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人卻像是發了瘋,不準蘇瑾月靠近,“別動我!”
蕭鐸立刻上前護住蘇瑾月,將她拉到身后,“怎么回事?”
“他是蘇景年。”
蕭鐸看向坐在地上狼狽不堪的人,他就是蘇瑾月那位已經被逐出侯府的大哥。
他當初一定要和蘇芷瑤在一起,是和侯府斷了關系的。
這蕭鐸也略有耳聞,只是也不至于過得這般凄慘才是。
蘇景年抬起頭狠狠地看向蘇瑾月,“你如今滿意了吧,我落到這片田地,是你最想看到的對吧!”
“你害得我被逐出侯府,要委身在這種地方,蘇瑾月你當真是惡毒得很!”
蘇瑾月冷眼看向他,“當初是你非要和蘇芷瑤在一起,要趕緊出來的也不是我。”
“況且現在害你到如今這般田地的,難道不是蘇芷瑤嗎?”
睥睨著面前的人,蘇瑾月的聲音中帶著冷意,“你在這里,她蘇芷瑤人呢?不是說你們相愛,一輩子也不能分開嗎?”
蘇景年的手指狠狠抓著面前的泥地,死死地咬著嘴不肯開口。
“你不說我也已經聽說了,如今蘇芷瑤嫁到一戶商賈人家做妾去了……”
蘇景年頓時發起瘋來,“你閉嘴,你閉嘴!!”
蘇景年的嘶吼吸引了周圍百姓的目光,議論聲漸起。
“那人是誰啊?怎么像瘋了一樣?”
“聽說是誥命夫人的兄長,怎么這副模樣?”
“聽說是做了那種不體面的事,才被趕出來的。”
蘇瑾月站在原地,面色冷然,她掃了一眼蘇景年狼狽的模樣,眼神透著幾分不屑:“蘇景年,你當真覺得我愿意救你?”
蘇景年猛然抬頭,眼中滿是憤怒與羞愧:“蘇瑾月!你不過是運氣好,攀上了高枝才有今日風光!若不是你,我也不會——”
“住口。”蕭鐸冷聲打斷,眼神冰冷,“你有什么資格在這里辱及我的夫人?若不是念及瑾月與你的血緣關系,你早已被逐出京城,而非茍活于此!”
蘇景年滿臉漲紅,渾身顫抖,他張口欲辯,卻發不出聲來,只得低下頭,死死盯著地面。
蘇瑾月深吸一口氣,冷聲道:“蘇景年,你的路是自己選的,別把所有過錯推到別人身上。若你還有一絲骨氣,就從今日開始,靠自己站起來。”
說罷,她轉身走向蕭鐸,“這里沒什么好看的,走吧。”
就在他們準備離開時,蘇景年忽然跪地,放聲哭喊:“瑾月,救我!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你看在我們是兄妹的份上,救救我吧!”
這突如其來的哀求讓蘇瑾月腳步一頓,她側頭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蘇景年,眼中卻沒有憐憫。
蕭鐸低聲道:“瑾月,這種人,不值得你費心。”
蘇瑾月微微頷首,“我知道。”
然而,她還是轉身走回了蘇景年身邊,聲音冰冷卻清晰:“蘇景年,這是最后一次,若你再不知悔改,就算你跪死在侯府前,我也不會再多看一眼。”
她轉頭對一旁的侍從吩咐道:“送他去城南的醫館,讓他們替他療傷,其余的事,看他自己。”
“是。”侍從領命,將蘇景年扶起。
蘇瑾月和蕭鐸繼續走在街頭,周圍的議論聲漸漸平息。
“你還是不忍心。”蕭鐸低聲道,目光溫柔。
蘇瑾月微微一笑,“不,我才是那個狠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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