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天穹之上,一條黃龍真氣沖天而起,這是懷平郡王,他速度極快,幾乎是眨眼之間,便來到了刑部。
他臨。
如神一般。
可披頭散發,卻如同魔一般。
主事間內。
許清宵正好將請罪折寫好,恐怖的威壓襲來,遍布整個房間。
“懷平郡王,你放肆。”
“這里是刑部,你太放肆了。”
馮建華和李遠在這一刻起身,他們沒有畏懼這般的威嚴,而是大聲怒斥,懷平郡王太囂張了,這才是真正的狂妄。
也就在此時,蔣鑫以極快速度朝著這里趕來。
他實在是有些不知該說什么了,懷平郡王太狂了,二話不說,直接來刑部,而且是來刑部殺人的。
這簡直是踐踏王法啊。
若他不是王爺,蔣鑫早就下手殺了。
不過來到刑部之后,蔣鑫收斂一切情緒,他看向懷平郡王,依舊帶著一絲恭敬。
“王爺!你已經來到刑部了,只要問答幾句,這件事情到此為止,不要再激進了。”
“否則,真會惹來滔天圣怒。”
蔣鑫開口,他依舊勸阻,希望懷平郡王冷靜下來。
“本王來刑部,是殺人的。”
“但,本王可以給你一次機會。”
“許清宵!”
“跪在本王面前,磕三個響頭,重重磕三個響頭,否則......誰來了,你也得死。”
懷平郡王無視蔣鑫,而是將目光看向房間內的許清宵。
他要讓許清宵向他認錯。
磕頭認錯。
這件事情,他會放過許清宵。
主事間內。
許清宵將請罪折,放入懷中,而后漠然抬頭,直視懷平郡王這噬人的目光。
“軍令如山!阻攔此案者,殺無赦!”
一句話響起。
這就是許清宵的回答。
跪下磕頭?癡心妄想。
轟。
懷平郡王一拳殺出,可怕的拳鋒,震顫整個刑部,仿佛地震一般,黃龍大真氣殺出,形成一條黃龍,足可以絞碎世間一切。
轟。
然而蔣鑫出手,他硬生生震碎這道黃龍大真氣,但左臂卻在微微顫抖,他被震麻了,他是五品武者,距離王者還有一定距離,而懷平郡王不一樣。
是半步王者,差半步就入了四品,他怎可能攖鋒?
能正面接下這一招,已經很好了。
轟轟轟!
懷平郡王沒有任何廢話,他拳法無敵,大開大合,金色光芒在刑部炸開,一道道龍吟之聲響起,整個刑部開始震蕩,一塊塊磚瓦掉落下來。
他眼中已經露出殺機,深深的殺機。
“京兵聽令,懷平郡王不遵刑令,欲傷朝廷命官,觸大魏律法,組陣,將懷平郡王當場誅殺。”
“此為尚書令,一切后果,由許某承擔。”
許清宵再次開口,這一次他更加直接,也更加果斷,以及更加的冷漠。
這個懷平郡王已經瘋了,他情緒太過于偏激,此時此刻,如同瘋子一般。
這種人不殺,留著給自己添堵嗎?
許清宵舉著尚書令,對剛剛趕來的京兵直接發號施令。
眾京兵實實在在有些傻眼了,他們不知道該怎么辦,殺郡王啊!正常情況他們根本不敢想。
所有目光全部落在蔣鑫身上。
而此時此刻,蔣鑫也極其的猶豫啊。
殺郡王!
這他們哪里敢啊。
“統領大人!你當真不知道,軍令如山是什么意思嗎?”
而此時,許清宵不由暴喝一聲。
他憤怒,不是憤怒這幫人為何不殺懷平郡王,而是憤怒,他們身為八門京兵,是朝廷的兵,而不是他懷平郡王的兵。
令已下!
卻不從!
這才是許清宵憤怒的地方。
聲音響起,蔣鑫深吸一口氣。
他也有些憤怒。
許清宵一個刑部主事,卻將自己逼到這個境地,而明明是一件小事,懷平郡王卻非要鬧大,這又是何必?
但無論如何,蔣鑫知道。
許清宵官職再小,如今手握尚書令,他就必須要聽令。
懷平郡王身份再大,自己身負軍令,就不得不從。
他是軍人!天性就是服從軍令!
想到這里,蔣鑫攥緊拳頭。
“組陣!殺王!”
