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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大魏讀書人 > 第一百章:調查案件,幕后黑手,女帝如妖,桃花顯!

            第一百章:調查案件,幕后黑手,女帝如妖,桃花顯!

            “有人在威脅他們!”

            突兀之間,許清宵想到了一個可能性,這五個辦案人在辦案的過程中,的確查到了一些問題,可繼續進行調查時,卻遭遇了阻礙,改變了口風。

            “來人!”

            許清宵開口。

            當下門外的卷吏立刻走了進來。

            “許大人,怎么了?”

            卷吏有些畏懼道。

            “將此五人召來刑部。”

            許清宵拿出卷宗,交給對方。

            后者立刻接過卷宗,也沒有多想,直接去案牘庫,先將他們的信息資料找來,然后再將他們召來刑部。

            一刻鐘后,卷吏回來了。

            拿著五份卷吏,同時面上露出尷尬之色。

            “大人,這五人的卷宗屬下已經取來。”

            “只是這五人估計召不來了。”

            對方苦笑道。

            “召不來?為何?”

            許清宵問道。

            “后面四個都死了,第一個瘋了。”

            卷吏苦笑道。

            “死了?瘋了?”

            許清宵有些咂舌了,他還真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

            不是許清宵沒有想到是這個結果,而是許清宵不相信會是這個結果。

            這不是明擺著告訴別人,這件事情有鬼,五個經手辦案之人全死了,幾乎是指著刑部的鼻子說,這件事情你們最好別查。

            嘶。

            許清宵將五人的卷宗展開,他對這個案件瞬間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了。

            李建全、張望、陳康、李軍、周柏。

            五人的卷宗展開,許清宵認真觀看。

            李建全

            武元四十七年,三月三日,因辦案過于激進,被敵人暗算,掌擊天靈蓋,暈厥數月,再醒來時,已經瘋癲癡傻。

            張望

            武元四十九年,十月七日,與人斗酒百壇,醉死紅香樓。

            陳康

            武元五十一年,正月初二,染上肺病,無藥可治,死于家中。

            李軍

            欠下數千兩賭債,為償還賭債,綁架當地富商員外,被當場抓獲,刑部于武元五十二年七月初五梟首示眾。

            周柏

            與人通奸,被當場抓獲,情急之下,錯殺他人,刑部于武元二年七月初五梟首示眾。

            ---

            五份卷宗出現在面前,死因也很直接了當。

            一個是被傷了腦袋,變得瘋瘋癲癲,剩下四個斗酒醉死,染上肺病,綁架富商員外,和通奸殺人,被刑部梟首示眾。

            死法沒有任何蹊蹺,斗酒百壇,不死也差不多廢了。

            染上肺病也不是不可能。

            至于后面兩個就顯得死得其所了,是被刑部處決的,光明正大。

            但許清宵不傻啊。

            “將這些人的卷宗取來。”

            許清宵開口,他要看剩余十四人的卷宗。

            后者不敢拖延,立刻去案牘庫。

            又是一刻鐘后,對方取來,將卷宗擺放在許清宵面前。

            許清宵一份份看去。

            果然不出所料,這十四人真是一個都沒事,活得好好的。

            哦,不對,最后一人死了,抨擊武帝北伐之過錯,然后被斬首示眾。

            這個死很正常,武帝晚年死了很多人,也牽扯了很多人。

            武帝在位五十三年整。

            也就是說周柏是女帝登基前五個月被梟首示眾的。

            有問題。

            有問題。

            有很大的問題啊。

            “兩千萬兩白銀。”

            “府君張南天。”

            “五位辦案之人,不死既瘋。”

            “這是一個警告,也是一個態度。”

            “有人希望這案卷永遠存封,不希望任何人繼續調查。”

            線索全部被掐斷,而且事情也已經過了十年之久了,現在想要去復查很難,如果再過個十年二十年,就更不可能查清楚這個案件了。

            “想要查出臟銀。”

            “就必須要將幕后黑手揪出來。”

            “否則永遠別想查出臟銀在何處。”

            許清宵明白這個道理。

            他坐在主事間內沉思。

            但過了一會,許清宵眼中猛然露出一抹精光。

            “不對!”

            “不對!”

            “這份卷宗,陛下看過,刑部上上下下都看過,甚至六部當中也有人看過。”

            “我能想到這一點,這幫人不可能想不到。”

            “尤其是刑部的人,甚至他們都已經能猜測幾個嫌疑人了。”

            “可他們為什么不繼續查?”

