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鐸微微蹙了下眉頭,“要有嫌疑,也應該是兵部的那些人才對,為何是刑部。”
“照常理來說,的確是兵部的人最值得懷疑。”
蘇瑾月道:“可如今兵部的人盡數掌握在太子殿下和陛下手里,他們就算膽子再大,也不敢在現在動手。”
“而刑部的人,雖然權力沒有兵部大,但還是有一些權柄的,想要運一些軍械出來,不成問題。”
說著蘇瑾月的聲音頓了頓,“其實還有一個原因,因為兵部有一個人在,所以我對他有所懷疑。”
蕭鐸立刻知道蘇瑾月所說的人是誰了,“謝清絮?他沒有這個膽子吧?”
蘇瑾月搖了搖頭,“雖然宮殿一事,瞧不見他一點動作,好像這一件事,和他扯不上一點關系似的。”
“但是我清楚他最是喜歡居功自傲的人,這次的事情,辦好了,能在太子殿下和陛下面前立大功,他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蘇瑾月看向蕭鐸,“你不覺得奇怪嗎?”
這一點的確有待商榷,蕭鐸道:“他在京城的職位形同虛設,邊關的將軍在京城內沒有實權,他應該沒這個本事才對。”
“他是沒這個本事。”蘇瑾月沉下聲音道:“可你還忘了個人,楚鈴,他現在的發妻,他的岳丈大人是刑部尚書,兵部尚書同刑部尚書的關系,還算不錯。”
蕭鐸聞,沉思片刻,眉頭微皺,“若是謝清絮在其中藏了什么心思,那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我也不清楚。”蘇瑾月道。
謝清絮這個人貪功,想要借著所有人向上爬。
但若真是他偷運軍械,到底目的是什么,蘇瑾月也想不出。
“只能請君入甕,讓他自己露出破綻了。”蘇瑾月道。
蕭鐸微微揚眉,看向蘇瑾月笑起來,“你這是有辦法了?”
蘇瑾月打了個哈欠,又沖著蕭鐸賣了個關子,“先回去歇一下吧,明日再說此事。”
“好。”蕭鐸語氣寵溺,“為夫的先陪夫人,回去好好歇息一晚。”
蘇瑾月和蕭鐸回到將軍府后,夜已深,二人便先歇下。
翌日清晨,將軍府內大堂。
“夫人,將軍,外面有位自稱刑部衙役的人前來遞信,說有要事稟告。”門房小廝快步走入通報。
“刑部?”蘇瑾月和蕭鐸對視一眼,彼此交換了一個疑惑的神情。
“請他進來吧。”蕭鐸沉聲說道。
待小廝離開后,蕭鐸指尖點了點桌面,“你怎么看?”
蘇瑾月略一思索,抬頭對蕭鐸道:“昨日馬車之上,就只有你我二人知曉我說刑部一事。”
“這么碰巧,今早刑部就來人要見你,怕是來者不善。”
蕭鐸微微勾起唇瓣,笑道:“我倒是不怕他們來者不善,可能還能從他們口中,知道些事情。”
片刻后,一名穿著刑部官服的中年男子快步而入,面帶肅穆之色。
他抱拳行禮,語氣急促:“蕭將軍,夫人,下官乃刑部主簿顧延安,前來呈報一則緊急情報。”
蕭鐸目光沉冷,“什么情報?”
顧延安恭敬地將一封信遞上,“據密探回報,昨夜在東郊發現大量軍械蹤跡,懷疑是近期失蹤的國庫軍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