蔣鑫大吼一聲,隨著這道聲音響起,剎那間四萬京兵組成大陣,每個京兵取出一張兵符,貼在胸口,源源不斷的力量加持在蔣鑫身上。
剎那間蔣鑫的實力不斷攀升,氣勢也在瘋狂攀升。
轟!
只是一瞬間,蔣鑫突破王境,抵達四品,四萬京兵加持之力,就是這般恐怖。
這是兵陣,可以將所有力量加持在一人身上,唯一的缺陷就是,他們不能動彈,若是有人對他們出手,任意一人,便可以影響大陣。
不過四萬京兵當中有部分是專門防衛的。
“你當真是狗膽啊。”
懷平郡王一拳殺出,他沒想到對方真的敢結陣,但他無懼,因為他斷定對方不敢真的動彈自己。
不過為了安全起見,他還是先將矛頭針對兵陣。
嘭!
只是蔣鑫已經抵達王境,雖然是借助外力,可四品就是四品,僅僅只是一拳,懷平郡王被轟飛幾十米外,胸骨斷裂數根。
“你!”
懷平郡王怒意更甚了,他沒想到蔣鑫真的敢動自己。
可蔣鑫沒有任何廢話,一腳踏出,當場震碎懷平郡王所有肋骨,踩在他身上,宛若無敵者。
“給本王死。”
可沒想到的是,懷平郡王簡直是瘋子中的瘋子,他快速吞服一枚丹藥,傷勢瞬間痊愈,而后散發出極為可怕的力量。
“真龍大寶丹。”
蔣鑫皺眉,瞬間知曉懷平郡王吃的是什么,這種丹藥若是吞服,可以極大提升自己的戰力。
若懷平郡王也擁有王者之力,他不見地能鎮壓懷平郡王。
想到這一刻,蔣鑫徹底放開手腳了。
轟轟轟!
懷平郡王被蔣鑫打的慘不忍睹,每一拳下去,都將懷平郡王擊飛,渾身骨頭也不知道碎了多少塊。
但真龍大寶丹實在是藥效太猛。
一次!
兩次!
三次!
懷平郡王身上全是傷痕,但下一刻又恢復如初,打到最后,蔣鑫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這家伙簡直是個瘋子啊。
“許大人!”
“屬下最后問一句,殺否?”
蔣鑫深吸一口氣,他開口,詢問許清宵是不是真殺。
他擁有王者的力量,其實完全可以將懷平郡王殺了。
可他不敢,到了這一刻,他還是不敢下手啊。
這是王啊!
真要是殺王。
大魏直接要出大事,他的父親,是親王,是大魏的親王啊。
到時候就要激起千層浪來,對大魏來說,是巨大的沖擊。
所以他才詢問許清宵,甚至他不僅僅是在詢問許清宵,而是在詢問上面的意思。
這里的事情,上面早就知道了,一直不回答,就是默認。
“殺!”
主事間內,許清宵一身白袍,白袍之上還有張靖尚書的鮮血。
他吐出一個字。
眼中堅決無比。
懷平郡王必須要死!
無論如何都要死。
否則對自己來說,就是天大的危險。
“遵令!”
隨著許清宵命令下達,蔣鑫徹底沒有任何想法了,軍令如山!他上過戰場,自然有軍人之天性。
一聲大吼,是他的回應,也是屬于他的氣魄。
這一刻,滿城驚動,六部所有官員震撼,他們之前還擔心許清宵會不會真被懷平郡王所殺。
可這一刻,他們更加擔心的是,懷平郡王會不會真被殺。
一位王。
大魏的郡王,若真死在這種地方,因為這種事情而死,那就是天大的事情啊。
所有國公,所有列侯,所有京城官員都在關注著。
他們不知道,這件事情,到底要如何收場。
到底會是一個怎樣的結局。
是許清宵死。
還是懷平郡王死。
可至少目前來看,懷平郡王要死。
蔣鑫拳芒閃爍金光,王者之力爆發,這一拳,虛空都扭曲了,若是擊在懷平郡王身上,他必死無疑。
誰來了也救不了。
而懷平郡王也在這一刻,總算是恢復了一絲絲理智,而這一絲絲理智,讓他露出恐懼之色。
他之所以會如此囂張跋扈,之所以會如何狂妄,是因為他是王爺,是大魏的王,而他的父親,更是親王。
是與武帝同輩,在大魏當中,僅次于陛下的存在,手握軍權,擁有滔天權勢。
所以他才敢這樣,因為他料定了,這幫人不敢殺自己。
口號喊的再熱血,又能如何?
