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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大魏讀書人 > 第八十二章:大儒之威,許清宵之意,絕世駢文顯!滿堂震撼!【一萬字大更】

            第八十二章:大儒之威,許清宵之意,絕世駢文顯!滿堂震撼!【一萬字大更】

            隨后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美酒入喉,味道卻莫名苦澀。

            許清宵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還是有些苦澀。

            再給自己倒了一杯。

            依舊苦澀。

            一杯接著一杯。

            許清宵一直沉默,在別人眼中,他似乎在喝悶酒。

            不過眾人也能理解,發生這樣的事情,若是不郁悶才怪。

            所以眾人并不在意。

            也就在此時,張恒的聲音響起。

            “嚴儒,我一直聽嚴兄提到您,嚴儒之意,實乃我輩讀書人之敬仰,這杯酒是學生敬你,也慶大魏有您這樣一位嚴儒。”

            張恒開口,他端起酒杯,朝著嚴磊說道。

            他敬這一杯酒。

            一來是真心實意想要在大儒面前露個臉,哪怕是刷個存在感,對他來說都是好事。

            二來就是為了惡心惡心許清宵,尤其是最后兩個字,嚴儒二字是有兩重意思。

            在座眾人都聽得出來他是什么意思。

            大部分人微微皺眉,一眼看穿他的心意。

            哪怕是萬安國也有些不悅,這件事情已經到此為止了,許清宵一個人獨自喝悶酒,你還去招惹他?不是有病嗎?

            可他說的話,又合情合理,不好訓斥,只能強忍著惡心。

            至于嚴磊,他也明白對方的意思。

            但沒有訓斥什么,在他眼中,張恒這種表現也正常,畢竟自己的同學平白無故挨了一頓打,有些生氣是常理。

            所以點了點頭,也算是受了這杯酒。

            看到嚴磊點頭,張恒頓時笑容燦爛,立刻飲下,緊接著一旁的嚴軍跟著開口。

            但并不是與嚴磊說話,而是朝著李廣新開口道。

            “李府君,我張兄擅長詩詞,此番南豫府新樓剛剛建好,張兄備好了一首七詩詞,算作是慶祝。”

            他開口,吹捧張恒。

            此話一說,李廣新雖然心中厭惡此人,但明面上還是笑道。

            “哦?沒想到張恒有這份心意,那不如念出來,也算是為我南豫新樓添加光彩。”

            李廣新笑著說道。

            此話一說,下方的天明書院學生開始起哄了。

            “張兄詩詞,可謂是一絕啊。”

            “是啊,是啊,張兄所作,必是精品,我等有幸能聽到張兄詩詞,不枉前來了。”

            眾人起哄,其余人也跟著起哄,笑顏逐開,畢竟是樓宴,吟詩作曲,自然是必要環節。

            “哪里哪里,嚴兄實在是捧殺我了。”

            “不過學生的確作了一首詩,也算是為南豫新樓添加一份光彩吧,當然若是作的不好,希望諸位也不要見笑。”

            張恒笑了笑。

            表面上各種謙虛,然而卻已經起身,看著眾人開口道。

            “樓閣岧峣倚翠微,天風吹散碧云飛,一聲清磬時時響,十里鳴鐘夜半歸。”

            張恒開口,字正腔圓,這首詩詞他早已經備好,同時也請教不少夫子,刪刪改改,如今拿出來說是說獻丑,其實還是有些自信。

            隨著詩詞念完。

            在場眾人不由微微點頭。

            你說特別好,那肯定不是,但你說差,那肯定不差。

            只能說還行,算是可以,畢竟要求不能太高,哪里人人都能作出千古名詩?

            “諸位,實乃學生獻丑,若是有那些不好的地方,還望多多指點。”

            看到大家的反應,張恒略微自豪,不過說話還是謙虛。

            臺下,陳星河喝了口酒,心中更加自信,不過他沒有急著拿出自己的詩詞,畢竟這個環節還是會持續一會,大家都會輪番作詩。

            自己完全可以等一等,等到時機成熟,再拿出詩詞,鎮壓全場。

            一來是為了自己師弟出口氣。

            二來是證明自己的實力。

            想到這里,陳星河又喝了口酒。

            “好!”

