能有遲鈍,否則會刻印失敗,十品刻印,只有三次機會,一旦錯過這三次機會,就需要等到下次了。”
“而且你剛入品,才氣不足,最好不要刻印文章之類,詩詞就好。”
“明白嗎?”
俊美男子認真說道,讓許清宵千萬注意這點。
“多謝前輩指點。”
許清宵點了點頭,同時大腦當中開始搜索詩詞文章。
有一點很不錯的是,許清宵前世就是文科生,而且對古華夏的詩詞文章特別感興趣,所以讀過許多,也背過不少。
唐宋詩詞五百首就先不說了。
文章賦序,許清宵也都略懂一二。
只是考慮到才氣問題,所以只能刻詩詞。
這第一篇詩詞該刻什么好呢?
許清宵認真思索。
過了半響。
許清宵忽然靈光一閃,想到了一篇詩詞。
當下,許清宵在腦海當中反反復復背誦,畢竟要一氣呵成,萬一出錯了豈不麻煩?
“全文很長,前半段不需要完全刻印進去,取之部分即可。”
許清宵將目光看向池中的才氣,他衡量了一番,決定去掉前段,只要精華。
當下,幾乎沒有任何猶豫。
許清宵跳進池中。
池子不算很大,也就勉強能夠盤腿坐下,想要舒展一下都不行。
隨著跳進池內。
這一刻,所有的才氣涌上前來。
許清宵閉上眼睛,以神化筆。
才氣凝聚,化作一支毛筆,浮現在許清宵頭頂。
“天地有正氣。”
“雜然賦流形。”
“下則為河岳。”
“上則為日星。”
此時,許清宵腦海當中響起一道宏偉之聲。
這是正氣歌。
為千古詩章。
乃是古人文天祥對浩然正氣的理解。
許清宵思考了很久,自己第一篇文章刻印什么,思來想去最終想到了這篇詩詞。
正氣歌。
儒道不是修練浩然正氣的嗎?
正氣歌最適合浩然正氣啊。
有句話說的好,不找最好的,只找最合適的。
正氣歌理論上應該挺適合的。
然而許清宵不知道的是,正氣歌不僅僅是合適這么簡單。
轟!轟!轟!
隨著許清宵頭懸的文筆落下,出現在他身后刻印文字時,整座文宮開始震顫起來了。
一束束熾烈的光芒在文宮內交織。
仿佛秩序之鏈一般,不斷交織,誕生各種道。
“絕世詩詞?”
“此子不凡啊。”
“而且看樣子,這篇詩詞比較適合剛入品,能打下牢固的根基。”
“怪不得他不要我的詩詞,看來是有所準備。”
“的確這首詩,比我的要好一些。”
俊美男子幾乎在一瞬間便察覺到這是什么,他失去了記憶,可有些東西是天生就知道的。
當看到許清宵竟然賦詩絕世,他忍不住露出震撼之色,也比較了一番自己作的詩詞。
文池內。
許清宵刻印的詩詞,乃是正氣歌。
這是絕世詩詞,刻印在體內,有莫大的好處。
隨著一個個古字出現,烙印在許清宵背部,這些文字蘊含著才氣,也蘊含著道與理。
“哲人日已遠。”
“典刑在夙昔。”
“風檐展書讀。”
“古道照顏色。”
正氣歌,全文三百多字,池內的才氣全部干涸,用的剛剛好。
而隨著這篇詩詞刻完。
剎那間,文宮靜止了。
但許清宵盤坐的文池,卻在不斷擴張。
六尺。
一丈。
三丈。
六丈。
九丈。
十二丈。
十八丈。
二十四丈。
三十六丈。
足足擴充到三十六丈,文池最終停止擴張。
只是更大的變數出現。
池中涌入一縷縷紫色的浩然正氣。
紫為極色,這是最高品質的浩然正氣,每一縷都勝過許清宵之前一池子的浩然正氣。
“這不可能!紫色的浩然正氣。”
“古今往來不曾有過。”
俊美男子徹底繃不住了。
有些記憶印在靈魂之中,他瞬間就明白這紫色浩然正氣有多可怕。
“文池三十六丈,有天罡之數,儒圣之資啊。”
“能擁有文宮之人,看來他真的很不凡。”
俊美男子自自語。
這座文宮內的文池,是許清宵的文池,也正是因為這個文池,他才能復蘇。
而正常儒生,剛入十品,文池三尺,許清宵之前就是三尺。
可如今許清宵的文池,足足有三十六丈,不僅僅大而且還符合天罡三十六之數。
這是一種象征,代表著未來極有可能踏到儒圣之境。
而且還能孕生出儒道神通。
也就在此時,俊美男子忽然想到了什么,當下他立刻開口道。
“文池過十丈,可以凝聚文器。”
“許兄,快點幻想一種器物,可以打造出你的儒道文器,有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