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費，趕緊拿來！”

“要不是我們保護，官府早就抓你們去修青樓去了！”

“快點！我們還要去下個村子。”

兩名土匪闖進院子，竭盡全力地叫囂。

“我們實在拿不出保護費了。”

“我家已經三天揭不開鍋了！”

一位老人，面黃肌瘦地站在院子中間，回答道。

因為饑餓，老人快要站立不穩。

這老人名叫葉勞，是水洼村的普通漁民。

年過80高齡，白發蒼蒼，一臉皺紋。

葉勞的老伴已去世，和兒子相依為命。

老人身邊的，就是唯一的兒子。

名叫葉振。

葉振身上穿著古代漁民衣服，邋遢破爛，補丁隨處可見。

饑餓之下，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

明明已經19歲，卻是小孩模樣。

臉如黑炭賽包公，身形佝僂似猴子。

相貌奇丑。

好比走在陸地上的一只“水鬼”！

“去你的吧！”一名土匪惡狠狠地推開葉勞。

老先生的膝蓋重重地砸在地上，顧不得疼痛，哀嚎道：“要不要我們活？”

想攔住土匪又站不起來。

“活尼瑪個頭，你們死活關我屁事。”

就在這時，后面的土匪忽然看到不遠處水洼邊，停著獨木舟。

那是葉振家唯一像樣的家當，也是葉振父子活命的家什。

下水打漁，全靠這個不大點的獨木舟。

“要不，先把這獨木舟，給順走吧！”

前面的土匪搖搖頭，“把廚房里的油水刮干凈再說。”

廚房里，確實有一個魚干，半斤重，可那是葉勞和葉振最后的糧食。

被搶走的話，爺倆只能餓死。

葉振一改平時的唯唯諾諾，竟然伸開雙臂，勇敢護住廚房大門，大聲喊道：

“不許進廚房！”

“上次倉庫被你們搬空！”

“再拿廚房的東西，我們就沒有活路了！”

現在是饑荒年，兵荒馬亂。

村民最看重的地方，就是倉庫和廚房。

而葉振家的倉庫，早讓土匪劫掠一空。

現在土匪還要敲骨吸髓，搶奪廚房里的吃食。

“活路？”

“要不是我們土狼寨幫你們打退官兵。”

“你們早累死在工地上了！”

前面的土匪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附和道：

“真他媽晦氣，上次大干官兵，折了我們七八個兄弟。”

“這窩村民，咋就不懂得感恩！”

“滾開！廚房必須進！”

“老規矩，保護費交不起，拿吃的抵債！”

“鍋碗瓢盆也要！”

說完，這名土匪硬生生地撞開葉振，闖入廚房。

這土匪來過葉振家幾次，對廚房里的擺設很熟悉。

伸手拽下唯一的魚干，塞進懷里。

存了一年，都沒舍得吃的最后一塊魚干，就這么被搶。

葉振十分不甘心，沖進廚房，爭奪土匪懷里的魚干。

土匪哪里肯放手？

兩人開始拉扯魚干，誰都不放手……

此時，門外的土匪失去耐心，跟進廚房。

直接抄起灶邊的瓦罐，從背后狠命砸在葉振的后腦勺上。

“啪！”瓦罐打得四分五裂，變成細碎的瓦片掉落在地。

葉振頭破血流，后仰倒地，失去意識……

懷里揣著魚干的土匪，用腳踢了一下葉振的頭。

沒有反應。

又朝葉振臉上吐了一口唾沫。

“呸！”

“賤狗擋路。”

“活該！”

另一名土匪說：“門口那個小獨木舟……”

揣著魚干的土匪答道：“急什么？還要去別家收費。兩天后，再來搬船。”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