            “他們不敢繼續查下去了,這件案子涉及的人,來頭一定很大很大,大到六部不敢動彈。”

            “甚至說晚年的武帝,也不敢繼續查,或者是說為了穩固大局,他不能查!”

            “六部不敢查!武帝不愿查!”

            “為什么現在要將這件事情交給我?”

            許清宵皺緊眉頭,一個個念頭在腦海當中閃過。

            “刑部為了讓我坐冷板凳,所以將這件事情交給我,是為了故意惡心我。”

            “而因為我大鬧刑部,以致于陛下讓我將此事查清,從而將功抵過。”

            許清宵開始捋思路。

            這份卷宗已經不是燙手山芋了,涉及的東西很大很大,絕對超乎自己的想象。

            自己不應該接,也不能去接。

            六部都不敢動的人,自己怎么可能去動?

            真不怕死嗎?

            有理走遍天下沒錯,可問題是,在你找到理之前,把你干掉不就是行了嗎?

            “等等!”

            許清宵這一刻徹底想明白了。

            “我來刑部,是陛下安排的。”

            “理論上應該是去禮部,或者是工部,清水衙門,混資歷也好,熬資歷也好。”

            “都不可能讓我來到刑部,如果真想發揮我的才能,就應該讓我去戶部,發展大魏經濟。”

            “天下人都誤解我的文章是立意文章,可陛下最為清楚。”

            “她先是安排我去吏部,滿朝大臣自然不會答應,所以陛下以退為進,將我安排入刑部,可陛下更加明白一個道理,刑部尚書肯定會給我穿小鞋。”

            “所以陛下已經料到刑部尚書會將這份卷宗交至于我。”

            “甚至她也料到,我一定會大鬧刑部,所以這就是為何我仗刑刑部上下官員,唯獨仗刑尚書之時,才宣我入宮。”

            “大鬧刑部,讓我出一口氣,平衡我的怒火。”

            “關鍵時刻制止,保全了刑部尚書的臉面,不至于鬧得不可開交,屬于點到為止。”

            “刑部尚書滿腔怒火,必然會找我麻煩,而陛下讓我調查此案,以平眾憤。”

            “看似在偏袒,實際上陛下要讓我接手此案。”

            “她想要揪出幕后黑手。”

            許清宵徹徹底底想明白了。

            從自己上朝的那一瞬間開始,甚至是說從陛下將自己宣入京城的那一刻開始,她就已經想到了這一步。

            好啊!

            當真是好啊。

            古人之誠不欺我。

            伴君當真如伴虎。

            簡簡單單的一個職位安排,將六部算進去了,將所有人都算進去了,每一個人做的每一件事,女帝都已經想到了,而且所有人都是按照她的想法,一步一步去走。

            這到底是個什么妖孽啊。

            想到這一刻,許清宵沉默了。

            徹徹底底沉默了。

            過了良久,許清宵長長吐出一口氣。

            這件案子,要徹底水落石出了。

            而且自己不會有什么危險,準確點來說,自己也不怕有什么危險。

            因為這件案子,是女帝要查,那么她就不可能讓人阻礙。

            任何阻礙,在這位皇帝面前,都不算什么大事。

            “既是查案,陛下也是在考驗我啊。”

            同時許清宵還明白了另外一件事情。

            自己若真接手這件案子,肯定會遇上一些事情,威逼利誘,權錢美色,如果自己也如同這五人一般,被人收買,或者被人恐嚇住,那自己的下場,估計好不到哪里去了。

            提早了半步。

            許清宵有些慶幸,自己提早半步洞悉了一切。

            如果等自己傻乎乎查案的過程中想到了,可能就麻煩了。

            女帝是在考驗自己,一來是辦事能力,二來是能否為她效力,若辦事能力不行,但卻對陛下忠心耿耿,可以混個好差事。

            如果辦事能力強,可不為她效力,那就有危險了。

            如果辦事能力一般般,還不為她效力,估計就是一輩子的清水衙門。

            “朝堂啊。”

            “當真是讓人迷戀,又讓人心驚肉跳。”

            許清宵心中喃喃自語道,但目光當中卻充滿著堅毅。

            雖然遲了半步猜到女帝的想法。

            可情有可原,畢竟自己剛剛入朝廷,能提前半步想到已經很不錯了。

            說句不好聽的話,只怕六部尚書可能才剛剛反應過來吧?