            “詩詞不錯,意境也不錯,不愧是張兄所作。”

            “張兄不愧是我天明書院的讀書人,不錯,不錯。”

            很快,各種贊美聲響起,大多數是天明書院的學生喊著。

            其余人也跟著鼓掌贊好。

            宴會便是如此,你夸夸我,我夸夸你,只要沒什么仇,彼此都會客氣一二。

            感受到眾人的夸贊,張恒也有些飄飄然了。

            但此時,他看了一眼許清宵,略帶笑意道。

            “哪里哪里,獻丑罷了,獻丑罷了,若不是因為南豫府新樓建成,我也不敢拿出來獻丑,畢竟許清宵,許萬古在一旁,諸位就莫要笑話我了。”

            “對比萬古兄的才華,張某之才,實乃米粒之光啊。”

            張恒開口,謙虛的很,但也充滿著嘲諷。

            他也是讀書人,而且入了品,把自己貶的如此之低,去夸贊許清宵,看似自己不行,可實際上也是在貶低眾人。

            無形中捧殺許清宵,也在暗中譏諷許清宵,惡心許清宵。

            這一刻,饒是萬安國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屢次三番去找許清宵麻煩,這又是何必呢?

            “張兄莫要氣餒,許清宵乃儒道萬古第一人,比不上他也是自然。”

            “是啊,許萬古隨便作詞作詩,皆是千古名詞,比不過許大才,也是理所當然之事。”

            “如此年輕,便是儒道八品,許先生之才華,一人壓我等天明書院也不足為過。”

            各類聲音再次響起。

            如跳梁小丑。

            如夏蟬聒噪。

            諸多人皺了眉頭,縱然連李廣新身為府君,也忍不住皺眉。

            這幫人的確有些不識趣。

            許清宵都沉默不語了,獨自一人喝悶酒,你們還要譏諷?

            慕南平慕南檸兄妹二人都看不下去。

            尤其是慕南檸,她想要開口,可關鍵時刻卻被自己兄長拉住。

            此時。

            張恒將目光看向許清宵。

            而亭上。

            許清宵依舊是一杯酒,一杯酒的喝。

            他不知道喝了多少杯。

            酒壺換了三次。

            這些酒不算太烈,但也不是果酒一類,正常人架不住這樣喝。

            “許兄,張某之詩,登不上大雅之臺,素問許兄才華橫溢,一場小小的宴會,便作下千古名詞。”

            “此等盛宴,許兄何不再來一首?也為新樓添光呢?”

            張恒的的確確有些膨脹了。

            他雖然知曉自己所作所為有些惹人討厭,但那又如何?

            他就是看不爽許清宵。

            自己千里迢迢跑來,許清宵不見他,折了他面子,他不爽。

            后來萬安國來了,許清宵還是不見他們,他更加不爽了。

            尤其是自己同學被揍了,那他就更不爽了。

            種種不爽加在一起,他今日就是要讓許清宵難堪,就是要讓許清宵不爽,就是要惡心許清宵。

            怎么?

            不爽?

            有本事打我啊。

            這就是張恒的內心想法。

            反正他又不混南豫文人圈,今日一過,整個天明府文人不得崇敬自己?

            許萬古又如何?

            絕世文章又如何?

            千古名詞又如何?

            照樣給我吃癟。

            想到這里,張恒臉上的笑意,更濃更濃了。

            而此時。

            許清宵依舊是一語不發。

            他端起酒杯,一杯又一杯的灌入。

            苦澀!

            苦澀!

            苦澀!

