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先一步下了馬車,抬手迎著蘇瑾月從馬車中出來,“小姐,夫人她們……好像先進去了。”
“不礙事。”蘇瑾月道:“我們自己進去便是。”
方才那幾個議論馬車的世家小姐,瞧見頓時蘇瑾月的面容噤了聲!
此刻迎著陽光,蘇瑾月白皙姣好的面容好似泛著光亮,她好像有能讓周遭一切褪去顏色的本事。
“這是誰家的小姐,從前怎么不曾見過!”
“我也不知道,從前的各色宴會上,好似沒見過她……”
蘇瑾月到宮門前,小桃給為首的太監送上宴請的帖子。
宮門前的太監,拿著請帖看了又看,他抬頭瞧了一眼蘇瑾月身后的馬車,似乎是在思量蘇瑾月這個寧遠侯府嫡女是不是假冒的。
最終這太監將手里的請帖一合,對旁邊的小太監道:“這位是寧遠侯府的嫡女蘇小姐,你將她帶進去吧。”
“是,錢公公,蘇小姐請跟奴才來。”小太監沖著蘇瑾月伸手。
跟在蘇瑾月身后遞請帖的幾位世家小姐,自然是聽到了那太監的話。
“她是寧遠侯府的大小姐?寧遠侯府的馬車,怎會如此砢磣,她該不是混進來的吧!”
旁邊有了解此事的世家女,將身旁的人拉住,壓低聲音道:“若說她是寧遠侯府的嫡女,那我便信了。”
“這是為何?”旁邊幾位頗為不解地追問。
那世家女抬眸瞧了一眼蘇瑾月的背影,對幾人道:“她的名聲那般狼藉,你們竟都不知道!”
“這寧遠侯府的嫡女是在莊子上被養大的,一身鄉下人的習氣,聽說當初寧遠侯府也是不愿把人接回來的!”
“她回到寧遠侯府也不受府中人喜歡,這不前幾日,定好的婚事,她只因自己那位妹妹成了平妻,就當眾鬧著要退婚,這件事鬧得滿城風雨,誰人不知!”
“都是姐妹嫁了平妻又如何,應當互相照應才是,她卻將事情鬧得這般難看,實在不像大家閨秀所為。”
旁邊幾位千金聽罷,對蘇瑾月都有些不喜,有人開口。
“若是我成婚之日鬧得這般難堪,回去就用白綾吊頸不活了,她竟能像沒事人一般,來出席菊花宴!”
有人陰陽怪氣,“就說她和咱們這些京城里的大家閨秀不一樣,人家可不在乎臉面名聲。”
雖然蘇瑾月走在前面,可也聽得到她們議論的那些話,不過是些閑碎語,上輩子她聽到的話,比今日難聽百倍,她心中早已毫無波瀾。
小桃卻氣得渾身發抖,“小姐,她們那般詆毀你!我……”
“這里是皇宮。”蘇瑾月壓低聲音,“莫要這里逞一時口舌之快,走吧。”
蘇瑾月離開后,那幾人還湊在一起正說笑著,一道聲音在她們身后響起。
“好狗不擋道,滾開!”
幾人一驚向后看去。
那世家女子見到身后的人,臉色一變,“阮流箏!你身為女子,怎的說話這般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