            想到這里,許清宵起身離開,朝著刑部外走去。

            下班了,去散散步。

            而與此同時。

            大魏文宮中。

            左丞相陳正儒,坐在左邊,依次往下的便是禮部尚書王新志。

            戶部尚書顧坐在右邊,刑部尚書張靖依次往下。

            文宮內,無比安靜。

            陳正儒將他們喊來,卻遲遲不語,讓眾人有些好奇了。

            但三人都是尚書,這點城府還是有的。

            也就在此時。

            陳正儒之聲響起。

            “諸位,大魏要出事了。”

            陳正儒出聲,語氣平靜道。

            剎那間,三人臉色微微一變。

            “是許清宵嗎?”

            張靖皺眉問道。

            “非也。”

            陳正儒搖了搖頭,給予回答。

            “那是何事?”

            顧皺眉道。

            “平丘府賑災案。”

            陳正儒緩緩開口,道出六個字來。

            一瞬間,眾人臉色再變。

            “許清宵查不出來的。”可刑部尚書張靖搖了搖頭,第一反應就是這個。

            然而顧的聲音響起了。

            “上當了。”

            他眼中露出驚愕之色,幾乎是陳正儒說出這句話后,他便瞬間想明白了所有事情。

            “上當了?”

            “上什么當?”

            張靖更加皺眉了,他今日被氣暈了,腦子當真有些不太靈活。

            “陛下讓許清宵任職吏部,以退為進,最終安排到刑部。”

            “我等還以為陛下只是看重許清宵,卻沒想到陛下的算計,竟然如此之大。”

            顧開口,他一句話說出,頓時之間張靖和王新志恍然大悟了。

            兩人坐在一旁,震撼到沉默。

            他們之前還有些不懂,可戶部尚書顧都將話說到這個份上了。

            他們不可能想不到。

            “陛下,當真是智如妖啊。”

            王新志苦聲感慨,用一件如此之小的事情,將六部耍的團團轉不說,更是伸手圖謀這件事情。

            “一石三鳥!”

            然而陳正儒繼續開口,聲音有些感慨。

            “考察許清宵之才,揪出幕后黑手,打壓刑部之權,陛下這一招,以小制大,一石三鳥,當真是極謀啊,顧某自愧不如。”

            顧瞬間明白陳正儒這四個字的含義了。

            用這么小的事情,達到三個目的,而且進退自如,可謂是將權謀利用到了極致。

            許清宵查案,若真揪出幕后黑手,若引來巨大的麻煩,便可讓許清宵停止調查,與對方互換利益。

            同時考察許清宵之才能,若許清宵從中受賄,包庇犯人,可直接罷黜,若許清宵剛正不阿,且為陛下效力,得以重用。

            而且讓工部之人,安插在刑部當中,光是這一點,對于女帝來說,就已經贏了。

            “這案件幕后之人牽扯太大了,先帝都有所顧及啊,陛下徹查此案,會不會引來一些......震蕩?”

            禮部尚書王新志開口,語氣之中充滿著擔憂。

            “不一定,這幕后之人,我等也只是猜測是誰,不見地一定是他,只要不是哪位,其他任何一人,都不會引來什么大事。”

            張靖立刻開口。

            這份卷宗,他們不知道看了多少遍,很多事情他們比許清宵更加清楚。

            甚至都清楚到是哪三位嫌疑人了。

            “無論是否,必須要做好準備,防恐一切變故。”

            陳正儒開口,他不管是誰,防范于未來總沒有錯。

            “恩!”

            三人點了點頭。

            而陳正儒卻有些喃喃自語道。

            “希望不要太快。”

            他自語道,而三位尚書顯得有些沉默了。

            他們明白陳正儒這句話的意思。

            而此時此刻。

            京城當中。

            許清宵從刑部走出后,便在京城內漫行,算是散散心,也是在思考一些事情。

            今日的事情,必須要好好消化消化。

            只是就在許清宵隨意閑逛之時。

            一樣東西,瞬間吸引住了許清宵的目光。

            一朵桃花。

            準確點來說,是一朵巨大的桃花,由石頭鑄成,涂抹上了粉色漆料。

            與白衣門信上的桃花......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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