            依舊是苦澀。

            在旁人看來,許清宵有些可憐。

            先是被大儒教訓,如今又被這種人羞辱惡心。

            讓人莫名唏噓。

            然而,就在這一些。

            許清宵將酒壺放下。

            他沒有繼續飲酒了。

            許清宵面容有些紅,眼中有些醉意,但還不是大醉。

            呼。

            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酒氣沖天。

            下一刻,許清宵站起身來,看向張恒。

            眼神之中充滿著平淡。

            不是平靜,而是平淡。

            這種平淡,就好像帝王俯視臣子一般,沒有任何畏懼,也沒有任何怒意,就是一種平淡。

            感受到許清宵的目光,張恒不知為何有些畏懼。

            但眾人目光匯聚,張恒暗自吸了口氣,緊接著滿是笑容道。

            “不知許兄覺得張某的提議如何?”

            張恒依舊滿臉笑容問道。

            “我來此樓,并未作詞。”

            許清宵開口,如實回答。

            這話一說,張恒更加喜悅,剛想繼續開口說話時,卻被許清宵直接打斷。

            “我許某人本想著,如此盛宴,又有兩府之文人相聚,既有夫子,又有大儒。”

            “按理說應該人才輩出,滿宴才華,卻不曾想到,張兄一首如此破詞濫調,竟然引得滿堂喝彩。”

            “當真好奇,仔細看去,原來竟是天明書院學生之彩,也就明了。”

            “張兄雖作詞不行,但為人誠實,的確是獻丑,所以許某也就不多評價什么了。”

            許清宵開口。

            他聲音極大,但并非是怒吼,給人一種莫名的痛快。

            是的,痛快。

            非常之痛快。

            尤其是慕南檸,更是攥緊了小拳,美目落在許清宵身上,心中暢快無比。

            果然。

            此話一說,張恒臉色瞬間變得無比難看。

            他說獻丑,只是客套,只是謙虛,可沒想到許清宵竟然如此羞辱他。

            這簡直是朝著自己臉上扇了幾巴掌。

            不,比扇了他幾巴掌還要痛苦。

            可張恒忍下來了,不過笑就有點笑不出來。

            “張某詩詞,的確不堪入目,比不上許兄才華橫溢,不如許兄即興,來一首詩詞,也讓張某看看,許兄之才華!”

            張恒開口,最后一句話幾乎是咬著牙說的。

            你說我的詩詞爛?

            那好,你來作一首看看。

            此話一說,臺下的陳星河不由拿出詩詞,做好準備開口,為自己師弟解圍了。

            然而還不等陳星河準備開口。

            許清宵的聲音再次響起。

            “張兄莫要生氣,我許某人一向快快語,此番來新樓,的確沒有準備什么。”

            “不過,即興倒是可以,只是詩詞未免單調,許某人就來一首詞序,增加一二難度,就怕張兄欣賞不來。”

            “再者,有張兄如此粗鄙不堪的詩詞在前,我許某自認即便是作的再差,也比張兄要好上一二。”

            “來人!”

            許清宵說到這里,他看向所有賓客,而后又看向萬安國,嚴儒二人,只是一眼,卻讓人感覺到不同尋常的意思。

            事情。

            要徹底鬧大了!

            而張恒的臉色,也變得愈發難看,手掌藏于衣袖之中,死死攥著拳頭。

            “為我斟酒!”

            下一刻,許清宵拿起杯子,目光看向嚴儒,一句斟酒,蕩氣回腸,響徹整個大殿。

            “許兄,我來。”

            剎那間,慕南平不知為何,他被許清宵這番辭說的暢快淋漓,他直接起身,端起酒壺,為許清宵斟酒。

            永平世子為其斟酒。

            這場面當真是畢生難忘。

            在場所有人都莫名感覺到,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許清宵敢說出這樣的話,將張恒的詩詞,貶的如此不堪,由此可見,許清宵必有自信。

            他們期待。

            他們好奇。

            許清宵到底能作出怎樣的詩詞。

            咕!

