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跪下行大禮。
“臣女見過陛下,見過賢妃娘娘。”
她跪了好一會兒,殿內都無人說話,像是故意要將她晾著似的。
蘇瑾月也不急,殿上二人不發話,她便一直默聲跪下。
“起來回話吧。”
皇帝雖對蘇瑾月心有不悅,但畢竟她還有鎮國公府那一層關系,他總不好太過于為難她。
“謝陛下。”蘇瑾月起身后,恭敬地垂著頭。
皇帝看向賢妃。
賢妃了然,冷淡的視線落在蘇瑾月的身上,“蘇小姐,蘇家你二位兄長說今日的事情是你設計的,你可有什么話要說的!”
這幾個蠢貨公然栽贓,還以為她會享從前那般笨地替他們認罪嗎?
“臣女不知兄長,為何要將此事栽贓給臣女,出事之時,臣女也是被母親一同叫去的,事前并不知此事。”
蘇成江有些急了,“陛下娘娘明鑒,芷瑤明顯是中了藥,殿內的香爐中也有迷香的殘渣!會做這種事的除了蘇瑾月還會有誰!”
蘇景年比蘇成江冷靜些,對著皇帝叩首道:“陛下,蘇瑾月本就嫉妒芷瑤的才情,今日赴宴已經三番四次為難過芷瑤,也有人證可以證明!”
“啟稟陛下。”姜秋瑟俯身道:“臣女可以證實,御花園中蘇瑾月的確對蘇二小姐態度囂張,連趕來的蘇夫人的話都不聽。”
皇帝冷然的目光看向跪在殿中央的江采萍,“蘇夫人,此事可像姜小姐說的那般?”
江采萍此刻是左右為難。
養女的名聲和寧遠侯府的名聲,絕對不能毀在這件事上!
若是這件事都落在蘇瑾月的身上,或許可以用她在鄉下回來為人粗鄙,和寧遠侯府撇清干系,畢竟她還有和鎮國公府的賜婚。
大不了退了婚事便是,左右她這種品行倘若真的嫁到鎮國公府也會給侯府惹出事端來。
如此想著,江采萍便道:“姜小姐說得是的確是真的,瑾月從鄉下被帶回來,是我管教不嚴,才出了如今的事,還請陛下責罰!”
雖然早已對江采萍心冷,蘇瑾月卻還是因為她毫不猶豫往自己身上潑臟水的行為,幾欲作嘔!
她掐住自己的掌心,不至于讓自己的臉色看起來太難看。
皇帝的視線落在蘇瑾月的身上,“你母親都這般說了,你還有何要辯解的。”
“即便是親人,也不能空口白牙地污蔑人!”蘇瑾月不卑不亢道:“說我下藥,證據在哪里,僅憑你們幾張嘴,就想要陛下娘娘定我的罪嗎!”
謝清絮跪在一旁開口,“娘娘,陛下。”
賢妃看向他,“謝將軍有何話要講?”
“臣有一事要告知陛下和娘娘。”謝清絮道:“臣那時在席間飲酒已然有些醉了。”
“意識模糊之間,一個小宮女還來同我說,芷瑤同我有話要單獨說,我就隨她過去了,進了殿內之后,我的身體就不受自己的控制了。”
“現在想來,模糊之間,那個小宮女的長相,像是蘇家大小姐身邊的那個丫鬟,或許可以將那丫鬟用刑,問出些什么。”
蘇瑾月只覺他這話可笑至極!
“如此這般,我還要說是你和蘇芷瑤在宮中媾和,被人發現后想將這一切推得一干二凈,伙同我兄長來污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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