叫的再兇,又能如何?
可這一刻,他分明感覺到了許清宵眼中無情的殺意,看到了蔣鑫那冰冷的殺意。
他恐慌了。
一絲絲恐慌,因為理智還沒有徹底恢復。
但就在這一刻。
一道聲音,于刑部之外響起。
“陛下有旨!”
“宣,許清宵,懷平郡王,文武百官,入朝!”
聲音響起。
圣旨往往都是最關鍵時刻到來,也往往改變了許多東西。
當圣旨落下,許清宵嘆了口氣,不過不甘,而是許清宵明白了陛下的意思了,他徹底明白陛下是什么意思了。
而蔣鑫也松了口氣,他雖然有殺意,可這是軍令,實際上他并不想要殺王。
這樣會帶來無盡的麻煩,對大魏而,對自己而,都是無盡的麻煩。
好在這一刻,圣旨落下來了。
隨著圣旨落下,不僅僅是蔣鑫,所有人都心都落下來了,事情到了這里,要有一個結果了。
只是這一刻,懷平郡王笑了,他忽然出手,以極快的速度,一拳轟擊在蔣鑫身上。
蔣鑫雖然擁有王者實力,可懷平郡王的實力也幾乎攀升到了這個程度。
這一拳,將蔣鑫轟飛百米之外,撞碎一層層的墻石。
“狗一樣的東西。”
懷平郡王大吼道,他知道蔣鑫是軍令在身,可那又如何?在他眼里,除了皇室一脈,都是狗一般的東西。
是大魏的狗。
甚至就連儒道也是,若不是想要依靠儒道治國,在他眼中也是狗。
“懷平郡王,陛下已經傳旨,你還敢傷人。”
李遠被氣得手指顫抖,看著懷平郡王如此說道。
“傷人?”
“本王殺了他都可以。”
“一條狗罷了。”
“你也是。”
“侍郎?是狗還差不多,你們不都是大魏的狗嗎?”
“讓你們當差,是讓你們聽話,不是讓你們咬主人。”
懷平郡王怒斥,他一句話,譏諷文武百官,辱罵他們都是狗,是皇帝的狗,是皇室的狗。
“你大不慚。”
“此,我必向陛下參奏。”
馮建華與李遠身子在顫抖,他們何曾受過此等大辱?
就算是許清宵那日大鬧刑部,最起碼也是一口一口侍郎大人,可懷平郡王竟然將他們視如豬狗?
這是何等的恥辱。
“參奏?”
“你們參吧。”
“本王告訴你們,今日之事,大不了禁足,大不了仗刑,大不了去邊境,可陛下殺不了本王!誰都殺不了本王!”
“本王的父親是親王,這大魏是我們家的,我再如何強勢,再如何狂妄,再如何你們都奈何不了本王。”
“許清宵,你放心,等今日之事過后,你最好每天祈禱,因為本王將會無窮無盡來針對你,去折磨你,只要你有一絲絲把柄,或者你有一點點違規之處。”
“本王都要將你弄死!”
“不,不,不,本王不會弄死你,本王會讓你生不如死。”
“包括你身邊的人,任何與你相近之人,我一個個弄死他們,我要讓他們為奴,我要讓她們為娼妓,讓他們這一世痛苦不堪。”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懷平郡王如同失心瘋一般,他大笑著,辱罵著眾人,但這一句句話,卻是濃濃的威脅。
他囂張!他狂妄!他不可一世。
讓人憎惡無比。
可他說的每一句話,其實都是真的。
他是大魏的王。
只要不犯下十惡不赦之罪,他都死不了,再加上他父親是懷寧親王,他就更不可能死。
而一旦他沒死,那么就會對許清宵徹徹底底報復,只要許清宵做錯一點。
只要許清宵身邊之人做錯一點,他就會展開無與倫比的報復。
冷靜下來后,所有人都莫名為許清宵擔憂了。
得罪了這種瘋子,當真是不得安寢。
可主事間內。
面對著懷平郡王的論。
許清宵十分平靜,反倒是無比從容地朝著刑部外走去,前往大魏皇宮。
但,就在走出刑部之時,許清宵停駐了。
而后回首,望著懷平郡王道。
“若你不死,許某辭官!”
聲音響起。
一句簡單的話。
卻將許清宵心中之意,說的清清楚楚。
他這一次。
徹底動真格了。
若懷平郡王不死,他許清宵,直接辭官。
王爺是吧?
我許某人,這次就要。
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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