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友離開之后,服務員過來收了牌,換上兩杯咖啡。
溫姒端起杯子,掃他一眼。
“你干嘛故意讓我贏?”
她以為他晾自己那么久,根本沒打算答應她。
厲斯年唇角微勾,“你贏了我,不一定能贏沈知意。”
溫姒幽幽道,“厲總好像很得意她。”
“她有讓我得意的實力。”
“原來是看中她的實力。”溫姒道,“我以為你執意收購她的簽約公司,是奔著惡心謝臨州去的。”
厲斯年微微抬眉。
他接下她的惡意揣測,慢悠悠道,“都有。”
他如此誠實,倒是讓溫姒意外。
“你們睡過了?”
“暫時只睡了他老婆。”
“……”
溫姒心里冒出一股異樣,糾正道,“我跟他已經離婚了。”
她有意岔開話題,但是粉色的耳尖出賣了她。
沒辦法,那一晚實在是過于深刻。
厲斯年將她這些小變化都收入眼底,淺淺勾唇。
說兩句就羞了,有勇氣去補膜?
撒謊也不打草稿。
他心情沒由來的好,“怎么突然離了?不是前幾天還在為那十塊錢的戒指要死要活。”
溫姒,“……”
厲斯年雖然說話不好聽,但也是事實。
那戒指,比十塊錢貴不到哪里去。
廉價又可悲的婚姻。
溫姒垂下眼眸,淡淡道,“正事聊完了,我走了。”
厲斯年目光追隨她的背影。
余光瞥到玻璃窗外,謝臨州的車正好開過來。
他放下交疊的雙腿,起身走了出去。
……
謝臨州是來接沈知意下班的。
他眼尖,注意到了從咖啡廳里出來的溫姒,故意把車開到門口。
原本只是想借口送她一程。
誰知道副駕駛的車窗一開,沈知意直接把手里的奶茶潑向溫姒。
滿滿一大杯,全都灑向溫姒的胸口。
單薄的布料濕透,黏在身上,十分狼狽。
謝臨州的眼神一沉。
沈知意嗤笑一聲,譏諷道,“不好意思啊溫小姐,我以為外面是垃圾桶呢,沒仔細看。”
充滿惡意。
溫姒皺著眉,迅速整理身上的污漬。
可根本無濟于事。
謝臨州看不下去,正要去開車門,突然看見厲斯年從里面走了出來。
高大身影將溫姒完全籠罩。
外套往她肩膀上一搭,把打濕的部位遮得嚴嚴實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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