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來往的百姓,和許多鋪子的煙火氣,讓蘇瑾月恍惚了瞬間,光陰回溯好像是一場夢。
“小姐!這個麥糖看起來好好吃啊!”小桃站在鋪子前,高興地沖著蘇瑾月招手。
蘇瑾月回過神來,走到攤位前,就看到攤位的老板在用糖畫小人兒,那頭頂上的兩個小揪揪,分明和小桃一樣。
拿到麥糖,小桃將麥糖貼在臉頰一側沖著蘇瑾月憨笑起來,“小姐,像小桃嗎?”
麥糖上那張小圓臉,還當真和小桃有幾分相似,蘇瑾月忍不住笑起來,“像,太像你了。”
蘇瑾月替小桃付了銀子,又讓店家給畫了條糖龍,這才心滿意足地帶著小桃往東河畔去。
東河畔這處搭了個高臺,上面掛滿了琳瑯滿目的花燈和琉璃盞,各式的造型做得精致又吸睛。
就連蘇瑾月也忍不住帶著小桃走了過去,“她們來得晚了些,高臺前面已經圍了不少的世家千金和公子哥。”
“這處今晚竟還能猜燈謎,不是已然被陛下征用了嗎?”蘇瑾月看著臺上的人有些不解。
“這是賢妃讓人搭的臺子,給這些少爺千金們,解悶兒用的。”
身后突然冒出來一道聲音,驚得蘇瑾月頓時轉過頭,看到一身男兒打扮的阮流箏,她驚訝道:“阮小姐,你這身打扮……”
阮流箏抱著手臂看向蘇瑾月,“今日陛下雖是微服出宮,我們這些人還是要護好陛下的。”
她說著瞧了蘇瑾月一圈,破天荒地開口道:“你今日穿的,甚是好看。”
“啊?”
蘇瑾月沒反應過來,阮流箏竟然會夸她,眨了眨眼睛才笑起來,“真的嗎?”
阮流箏輕咳了一聲,偏過頭去道:“自然是真的,我從不說謊。”
見阮流箏不好意思,蘇瑾月故意道:“我還以為阮小姐是冷冰冰的呢,原來也會不好意思?”
“我從前對你,是有些偏見。”阮流箏聽到蘇瑾月的話,看向她道:“你在南疆的事,我也都聽說了,我佩服你!”
蘇瑾月笑了笑,剛想開口就聽到前面傳來爭吵的聲音。
“那琉璃盞都放上去了,怎么能隨意地就拿下來,就算她是公主,也不能仗勢欺人吧!”
一個穿著華麗的女子,站在前頭掐著腰嚷嚷起來,“那幾如此,我就出一千兩銀子,買下這盞琉璃,我就是買下來摔了,我也不給你!”
昌平郡主被她氣得冒火,指著她道:“你這人怎的這般不講道理,我們給錯了,退還我們便是!”
楚鈴是個潑辣的性子,根本不管對面的人是誰,“我知道,你是昌平郡主,可那又如何?猜燈謎難不成還要分高低貴賤?”
“那我們這些人就都不用猜了,都讓給你和這位小公主算了!”
周圍的世家小姐和少爺,都朝著昌平郡主的方向看去。
其中也有不少對昌平郡主不滿的目光,礙于她的身份也無法附和楚鈴。
阮流箏對蘇瑾月道:“這個楚鈴父親是工部尚書,陛下一貫重用她父親,她性格向來潑辣,昌平恐怕要吃些苦頭了。”
昌平郡主吃苦頭蘇瑾月倒是不在意,只是她見到了躲在昌平郡主身后的玉珠。
她看起來不太好,像是受了驚嚇一般。
“我要去看看。”蘇瑾月對阮流箏道:“這里圍著的人太多,公主好像不太對勁。”
“誒!”阮流箏還沒拉住蘇瑾月,她就已經擠進了人群,她也連忙跟著擠了進去。
楚鈴還在不依不饒,看向上面的攤主,“三千兩銀子,這盞琉璃燈是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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