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始至終你心里的女兒,只有蘇芷瑤一人罷了!”
她的質問讓江采萍無地自容,惱羞成怒之下朝著蘇瑾月吼道。
“是又如何?芷瑤她勤學好問,又讀書知禮,比你這個鄉下長大,不知禮數的,好了千倍百倍,我是想過把你當女兒,可你呢,在世家貴女面前出盡洋相,誰愿意有你這么一個丟人的女兒?”
聽到江采萍毫不掩飾的私心和惡意,蘇瑾月仍舊感覺到萬針扎心。
她抬手拂去眼尾的淚意,冷冷看向江采萍,“既然你不承認我這個女兒,那也沒資格管我的閑事!”
“我已跟謝府退了婚,今日回來也不過是通知一聲,往后我自會尋人去抬回嫁妝,要來信物,往后橋歸橋,路歸路,再無瓜葛!”
“你、你……你這個混賬!”
江采萍氣得渾身發抖,一把抓過婢女遞過來的馬鞭,劈頭蓋臉就往蘇瑾月身上抽過去!
然而,蘇瑾月卻早有準備,凌厲的鞭風剛至,她便立刻閃身躲過,扯著嗓子大喊。
“來人吶!永寧侯夫人要謀殺親女啦!”
原本她縱馬回府就引來不少人的注意,這會一嗓子叫喊,立刻吸引一幫路人圍過來看熱鬧。
“哎,這不是今日跟謝府成婚的永寧侯府大小姐嗎,怎么新娘子拋頭露面地一個人回娘家了?”
蘇瑾月不等人反應,立刻跪伏在地大哭不止。
“娘親,你分明知道蘇芷瑤早就跟謝清絮私相授受,偏偏任由她勾引我未婚夫,還聯手欺瞞我讓她以平妻的身份進門,我在你們眼中就是這般隨意作踐的不成?”
這話猶如平地驚雷,炸得圍觀群眾都亂成一團。
“什么,蘇芷瑤不是侯府那位假千金嗎,她占了人家十幾年身份不說,怎么還背地里勾引人未婚夫?!”
“難怪逼得人家連婚都不愿結了,這要我,恨不能一把火他們都燒死!”
“嘖嘖,都說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怎么這永寧侯夫人對親女兒這么狠心,幫助假千金奪她夫婿不說,剛才是不是還要用馬鞭打人?”
“這種父母,當真是不配為人!”
眼見議論越來越沸騰,聲音也開始毫無顧忌,越來越大,蘇瑾月看著江采萍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心里不由冷笑。
想她前世被雨中罰跪的時候,還顧忌侯府顏面,不肯說其中真想,結果呢,換來的是罰跪暈倒還無人在意,自己一個人高燒著強撐離開。
甚而侯府還為了甩掉自己苛責兒女的名聲,到處誣陷是她屢次上門要錢不得,故意在門口鬧事,害得蘇瑾月愈發被京中人不齒。
江采萍又氣又急,朝著管家大吼。
“愣著做什么?趕緊尋幾個身高體壯的家丁把她按住,我今日就要請家法,好好教訓這個不孝女,看她還敢再犯……”
“我看誰敢?!”
一道蒼老的喝問,瞬間定住了場上所有人的動作。
江采萍身子一僵,一回頭就瞧見老永寧侯夫人,蘇家老太君被嬤嬤攙著,正沉著臉邁出門。
“我看誰敢在我眼皮子底下鬧事?!”
江采萍舉著馬鞭,妄圖解釋,“婆母,是這丫頭……”
“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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