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姒一心只想著離開,反問,“離婚協議做好了嗎?”
她一句話,就讓謝臨州煩躁。
“急什么。”他冷冷道,“我爸這陣子在立遺囑,突然傳出去離婚對我不利。你收拾收拾,下午回老宅吃飯。”
厲斯年已經到了老宅。
家里要為他接風洗塵,順便為老爺子沖沖喜。
為了以防萬一,夫妻恩愛的人設還得演下去。
溫姒不感興趣,“我不去,你盡快把離婚的事情落實了,別耽誤我。”
謝臨州聽笑了,“別裝了溫姒,你把戒指故意藏起來,不就是不想跟我離么?我知道你沒我不行,看在你這兩年辛苦的份上,即使離了我也養著你,只要你能讓我高興。”
溫姒聞,下意識瞪大了眼睛。
戒指藏起來?
沒他不行?
她的耳朵仿佛被強奸了一樣難受,冷笑,“讓你高興這樣的事我怎么敢當,謝總不要被我這杯白開水燙死了!”
“還有,戒指我會還給你。”溫姒咽不下那口惡氣,跟他談條件,“還給你之后,我們馬上離婚。”
謝臨州不以為意。
他太清楚溫姒對他的感情了,只當她還在耍把戲。
拿過旁邊的袋子,謝臨州遞給溫姒,“今天有客人回來,收拾得好一點,別給我丟人。”
溫姒回想以往回老宅的時候,她都穿得格外低調寡淡。
就是想給他家里人留一個好印象。
如今他們馬上要離婚,溫姒不想再迎合任何人,換上衣服之后,還化了一個看起來精神點的妝。
她肌膚天生白皙,五官長得精致耐看,化妝無非是錦上添花。
謝臨州看見她下樓的那一瞬,視線忍不住停頓了幾秒。
或許是裙子選得好,掐著腰身將那妙曼曲線勾得太漂亮。
她那張清冷的臉上,莫名有幾分事后的嬌媚。
事后?
謝臨州心里猛地一緊。
她從始至終就只有自己一個男人,誰會碰她!
到了老宅門口,該做的戲還是要做。
溫姒虛勾著謝臨州的手臂,緩緩院子里走去。
謝長林病重不能見人,大廳里倒是熱熱鬧鬧,各路親戚已經都到了。
嘈雜的聲音入耳。
溫姒一腳踏進的時候,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寒氣。
她抬起頭,入目一雙修長交疊的腿。
視線緩緩往上,矜貴不凡的黑色襯衫裹著男人健壯的身軀,領口松開兩粒紐扣,隱約可見的鎖骨透著迷人的邪肆。
溫姒逐漸跟男人的視線對上。
那雙讓她熟悉的深邃眉眼里,帶著與生俱來的威嚴。
溫姒的腦子嗡了一下。
情緒風起云涌。
謝臨州見她停下腳步,不解,“怎么了?”
溫姒感覺呼吸有些不暢,“厲斯年?”
厲斯年這個人,對溫姒來說就是一個噩夢。
因為長輩的交情,他們在十歲初見,休學了一年的厲斯年轉到她的學校。
從此,溫姒再也沒有拿過任何第一。
不管溫姒怎么努力,總會差他一分半分,被他甩在第二名。
如果只是普通人,溫姒也就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