            一口酒入喉。

            依是苦澀。

            但這一次,酒味回甘。

            許清宵閉上雙眼。

            三個呼吸后。

            他再次睜開眸子。

            望向樓外。

            “豫章故郡,洪都新府。星分翼軫,地接衡廬。”

            許清宵之聲響起。

            一開口,便驚艷了全場。

            “襟三江而帶五湖,控蠻荊而引甌越。物華天寶,龍光射牛斗之墟;人杰地靈,王孺下李蕃之榻。”

            “雄州霧列,俊采星馳。臺隍枕夷夏之交,賓主盡東南之美。”

            “府君李公之雅望,棨戟遙臨;陳安之懿范,襜帷暫駐。

            許清宵開口。

            這首序詞,乃是千古第一序,滕王閣序。

            不過許清宵有過改動,人名地名,皆有改變,有些相似之處,不去更改,但未有之物,他需要更改。

            譬如南豫府稱之為豫章是可以的,但王孺下李蕃之榻,原句是另外二人,許清宵改為另外一個典故。

            滕王閣序,為天下第一序。

            其原因是詞境優美,創造諸多古詞,如人杰地靈,似飛閣流丹。

            這些詞匯,將世間之美好,說的淋漓盡致,又引經據典,融入其中,窮世人之智,盡天地一切,才著作出這番千古第一序。

            張恒一而再,再而三找自己麻煩。

            許清宵忍。

            是因為他在思量。

            如今他想明白了。

            所以他徹底放飛自我。

            管他什么立意。

            又管他什么文人之爭。

            他今日,就要將整個南豫府鬧翻,將整個天下鬧翻。

            大魏本就不平靜。

            那他就讓大魏的浪,再猛烈一點。

            樓宴之上。

            許清宵徹底放飛自我,他大聲念詞,一杯又一杯的美酒入喉。

            眾人卻沉溺這首駢文。

            “千里逢迎,高朋滿座。騰蛟起鳳,孟學士之詞宗。”

            “紫電青霜,王將軍之武庫。”

            “家君作宰,露出名區,童子何知,躬逢勝餞。”

            一句一句千古名詞從許清宵口中說出。

            這一刻,南豫府樓外。

            一朵朵云彩飄來。

            奇異光芒照射整個南豫府,光芒四射,顯得異常優美,而整個南豫府百姓,也看到了這一幕。

            不知道多少百姓急忙跑來,他們震撼,也充滿著驚愕,認為是上蒼之福,認為是天降祥瑞。

            這一刻。

            許清宵將目光看向窗外的湖面。

            隨著云彩而來,映照湖面如鏡一般。

            一群孤鶩在湖面之上飛行,顯得是那么的優美。

            許清宵的聲音,在這一刻,又響起來了。

            “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

            “漁舟唱晚,響窮彭蠡之濱;雁陣驚寒,聲斷衡陽之浦。”

            絕世名句出現。

            隨著這一句話落下。

            如江河般的才氣,涌入大殿之中。

            沒入了許清宵體內。

            這一刻,滿堂懼驚,他們齊齊站起身來,就連大儒嚴磊也忍不住站起身來了。

            “又是千古,又是千古!”

            “天顯彩云,這是祥瑞之兆,許萬古又作出千古之文啊。”

            “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此為人間絕句啊。”

            “好,好,好,好,好!”

            莫說在場賓客,那樓外賓客也徹底沸騰起來了。

            如此祥瑞,怎能不引起震驚?

            萬安國愣住了。

            嚴磊也愣住了。

            李廣新愣住了。

            天明書院的所有學生都愣住了。

            尤其是張恒。

            他癡癡呆呆地看著許清宵。

            他眼神之中不敢相信。

            實在是不敢相信這一切。

            許清宵怎會又創作出千古名詞,千古序文啊。

            這不可能。

            這不可能。

            這一刻,慕南檸有些癡癡地看向許清宵。

            她從來沒有想到過。

            一個文人,竟然能如此令人熱血。

            令她一名女子熱血起來。

            此次樓宴之后。

            許清宵之名,只怕又要響徹啊。

            足足一刻鐘后。

            許清宵將不急不慢,將滕王閣序最后一句念完。

            話音落下。

            所有人都安靜了。

            大殿無任何一絲喧嘩。

            皆目瞪口呆。

            唯有斟酒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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