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露姑娘是有什么事情嗎?”姜月姒輕細語,不似采露那般針鋒相對。
她越是這般退讓,采露越是得寸進尺。
“怎么,我就不能來瞧瞧咱們最受寵的蘇姨娘?”
采露斜睨著姜月姒,高高在上的架勢就跟自己是主子一樣。
身為通房,她比姜月姒這個姨娘的身份還低下,但她也不怕,她有世子妃撐腰。
姜月姒知道采露不是善茬,且身后有沈清晚,也不想跟她起爭執,無論采露說什么她都是低眉順眼。
“世子又沒在這里,那副矯揉造作用不著裝給旁人看。”采露語氣尖酸,看不得姜月姒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她在屋子里轉了兩圈,越看心里越嫉妒。
這兩日云椋往玉暖閣送了不少好東西,每一樣都讓她眼紅。
她成為世子的通房這么長時間,世子從未送給她什么好東西。
自從姜月姒得寵后,世子的眼里更沒有她了,每次去蘭心閣,連看都不看她一眼,是以她心里恨極了姜月姒。
人都是這樣,總是貪得無厭,想得到更多。
采露在沒有成為通房之前,是不敢肖想云椋半分的,成了通房后,野心就大了。
她在屋子里看見了云椋送來的那匹火云錦,臉色頓時變了,“這匹火云錦怎么在你這兒?世子送于你的?你有什么臉面收下,你看看你自己配嗎?世子之前說了,只有我們世子妃才能配得上這火云錦!”
采露氣不過,抱著火云錦就要拿走,姜月姒急忙上前,和她爭搶:“這是世子送給我的,你不能拿走。”
“快滾開!”
兩人撕扯間,姜月姒用力推了采露一把,采露腳下不穩,摔倒時額頭正好磕到案桌的一角,額頭上鮮血直流,她也昏了過去。
姜月姒一臉的驚慌失措,捂著嘴后退。
等采露被人抬走沒一會兒,姜月姒便被帶到了蘭心苑興師問罪。
沈清晚罰姜月姒在門口跪著。
沈清晚坐在屋子里,手里捧著手爐,對王嬤嬤道:“去給姜夫人那邊通個話,把姜姨娘推倒采露導致她受傷的事情都給講清楚,省得說我這個世子妃偏袒自己人。”
王嬤嬤離開后,沈清晚又轉眼看向跪在門口的姜越姒,臉色頗冷:“這剛抬為姨娘沒幾日,姜姨娘便恃寵而驕了,還敢動手傷人,日后是不是都敢在我頭上踩一腳了?”
姜月姒垂著頭,小臉被襲過的冷風吹得通紅:“妾不是有意傷采露姑娘的......”
她哪里會不知,采露敢在她面前囂張跋扈,怎么可能沒有世子妃的授意。
如今出了事兒,怎么辯解都只能是她的過錯。
沈清晚冷聲:“不管有意還是無意,總歸是傷了采露,你且先跪著吧,若不嚴懲,我們王府何來規矩。”
“若說這事采露也有錯,但她已經被你傷到了額頭,算是受到了懲罰,比起你跪在這里來說可嚴重多了。”
沈清晚有心懲治她,姜月姒說什么都無用。
王嬤嬤從繡春苑回來,給沈清晚回話:“老奴已經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姜夫人說了,姜夫人說世子妃您做得對,這事確實是姜姨娘的錯,您該怎么懲治就怎么懲治,不用顧及她的面子。”
“姜夫人倒是明事理。”沈清晚笑了一聲,眼里含著譏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